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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方臉帶不屑的回稟道:“老爺是這麼回事。白勝齡這幾日一直在東烏坊裡聽小曲,今兒把個小唱贖了回來,說要納了她。老爺也曉得,那白夫人是什麼脾氣,一聽這事當場跳了起來,抓起曬衣杖挽了袖子就朝小唱抽打。白勝齡哪裡肯叫剛買的小妾受委屈,抱著人替她受了几杖,還揚言說,要是白夫人再動粗不容小妾進門,就休了她。”
夏老爺拍著茶几,罵道:“看白勝齡平日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沒想到卻是這麼個玩意兒!春花跟我說過,她姐姐十三歲被賣了嫁進白家,那白勝齡才兩歲,她姐姐是又當娘又當妻,到三十六頭上才有了兒子。俗話說,糟糠之妻不可棄,何況還是對他有恩的。”
“就是啊!”夏元方趕忙附和道:“白夫人的性子看著確實有些刻薄,可這白勝齡也不能為了找溫柔鄉,弄個寵妾滅妻啊!再說,白夫人怎麼也是姜姨太的姐姐,人還住在我們府上,竟敢納起小妾,哪裡把我們夏府放在眼裡?”
“行了,別說些有的沒的。現在怎麼樣了?”夏老爺壓抑著惱怒抿著唇,稍嫌煩躁地問。
“奴才來的時候,白夫人已經摔了曬衣杖,哭倒在地上了。”夏元方偷瞧著夏老爺的神色,輕聲問:“老爺,你看這事怎麼辦啊?”
夏老爺搖頭道:“不好辦啊。這是白家的家務事,哪容我們插手?不過也不能讓他們把事鬧大,就說我說的,他們要鬧就回去鬧!”反正他們夏府不會有依靠白家的一天,何必給對方面子。
“是,奴才告退。”夏元方察言觀色,知道夏老爺嫌煩,趕緊告辭回了客房,把夏老爺的說辭告知白勝齡。白勝齡聞言猶如風中敗絮,抖了好幾下才勉強站定身姿,不敢置信的望著夏元方,指責夏府不仁義。哪想過自己在夏府公然納妾,有沒有照顧夏老爺的臉。
“好,好!我們走,用不著你們逼!”白勝齡高傲的昂起頭,拉著小妾往院門走,姜氏見狀趕忙起身拉住白勝齡的衣袖道:“好啊,你不僅想休了我,連兒子都不要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我不走,我不走!”
“走不走隨你!”白勝齡甩著衣袖,卻哪裡爭得過姜氏狠命的廝纏,想找人幫手卻見兩旁皆是鄙夷的嘴臉,心下一怒脫口而出道:“看你這副鬼樣子,就知道這夏府不是什麼好東西!”
“住口!我們夏府哪容你說三道四!”
客房起干戈,夏家氏是知道的。要來勸架的當兒,紫薇前來訴苦,說自己的頭面首飾不見了。經過夏家氏的詢問,得出是被蘭心拿走的。夏家氏好久沒能在趙姨太處抬頭,今兒得知她外孫女幹了這出好事,哪肯罷休?立刻找人把趙姨太三人招來,夏蘭心解釋以為首飾是白吟霜丟的,已經還給她了。一波三折,眾人不得不轉道客房,誰知剛入園便聽得這等不敬之言。夏家氏自是忍不住怒喝而出。
白勝齡仰著頭,冷哼道:“是你們夏家不義在前,想趕我們走!”
“笑話!”姜姨太輕蔑的審視著白勝齡道:“以為是個讀書人,原來竟是個無恥之徒!你吃夏府的飯菜,睡夏府的客房,那時你倒是享受的很,如今卻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白勝齡氣紅了脖子,惡狠狠怒視著姜姨太道:“誰想來夏府,還不是你的好妹妹!要不是她拉著,你們夏府就是求我也不來!”
“你還知不知道廉恥啊?”姜姨太雙臂抱胸,眼底透著一股鄙視,“一個大男人到妻子的親眷家做客,居然還在親戚家納起小妾,還要休了糟糠妻。你想沒想過,你娘子和夏家有親啊?哎,就算是那些個不要臉的,也知道站在別人的一畝三分地上要敬著對方,哪有眼前無恥的東西,好吃好待的還要打主家的臉。白勝齡!你不僅不要臉,更是沒腦子!難怪啊,考了五次秀才都是落第的份!”
“你,你……難怪孔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我不和你一般見識!娟兒我們走!”白勝齡氣急一腳踢開姜氏,攬著小唱衝向院外。
“給我攔下!”夏家氏喝道。
夏家氏難得抖擻精神,眾僕聽令關上院門堵住出口。白勝齡回身怒視道:“你們還想怎麼樣?”
姜姨太看不過眼,上前扶起白夫人。紫薇出列解惑道:“我的頭面首飾丟了,聽說我表姐蘭心撿了去,誤會首飾是白姑娘的送還給她。我現在想看看那些首飾,到底是姓夏的,還是姓白。”紫薇深深的望著白勝齡,後者心虛的往後退了一步。
冬丫頭一把揪出躲於人後的白吟霜,笑道:“請白姑娘把首飾拿出來,讓我們小姐看一看。”
“好啊!你們這會兒又想誣陷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