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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又哭又笑地回答:“沒什麼,我只是太為她高興了。”劉青臺笑著說了聲“傻丫頭”,忍不住輕輕將她擁在懷裡。三三這次沒有掙扎,靜靜地倚著他的肩膀問:“你知道那天我跟她說了些什麼嗎?”
劉青臺道:“你們姑嫂間的私房話,我怎麼會知道?”
“想不到她真的做到了。青臺,你有這個世上最了不起的姐姐!”三三說完,忽然伸出手用力摟了劉青臺一下,然後推開他飛快地跑開了,把劉青臺一個人一頭霧水地丟在了那裡。
三三回到宅中,見張容瑋正用幽怨的目光瞪著自己。她現在心情好得不好了,彷彿有一千隻快樂的青鳥在胸中嘰嘰喳喳,因此也不想再給其他任何人臉色看了,不由自主地朝張容瑋笑了一下。張容瑋一愣,簡直不相信她衝他笑了,難以置信地問:“三三,你笑什麼?”
三三回答:“我現在非 常(炫…書…網)非 常(炫…書…網)快樂,所以就忍不住一個勁想笑。如果因此打擾你了,你就選擇無視我吧。”
張容瑋又問:“你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高興嗎?最近我心情不好,也想聽些快樂的事情高興一下。”他暗自揣度,她興高采烈不過是因為劉青臺把她叫出去講了一會話。他似乎是應該對此感到憤怒的,但她燦若晨星的笑靨還是深深打動了他,讓他覺得不管是什麼原因都無所謂了,只要她開心就好。
然而她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我之所以這麼高興,是因為驗證了一個愛情童話。”她回答。
張容瑋怔怔地問:“你說什麼?”
三三笑道:“其實我這人看問題挺悲觀的,一直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純真的愛情。我既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
張容瑋吃驚地說:“你怎麼會這樣想呢?那現在你相信了嗎?”
三三回答:“我的朋友告訴我,真正能得到愛的唯一方式就是不求回報地付出愛,我現在有一點點相信了。”
張容瑋道:“你應該相信。你是個很可愛的人,值得被人愛,只是你自己要自信一點。”
“哈哈,你怎麼知道我不自信呢,連這也被你看出來了?”三三看著張容瑋笑著問。但她隨即忽然止住笑,一臉嚴肅地道,“謝謝你,張容瑋。”說完這句話,她迴轉身開始清理桌上堆積如山的文牘,顯示出一副忙得不可開交的樣子。張容瑋默默地盯著她看了一會,也埋著頭忙自己的去了,再也沒跟她多說一句話。
這次回到都察院,三三是鐵了心想疏遠和張容瑋的關係。但張容瑋表現得這麼配合,倒是頗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讓她對他更加不忍。但是不這樣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如果再不立即結束和張容瑋的談話,難道還等著劉青臺回來,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張容瑋談情說愛嗎?三三曾一直以為,她對感情能夠做到收放自如,提得起放得下,此時才忽然發現,原來劉青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遠比她想象的要重要得多,她實在做不到對他棄之如敝履。
奇 怪{炫;書;網的是,劉青臺隨後一直沒再回來。期間也曾進來一個人,一言不發地坐在劉青臺的座位上。三三以為是劉青臺,抬起眼睛一看,卻發現是尉遲燕。
三三目瞪口呆,只得轉頭去問張容瑋:“喂,這是怎麼回事?”
張容瑋抬頭看了一眼尉遲燕,憋住笑道:“最近一直是這樣,她跟著劉大人一起辦公,劉大人根本不能在院中呆。”
三三心裡犯起了酸意,表面上卻還要裝作不動聲色地問:“這裡是都察院,朝廷同意讓尉遲燕自由出入嗎?”
張容瑋幸災樂禍地回答:“朝廷高興著呢,皇上巴不得讓劉大人娶她。”
三三垂著頭道:“當個大臣還真不容易呢,必須隨時為皇上獻出一切,包括出賣自己的色相。”張容瑋看了她一眼,沒有吭聲。
尉遲燕坐了一下就煩躁起來,在院中來回地踱著步子,伸出手中的馬鞭抽抽打打。自上次劉青臺受廷杖後,整個都察院空前團結,大家甚至有點崇拜劉青臺。此時面對尉遲燕的無理取鬧,幾位御史顯示出良好的職業素質,都埋著頭忙自己的,對她不理不睬。尉遲燕更加憤怒了,揚起皮鞭就朝一位御史身上抽了過去,把那人案上的書掃了一地。
那人看了尉遲燕一眼,一言不發地將書揀了起來,重新在桌上放好。但尉遲燕就像盯準了這個倒黴蛋似的,再次伸出鞭子把書拖到了地上,一邊抽打還一邊笑個不停。
其他人不作聲,但三三卻看不下去了,站起身來直呼其名道:“尉遲燕,你做什麼?這裡是都察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