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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蠢笨的女兒,側身坐下眼不見為淨,“柳媽有沒有把柄在他們手裡我不知曉,我只知道,她也沒把柄在我手裡。柳媽一沒父母,二沒親眷,你叫我如何抓她的把柄啊?何況,柳媽一手把那個紫薇帶大,在我們眼裡的私生女,對她來說恐怕就是親閨女。讓她跟著我們,反過來害對方,憑什麼啊?”
夏霜芝鼻子裡不停地哼氣,咬牙罵道:“夏忠是怎麼做事的?居然把賣身契都送給小畜生,難道他想投去那邊?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也不想想我們把夏穎嫁給他的好處。”
“好了!”趙姨太呵斥道:“夏忠的意思是老爺子現在正喜歡紫薇,他不能為了兩張賣身契和老爺子唱對臺戲。這不,晚上紫薇討要鸚哥黃鸝的賣身契,老爺子不是轉手就給了。”
夏霜芝氣匆匆道:“爹就是偏心,剛才問他要桂花、白芍、興春的賣身契,他沒給。為私生的孫女打算,卻不為我這個正經女兒想想,算什麼爹!”
“你給我住嘴!老爺子的事也是你能說的?他給紫薇賣身契自有用意,這該怪你,誰叫你不把人家寶貝的孫女當回事呢?老爺子自然怕丫鬟們不經心,奴大欺主對紫薇不敬。”趙姨太點著霜芝的腦袋喝罵。
“一個小畜生,私生女!她算什麼主子?”
“好了,你也不要開口閉口私生女了,小心說順口了,讓你爹聽到治個不憐幼小之罪。還有,你別跑去和夏穎咬耳朵,她以前是你的丫鬟,現今可是夏忠的娘子,心自是向著丈夫。夏忠我們還用得上,夏嬤嬤還是他岳母,你可別把他們都得罪了。”
“可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我心裡明白!賣身契這事可以不計較。但是,夏穎還是能用用的。”趙姨太說罷嘴角浮起冷笑,夏霜芝彷彿記起了什麼,眼中湧出一股與其母不同的恨意。
10第一波刁難
“紫薇小姐,今日的飯食又是……”冬丫頭捧著食盒,滿臉憂色怕紫薇責怪。
紫薇正提著袖子作畫,挑起眼梢斜視著冬丫頭,“把東西倒了。你在庖房怎麼做的?”
冬丫頭定了定神道:“奴婢照小姐說的,和她們吵幾句嘴。引她們一起罵,奴婢說不過就跑回來了。”
“嗯。”紫薇擺擺手,讓冬丫頭退下,又畫了幾筆方擱下狼毫,任鸚哥稍整衣衫,打發丫鬟們一同去夏家氏處蹭飯。
黃鸝與鸚哥對視一眼,心頭經不住納悶。夏家的主子早晚兩頓飯是一起吃的,午膳各房去灶屋打回院中解決。除了第一日,紫薇在夏家氏處吃得晝食,之後連著數天丫鬟從廚下取來的飯菜不是餿的,就是臭的。她們以為紫薇會狠狠發作一通,沒想她根本不做理會,每日只叫人把領來的飯食倒了,晌午仍去夏家氏園子裡吃,美其名曰‘陪食’。
若非紫薇那張冷淡的臉,和一雙靈動的眸子。眾丫鬟都要以為前些天紫薇訓誡的話,不過是自己的一場惡夢了。鸚哥覺得常此下去也不是辦法,眼珠轉了幾轉向紫薇進言,“紫薇小姐,不如把這事兒告訴老爺吧?”
告狀?紫薇驚疑的看向鸚哥。
她說錯了什麼嗎?鸚哥不敢與紫薇對視,眼光掠過黃鸝等人同樣無知的表情,只得垂頭不再作聲。
紫薇盯著鸚哥微有詫異,隨即一想又默然自嘲。是啊,在別人眼裡她不過是八歲的孩子。八歲,確實是告狀的年紀啊。但,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自己從未做過向人告狀之事。告狀,也需要有人聽有人撐腰的。而她遇事首先想到的便是怎麼設法脫困,在她記憶裡從未有人可以擋在她身前,為她遮風避雨。紫薇搖頭嘆道:“求人不如求己。”
丫鬟們本對紫薇只存畏懼之心,此刻聽著她的話,倒生出了無限同情。一個私生女,從小在他人的白眼下過活,即便是主子也沒人真心恭敬她。她那冷厲的性子,說不定就是別人給逼出來的。如今,好容易被老爺帶回大宅,不僅有當面怒罵的姨母,還有暗地下絆子的僕從,這些事兒真要把一個八歲的孩子,硬生生的拉扯大啊!
丫頭們想著想著未免就回憶起自己曾經遭的難,鼻子一酸,眼中皆是淚盈盈的。稍過片刻才壓下心頭的酸楚,倒是不知不覺和紫薇的關係拉近了。
………………
“紫薇真是個孝順的,每天陪我這老婆子吃飯也不嫌悶。”夏家氏笑著給紫薇佈菜,隨意環顧桌上的菜餚,出聲招過貼身丫鬟,“巧慧,昨兒我不是說過要吃金絲扣肉,蔥爆鯽魚嗎?怎麼沒有?”
巧慧垂著眼偷瞧了紫薇一眼,玉雪般的白牙咬著血紅的下唇,好些話在肚子裡滾了幾圈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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