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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老爺夫人聽了鄭同所言,看向夏老爺的眼光充滿了不善。他們的女兒是因為夏家的私生女才遭殃的,儘管夏府也是受害者,但那私生女確實是禍根吶!夏老爺也顧不得他人的目光,破罈子破摔,只能裝作無動於衷的聽著堂審。
“他胡說!”人犯在徵得知府首肯後,辯駁道:“那私生女長得什麼樣,我們都沒見過,怎麼抓啊?我們當時也是這麼問他的。是鄭同出得主意,他說,不用管誰,只要是跟著夏府一起上香的小姐都抓了。”
“就是!那麼多女孩,我們哪知道誰是誰啊?”
“知府老爺,您可別信了鄭同的話。要不是他出了主意,我們會抓那麼多人嗎?”
人犯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賣鄭同,並用眼神狠狠剜著對方出氣。
鄭同哪肯俯首,瞪眼喝道:“難道你們把她們賣到窯子裡,也是我讓你們做的嗎?明明是你們自己貪財,抓了那麼多人,現在都推到我身上,想讓我一個人頂罪,你們做夢!”
砰!
知府爺重重擊下醒木,威嚇道:“行了,你們的罪自有本官來定!鄭同,本府問你,你為何要人綁架夏府的小姐?”
鄭同嗤笑道:“她算什麼小姐?她不過是夏雨荷的私生女!她是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女,竟還想和我女兒爭家產。我不過是愛女心切,想幫女兒一把。青天老爺,求你看在我對女兒的一份心意上,寬恕我這次吧?”
“住口!”知府老爺喝道:“被拐賣的小姐之中,就有你的親生女兒。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你若是真疼愛女兒,怎麼會命人不分你我的抓人 ?'…3uww'若是你還在本官面前說謊,我手下的板子可不是吃素的!”
鄭同嚇得冷汗淋漓,遭過大刑的身子早就撐不住了,一屁股跌坐在地。知府也不管他,追問道:“鄭同,據本官得知,你七年前已休妻棄女。如今,你怎麼想到去綁架夏府的小姐?”知府爺高舉驚堂木一拍,喝道:“還不快從實招來!”
一夜無眠,早有些精神渙散的鄭同經不住逼問,指證道:“是夏霜芝,是她,是她逼我這麼做的!”
眾人譁然,目光紛紛射向旁立聽審的夏霜芝。霜芝睜大驚恐的眼睛,猛烈的搖著腦袋,尖聲叫道:“他說謊,他說謊!怎麼可能是我讓他做的?我根本沒有出過府!”可惜,她那青白的膚色,那閃爍的眼神出賣了她,述說著她的心虛與驚惶。
鄭同歪著嘴,冷笑道:“哈哈哈,你沒出過府?你大年初一就約我在茶樓會面,叫我幫你女兒掃清障礙,除去夏雨荷的私生女,讓她可以繼承夏府。聚福茶樓的小二和掌櫃,恐怕還記得你這個出手大方的女人呢!”
好啊,原來是這個女人出得主意,害慘了他們的女兒!若是眼光能殺人,夏霜芝此時已死無全屍。眾人至少還記得身在府衙,不能在知府老爺面前行兇,但每個人的眸子裡都透著掩不住的恨意。
本來麼,夏霜芝要謀奪家產,誰管得了?可她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法子?害了自己的女兒不算,還帶累他們的閨女?何況,丟失了女兒的八天裡,夏霜芝竟沒有找過鄭同,一點也不擔心她的女兒,這還是人嗎?要是她早些說出來,或許他們的女兒還未曾賣入勾欄,可是,她為了保命,為了她的一己私心,居然當作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眾人在心底咒罵個不停,霜芝卻被衙差押入堂內跪下,她矢口否認道:“知府老爺,鄭同是胡說的,我沒有讓他這麼做,我沒有,我……”
未等夏霜芝說完,鄭同加上致命一擊道:“我已經把你寫給我的回貼,交給知府老爺了。你還是早些承認,少受些罪吧!”
“不,不!我不認,我不認!”夏霜芝已經被連日的噩耗折磨透了,因為鄭同的指認,她緊繃的理智終於斷了線。霜芝瘋狂的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比不上夏雨荷?為什麼她要生個女兒,跟我女兒爭奪家產?為什麼我總是害不死她,為什麼?為什麼她不去死?”
“你,你這個孽女!竟然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今後夏家再也沒有夏霜芝!”夏老爺走上前幾步,手捂著胸腔,大聲呵斥了幾句,忽然嘴裡噴出一口血,灑得滿地通紅。丫鬟趕忙扶起昏倒的夏老爺,知府示意衙役幫忙送夏老爺去醫館。
眾人本是恨極了夏老爺,但看著他怒極攻心的樣子,面對夏霜芝時那種頹廢的神色,不由得生出些許同情。夏老爺對這件事是不知情的,完全是因為夏霜芝想謀取家財策劃的。他們未必放過夏家,但此刻,最恨的是眼前的這群人犯!
知府醒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