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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吃奴才的飯?這不是小事,而是奴才揹著主子欺負來客,等同於打主人的臉。這般不忠的奴才,若是不罰,豈非讓他人笑話夏家沒有規矩!”
“啊?”胡一刀雖跟著他爹行走江湖,頗有些見識。但內裡不過還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何況他從未見識過大宅院中的伎倆,昔日一沒僕二沒友,與人接觸多是直來直往,哪裡有這番計較?猛然被個八歲的女孩子說教,一刀驚異之下倒也明白話中的意思,只是一時間轉不過彎,竟不知說什麼好。
“夏,你去把掌廚娘子叫來,就說我有話問她。”
寄人簷下,怎能如此張揚?胡一刀心中不安插口道:“紫薇妹妹,等夏爺爺來了再說吧?”
夏丫頭方要跨出門檻的腳步一頓,紫薇幽幽的目光凜冽地掃去,把對方看了一個激靈。夏丫頭的背脊頓時附了一層冷汗,趕忙答應著快步退下。
胡一刀上下打量著紫薇,奇怪道:“紫薇妹妹……”
“胡大哥,叫我紫薇或是小妹,紫薇妹妹聽著酸牙。”
紫薇這麼一說倒合了胡一刀的胃口,他哈哈一笑道:“那好,我就叫你小妹。哎,差點忘了。我剛才想問,小妹你是不是會武功?你看那丫頭的樣子很有氣勢啊!”
“哪裡!”紫薇三兩撥千斤道:“要是我會武功,還有人敢隨意打罵我嗎?”
胡一刀想到夏霜芝對紫薇的羞辱,心下不免生出同情之意。一刀才十二歲,又是崇尚武學的父親帶大的,自然以為這世間武力可解決一切。對紫薇的話很是認同,進而也就信了。
不提這裡閒話家常,只說夏丫頭領命去了灶屋,傳了紫薇的話。她以為掌廚娘子定是推三阻四,哪料夏穎摔下手中的碗瓢,風風火火的指使夏丫頭前面帶路,一副正中下懷的得意樣。
夏穎昨日被罰了月錢,她想鬧卻也怕別人頂了她的差事,不敢過分。膳房內的人明著不說什麼,暗地裡不知如何笑話她呢!更可氣的是,買菜掌廚分家,從此再拿不到豐厚的回扣。夏穎既心疼又憤怒,只得憋著一股氣,等晚間回屋央夏忠說個理,求孃親告個狀。沒成想,丈夫親孃都讓她不要挑事,先忍著,今後再做計較。
夏穎向來被寵壞了,哪裡肯依?面上好好答應不再從飯食上下手,底下卻依然如故,就想叫紫薇挑起事頭,自己也好發作一通,狠狠敲打不知恥的私生女,滅了心中的邪火。
“哎!這條路不是朝思荷園的,你想帶我去那兒?”夏穎一把拉住夏丫頭的胳膊質問。
明明思荷園已經改成靜軒了,就是不肯改嘴。夏丫頭偷偷翻了個白眼,面上依舊笑嘻嘻道:“我們小姐此刻在湛泫苑。嬸子,你倒是去不去啊?莫不是怕了!”
夏穎被小丫鬟一激,心中的怒火更燒得不可收拾,一把推開夏丫頭罵道:“我人正影兒正,怕什麼?倒是你,跟了個私生的小畜生,早晚也變成娼婦!”
夏丫頭見夏穎罵得不成樣,心頭氣惱一張臉羞得通紅,但怕誤了紫薇的事,只得壓抑怒氣不與夏穎理會,轉身往湛泫苑走去。
夏丫頭不說話,夏穎自以為說中了對方的痛處,眯著眼繼續諷刺,“怎麼,難道我還說錯了?好好的思荷園不待著,跑去外男的院子裡說笑,成天想著勾引男人。我看啊,那思荷園確實該改名,改成思春園,哈哈哈……”
紫薇小姐雖說名聲不好,但依夏丫頭這些日子的觀察,卻有著難得的氣度。更有別於一般大家閨秀的溫婉,骨子裡透著一股威儀。紫薇小姐是受了孃親的累,無法可想。然身後的夏穎,怎麼也是夏府首席嬤嬤的女兒,行事竟如此粗俗不堪,實在叫人不得其解。
夏丫頭暗自腹誹,夏穎不知就裡一路叫罵著跟到湛泫苑,見了紫薇也不行禮,昂著腦袋翹起鼻子,喝問:“找我來有什麼事?我可不比那些個沒事找茬兒的,忙得很!”
“鸚哥你們幾個下去,把門合上。”紫薇揮手命丫鬟小僕退下,彷彿沒看到夏穎的不敬,下巴朝飯桌一點問:“這是你做的?”
夏穎見紫薇不計較她的失禮,認定對方是好欺的。昨日,不過是藉著夏家氏的地位出頭的小人罷了。瞧瞧,夏家氏不在便弄個胡公子給她撐腰,真是什麼樣的娘有什麼樣的女兒。
夏穎掌廚,一早便得知夏家氏出門,不用備她的午飯。此時,才敢跑來對紫薇撒氣。夏家氏再不濟,好歹是當家主母,她不好硬削對方的臉。可胡一刀不過是個十二歲的男童,又並非家中的正經主子,夏穎哪會放在眼裡?
“是我做的又如何?”夏穎雙臂插腰,冷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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