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絝子弟裡,悄悄打聽他們其中有沒有在圓明園當差的親眷,多花些錢,務必問出圓明園內守衛的動向。紫薇雖說的明白,但也不能全靠她講述的依據行事,以免有所偏差。
賞雲鶴快馬入京,邀了兩個輕功一流的好手,一起入圓明園,負責望風。當晚三更時分,賞雲鶴三人換了夜行衣,駕車至圓明園附近的林子裡。在賞雲鶴的扶持下,三人一同飄過護城河,登上城牆跳入園中。
兩個月內,由手下探聽回報後,畫出了整個圓明園的地圖。賞雲鶴此刻已經熟知圓明園內的路徑,他揮手招呼兩人,朝後湖東北角的碧桐書院而去。
說實在話,這梧桐院,也就是碧桐書院,作為偷盜的目標的確是個最差的地點。梧桐院幾乎在圓明園正中,三面臨湖,雖有橋互通,對盜物之人而言卻不安穩。
碧桐書院斜對著九州清晏,中間隔著一方湖泊,但九州清晏是皇帝的寢宮,守備深嚴。雖然隔岸相望,可若是湊巧看到遠處的人,未必不會生出一場禍事。它的左面是曾為‘澗閣’,今日稱慈雲普護的佛堂,兩者間阻著一道湖水。它右邊稍遠處落座著麴院風荷,閒日裡供皇上、嬪妃賞荷的去處。
而梧桐院的南面,又對上了天然圖畫的遊園。半夜雖是無人閒逛,仍是不可大意。
賞雲鶴命同伴躲在陰影中,若有萬一,也好有個援手。他則左足輕點,一個鷂子翻身跳入碧桐書院。園子裡樹影斑駁,風兒吹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響。梧桐葉片特有的摩擦聲,為這寧靜的夜晚,融入了一絲柔和。
賞雲鶴足不點地的運著輕功,直奔梧桐院的西南角。雲鶴憑藉風勢躍上山石,左腳勾住涼亭的護欄,右手探向柱子一託一拉,輕飄飄飛入雲岑亭。雲鶴抬首,望著頂上的梁木,弓身一跳,雙足踏著涼亭的支柱,如履平地的往上走。到頂梁處,他左手攀住橫木,提氣往上一躍,整個人橫於梁木之上。
雲鶴定睛細看,果然發現左側不顯眼的橫木之中被挖空,放著一個小木匣,匣子上沾滿了灰塵。雲鶴不及擦拭,迅速出手取過木匣塞入懷內,兩手一鬆跳回亭底。
賞雲鶴的心飛快的躍動著,他來圓明園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從沒想過此處真的有個匣子等自己去取。看匣面上積壓的塵土,只怕已經放了十幾年了,那時候紫薇或許還未出生,她怎麼會知道在圓明園內,在這碧桐書院之中的雲岑亭之上,有個小木匣呢?難道有人告訴她的?那個人又是誰?
雲鶴掠出雲岑亭,腳下步步生風,身形一跳一隱,往往幾個起落已在另一頭。賞雲鶴沿著來路返回,到了牆角,他抬腿藉著梧桐樹杆往上攀,飛出石牆跳入陰影之中。他左右看了兩眼,招過了同伴,抬了抬下巴示意退卻。
兩人衝賞雲鶴點了點頭,跟著他躍出樹蔭,往來時的路撤退。哪料,走到半路左側樹叢中閃出一人,看樣子彷彿是解手出來的侍衛。對方看著賞雲鶴等人愣了一愣,雲鶴哪會理他,出手一拋一甩用銀子點住對方的穴道。
不想,下一瞬,樹林裡響起激烈的呼喊,“不好啦!來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保護皇上,有刺客啊!快來人吶,爾泰受傷了!不好,五阿哥危險!快來人吶!”
“該死!林子裡還有人!”
“別管他,我們走。”賞雲鶴飛掠而過,方行了須臾,聽得前方傳來陣陣細密的聲響,停步道:“你們兩個回剛才的林子,沿著樹林往西走,快。”
“回那個林子?”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守衛都跑來抓人,我引開他們。還不快走!”賞雲鶴低聲喝道。
兩人咬了咬牙,知道跟著賞雲鶴只有連累他的份,只能聽命繞路回樹林,再往西行翻牆跳出圓明園。幸虧園內抓刺客的聲勢,引走了外圍的守衛。兩人你扶我一把,我攙你一下,渡過了護城河,往馬車處行去。
不說這兩人在馬車裡如何焦急的等待,賞雲鶴待二人走後,故意放慢腳步等著追兵,繞著圈子和他們玩鬧。他計算著同伴跑出圓明園的時間,待過了三盞茶時,方加快了步伐甩開侍衛。
“哪裡逃!”一個身穿白色蟒袍的青年,從前方趕至,提著劍向賞雲鶴刺來。
賞雲鶴微一側身,避過劍鋒,與青年擦身而過,往遠處掠去。
青年方欲追擊,被人抓住衣袖,大聲表忠心道:“五阿哥,您是千金之軀,怎麼能和反賊動手?他是來刺殺你的,你怎麼還能迎上去?萬一他有什麼陰謀呢?還是微臣來吧,我福爾康一定把他拿下!”
賞雲鶴剛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