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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不長進的後輩,冷笑道:“醜話我說在前頭。族長已經對外發話了,當年是夏霜芝偷人,栽在夏雨荷頭上,雨荷早就成親了,不過是死了丈夫帶了女兒回來的寡婦。從此往後,夏家族裡再也沒有什麼私生女!”
“另外,你們要找夏逢雙麻煩,想要敲詐勒索的,儘管去。但要是濟南城裡傳出被拐的小姐都賣入了勾欄,名聲全毀的話,你們就等著自己這一支被族裡除名吧!”大長老環視眾人道:“你們不看重自己的女兒,老頭兒我卻是看重自己孫女的。”
大長老為人最是剛正不阿,在族裡十分有人望。眾人見他氣極,盡皆出聲安撫,指著幾個不遜的小輩痛罵。待大長老甩袖而去,眾人也接著告辭,女兒被拐的父親們彼此苦笑著看了一眼,只有吞下不甘心的念頭,拿了夏逢雙的賠禮回府,按下此事不提。
眾家小姐被拐賣一事已有定論,夏老爺卻仍有後怕,怕夏霜芝遊街的時候,說出些不該說的,弄得節外生枝。想到這,他立刻命管家去獄中打點,至少要讓霜芝、鄭同遊街時說不出話來。
果然,牢頭收了饋贈,把事情辦妥當了。鄭同、霜芝遊街那日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就是被濟南城裡的老老少少追著打,也沒有發出一聲哼唧。等過了遊街示眾的日子,夏府才算真的逃過了一劫。夏老爺心一鬆,頓時大病如山倒來勢洶洶。不過,大夫說了,夏老爺年紀大了,又遇到這等急怒之事被氣病的。如今事情解決,卸了重擔雖說病發了出來,卻比悶在心裡好多了。只要好好修養,沒有大礙。
夏老爺整日躺在床上,仍不忘探聽濟南城的風吹草動。怕流言突然轉變,對夏府不利。也擔心傳言久久不消散,終究會被挖出真相。夏老爺求著老天,讓濟南城出些別的事,分散一下眾人的注意。也不知是不是夏老爺的虔誠感動了上天,他求神的第二日,還真出了一件大事。
要說這件大事,實則剛開始,不過是件不起眼的小事。一個被關在女牢裡的偷兒叫小燕子的,要求見主簿。看牢房的婆子也不在意,這獄中的事兒她見多了,多的是胡言亂語之人,哪裡會真去為人犯傳話?
只是這偷兒看著小,為人還真是不依不饒。光是這一天幾百遍的嘮叨,就讓人受不了。開始,婆子是打罵,讓人閉嘴。誰想,那小燕子是個學不乖的,剛被打的時候停了停嘴,過後說的更響嚷嚷的更勤,鬧得整個女牢無法安生。
碰上這樣的人犯,婆子也沒法。你說罵吧,對方不疼不癢,罵得比你還兇。打吧,對方不過是小偷小摸進來的,人又那麼小,總不好把人打死吧?最後,鬥了幾天婆子認輸,找來牢頭,求他讓人傳話給主簿。
這濟南城裡有好些個主簿,婆子把話問全了,對牢頭詳細說了一遍。牢頭一聽就知道,原來是丟了女兒的黃主簿。牢頭把婆子勸下,說是人家正為丟了女兒著急呢,哪會有時間來獄中看個小賊。婆子想想也對,那小燕子雖說的急,可人之常情啊,偷兒能比得上女兒嗎?再急的事恐怕也得壓後。
婆子回去也不對小燕子說,自己沒去找,怕她又大聲嚷著找茬。而是說黃主簿有事,沒時間來看她。哪知,這麼一講,如同捅了馬蜂窩,小燕子一下子瞪圓了眼,嘴裡的話好比倒豆子一樣蹦出來。
聽了片刻,婆子就明白了。原來,這小燕子無意中得知了黃主簿的私密,而今犯了事,想以此要挾黃主簿放了她。可是,黃主簿沒來,她以為對方不認賬,一氣之下把什麼都說出來了。
守著女牢的婆子也是個口沒遮攔的,想著隔壁就是男牢,怕是未必沒人聽見,自己不說也有別人傳出去。何況,這等鮮辣之事,只有她一人知道,婆子怎麼忍得住?不過半日,牢房上下便傳得無人不知,大家都偷笑著,想看黃主簿家的好戲。只是,近日衙門內正為拐賣小姐的案子忙乎,哪裡有空聽閒言?為此,黃主簿香豔的情事只在牢內流傳。
過了兩天,被賣的小姐們被找了回來,而牢裡的流言也慢慢透過獄卒的家人,傳到濟南城的各個角落。可惜,拐賣小姐的謠言傳出,一時間大家都關注著內情,忽略了黃主簿的那點事。直到,夏霜芝、鄭同遊街,拐賣案敲下定論之後,黃主簿的豔文才被挖出來翻新。
上天好似要彌補先前對此事的不重視,一夜間,這段火辣辣的豔情,如一陣春風颳過濟南城,鬧得人盡皆知,想禁也禁不住。黃主簿的情事,為濟南城的百姓增添了茶餘飯後的消遣,大家都喜滋滋的談論著黃主簿的豔福,這可比拐賣小姐的案情來的有遐思多了。自然,無人想到當事人有多苦惱。
黃主簿為人圓滑,官聲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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