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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很受照顧,這件事,我和一刀是管定了。”
“並非我不受大嫂的好意。”天佑緩緩搖頭道:“如是胡大哥而今沒有成家,我一定請大哥相助。可是,大哥現在有妻有子,我怎能讓他涉險?死者已矣,報仇也要從長計議。大哥大嫂放心,我是不會冒然而進的。賞雲鶴是我請來追查兇手的,有他在,胡大哥可以放心。”
冰雪兒故作好奇道:“這賞雲鶴已是江湖中人了,小妹是怎麼和他聯絡的?若是法子好,我們也記著,下次小妹有事,我們也能趕來援助。”
“賞雲鶴當日成名,就來夏府見過我,說要報答我的恩情。那時,我並未放在心上,只是留下他住處的名兒。沒想,夏府遭逢大禍……,前些日子我才把他找來,請他助我一臂之力。”
冰雪兒對天佑的解釋,不置可否。她抱過孩兒,邊哄兒子入睡,邊問:“小妹這次來滄州是?”
胡一刀對妻子刺探天佑,心有不愉,卻也不便出言指責,弄得兩廂難堪。他在天佑背後衝著妻子使眼色,冰雪兒卻故意不看向丈夫,她那雙靈動的眸子直盯著天佑,等著她的答覆。
“我要去元洲收租。再過些日子就是臘月了,年節之前,我要把莊戶家的事打理好。”天佑苦笑道:“如今我雖改了姓名,但也不敢獨自出門了。必要讓賞雲鶴他們跟著,免得仇家找上門。”
“小妹,你知道仇家是誰嗎?”胡一刀插口問。
冰雪兒雖不願胡一刀把禍攬上身,但出嫁從夫,胡一刀本是仗義之人,無況事關他的義妹,如何讓他袖手旁觀?天佑見冰雪兒一臉為難,知曉她怕胡一刀一波未平,又添新仇,趕忙緩言勸說道:“別說我不知道仇人是誰,就算我知道,也不會告訴大哥。胡大哥,你而今可不是一個人,凡事要多為大嫂和侄兒著想。”
“妹子,你……”冰雪兒疑心天佑不假,但對她說的話還是極為受用的。冰雪兒深情的仰視著胡一刀,隨即衝著天佑笑道:“從我嫁給大哥的那天起,我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小妹,你不用那麼見外。且不說夏府對大哥多年的照顧,單就遇上這等不平事,大哥也不會作壁上觀的。”
“雪兒……”胡一刀聞妻子所言,心底一片柔軟。他知道冰雪兒嫁給自己後,成日為了躲避他的仇家擔驚受怕。而且,冰雪兒的表哥不同意他們的婚事,雪兒為了和他在一起,毅然離家與他天涯相隨。前日,又為自己添了麟兒,胡一刀想著想著,覺得自己確實虧欠妻子良多。胸中對冰雪兒疑惑天佑的不滿,也漸漸消缺了大半。
天佑見胡一刀夫妻二人眼神絞纏,會意的起身道:“已經戌時二刻了,我也就不打攪大哥大嫂歇息了。大嫂放心,我會等胡大哥與苗人鳳比試過後,再去元洲。我是沒有用,但只要賞雲鶴在,苗人鳳總要給一分臉面的,也免得大哥吃虧。”
冰雪兒見機詢問:“小妹,這賞雲鶴和苗人鳳是什麼關係,你知道嗎?”
“我聽他說過。”天佑細說道:“苗人鳳有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名號,有人不服氣,上門挑戰。不想,苗人鳳不在家,對方氣怒之下衝他家人下手,眼看苗家人不敵,將死於來人的劍下,剛巧賞雲鶴路過,救下苗家一門。”
“原來如此。難怪苗人鳳對賞雲鶴那麼客氣。”冰雪兒口中說著,心頭又起疑雲。她想到賞雲鶴對苗人鳳一家有救命之恩,推測著苗人鳳會不會把胡一刀的事告訴賞雲鶴。冰雪兒再度看向天佑,估摸著她話中的真假,眼神中閃爍著猜忌。
待天佑離去之後,胡一刀抱著妻子溫存了片刻,心滿意足的吹熄蠟燭睡下。冰雪兒卻輾轉難眠,回憶著大廳內那場爭鬥,覺得處處都是陷阱和危機。冰雪兒心道,天佑狠狠得罪了田歸農,比起殺了對方,那侮辱豈不是讓人更難以承受?既然已經得罪狠了,為什麼不乾脆殺了田歸農?僅僅是因為苗人鳳的求情?
不,不!冰雪兒對自己說,若天佑說的是真話,賞雲鶴確實是苗家的救命恩人,那麼別說殺了田歸農,就是要苗人鳳自盡,按苗人鳳的為人,他也不會有二話。難道,天佑和田歸農是一夥的?
冰雪兒想了想,又否定了疑問。她的腦海裡一次次憶起,天佑在飯堂內指揮青衣人的樣子,冰雪兒感覺天佑逗弄田歸農過於張揚了。可是,她卻不知曉,天佑是故意為之。
天佑既不願冰雪兒太親近她,又不想對方有太深的芥蒂。天佑想保住胡一刀,卻也算計著他手中的東西,不得不跟著劇情走。然而這些冰雪兒無從得知,她猜測著天佑的來意,想著每一件巧合的事,估計著今後的動向,計算著可能利用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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