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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駕的大功,回京後升遷那是十拿九穩之事。為此,他歷來自傲的心更大了一分,鼻尖抬的高高的,誰也不放在眼裡。
丁承先看天佑一身氣度不凡,更有膽子叱責五阿哥,可福爾康是御前侍衛,究竟該不該聽從福爾康的話,丁承先實在難下抉擇。
永琪朝丁承先揮手道:“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她拿下!”
“是,卑職遵命!”丁承先能不顧福爾康的命令,卻不能不管永琪的吩咐,只得硬著頭皮讓屬下上前捉拿天佑。
“混帳!你們誰敢!”吳書來扶起乾隆,瞪著福爾康罵道:“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為難對皇上有恩之人!難道,你們要讓皇上成為不義之君嗎?”
吳書來是乾隆的貼身奴才,是紫禁城內的首領太監,是皇上的親信,連永琪都不敢輕易得罪。何況,乾隆此時口不能言,吳書來說的話,代表的是皇上,誰敢反駁?
永琪等人救駕來遲,乾隆已經心頭含怒。不想,他們還對救下他性命,關心他傷勢的天佑無理。乾隆雙眸掠過天佑右掌上纏繞的白布巾,心下一片柔軟,對福爾康幾人是愈發的氣惱。他手一抬,吳書來會意的取出帕子,乾隆粘著自身的鮮血,以指為筆寫道‘救駕之恩,似同再造,見此血字,如朕親臨’。寫罷,顫巍巍的摸出印章敲下,隨後把手絹遞給天佑。
天佑接過帕子,隨意塞入衣袖道:“先找個地方落腳,好好治傷,方是正途。”
“小姐說的是。”胡太醫攙扶著乾隆,急切道:“皇上的傷勢雖無性命之憂,但失血過多,怕是要好好休養一陣子了。”
福倫雖借了令妃的勢,可也是憑藉自身察言觀色的本事,爬上大學士之位的。他這幾日冷眼旁觀,把皇上對天佑的奉承看在眼底,他深知皇上是真的動情了,就連當初寵冠六宮的慧賢皇貴妃娘娘,也不見皇上如此小心翼翼的呵護。
而且,先不論這天佑是何方女子,什麼身分,能不能讓皇上收入後宮。單說她今日的救駕之恩,那便是抹也抹不去的功勳啊!何況,皇上在受傷流血之時,仍不忘寫血書給天佑作護身之用,可見,皇上對她的寵幸之深。
福倫暗暗瞪了眼不知所謂的大兒子,怪他看不清眼下的情形。福爾康得罪了天佑,只怕就成了福家的一場禍事。待皇上龍體康復,那天佑在皇上耳邊說些什麼,那麼他們福家……福倫擦了擦額角的汗水,不敢在深思下去。
永琪以火辣的眼神,盯著天佑掩藏血書的衣袖。他一直想為小燕子取得皇上的特赦令,抵償她的冒認皇親之罪。怎奈錯過了眼前的好機會,倒讓他不待見的天佑搶了小燕子的功勞。永琪明白回京之後,想要皇上的赦免就難了。他咬著下唇,恨不得搶了天佑的血書,塞入小燕子懷裡。
小燕子哪裡知道永琪的憂心,她剛打了一架正高興,當看到受傷的乾隆,想起以往皇上對她的照顧,心生不忍疾步上前扶著乾隆。小燕子嘴裡不停的說著什麼,又想扯開乾隆頸上的血布,檢視傷勢。被胡太醫一把揮開,在小燕子、永琪發怒之前,慎重告知,血布不能隨意揭開,若不然就壞了乾隆的嗓子。
乾隆兇狠的瞪視著毛手毛腳的小燕子,小燕子訕訕的避開乾隆的目光,退後幾步貼向驚魂不定的紫薇。此時的紫薇不僅心魄未寧,更是怒不可遏。她接了皇上的令去買茶葉蛋,結果,首當其衝被茶葉蛋、炭火燙傷,被殺手衝撞跌倒於地。可是,皇上連看都未看她一眼,只顧著他身邊的天佑,任她趴在地上遭眾人的踩踏。
紫薇感到萬分心寒,她把女人最珍貴的貞潔給了皇上,得到的是什麼?難道,因為得手了,反而就不珍惜了嗎?紫薇想著想著熱淚盈眶,眼淚不停的落下,寂靜蕭瑟的街頭,盡是她的嗚咽之聲。
“行了,又沒人死,你哭什麼?”春丫頭得知蘭心冒了紫薇的名兒之後,就事事針對於她。而今,見紫薇哭哭啼啼的鬧個沒完,不禁諷刺道:“難道,你是為那些反賊痛心嗎?還是恨不得咒誰死呢?”
“閉嘴!”
春丫頭見天佑開口訓斥,急忙住口。
福爾康不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對紫薇說話?你……”
“你住嘴!”福倫一拳打上福爾康的臉,罵道:“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福倫知曉春丫頭的話確實辛辣了些,但卻是傅恆、額敏、在場眾人心裡所想的。皇上受了傷誰不擔心害怕?可怎麼能哭呢?這一哭,不就是咒皇上死嗎?福倫對紫薇是更瞧不上眼了,但礙於她的身分,不能呵斥紫薇,只能打醒著魔的大兒子,讓他別在人前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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