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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令嬪急道。
“小多子說,皇上近日不待見吳書來等老人,反倒事事命幾個小太監去做。而且,這些小太監是去歲剛入宮的,有些個還都不怎麼懂事呢!”
“喔?”怪不得在御花園裡說事,原來還是個嫩的。令嬪疑惑的看向小釦子道:“這可是真的?”
小釦子頷首道:“娘娘放心,奴才問的一清二楚,這事千真萬確,養心殿內知曉的人不少。皇上這幾日批奏摺、端茶倒水、布膳食、外間守夜……用的皆是小奴才。”
“吳書來他們呢?”令嬪追問。
小釦子回道:“太后下旨申飭,說吳書來等人沒有好好侍奉皇上,以至皇上病勢沉重。前日打了板子,正圈在慎行司,說是令其好好反省呢!”
“看來果真有些……”令嬪彷彿忽然想到些什麼,扭頭追問小釦子道:“可去過慈寧宮了?”
“是,奴才悄悄問過春喜、小安子了。據說……”
“慈寧宮把門唱安的小安子,本宮倒是知道。這春喜是?”令嬪插口問。
小釦子笑著進言道:“回娘娘,這春喜本是茶水房伺候的。當初年紀小,她性子又憨直無人看重。不料,去年聖上洪恩不少宮女出了神武門,烏公公看她老實,挑她入了慈寧宮。哪知道,春喜倒有一手梳頭的好手藝,很得太后看重。這些個月來,一直命她給瑞珍公主梳頭呢!”
小釦子瞅著低頭深思的令嬪,續道:“奴才在她未入慈寧宮時便交好,今日旁敲側擊的問她,她倒也未起疑心。”
“她說了些什麼?”
“春喜說,皇上每日去慈寧宮請安,太后都會命奴才們退下,關了門戶說話。”
聞言,令嬪神色一窒,狠厲的目光掃向小釦子,急道:“除了這些,還有什麼?”
小釦子偷偷抬眼看向令嬪,壓低嗓音道:“回稟娘娘,春喜說皇上每次請安,瑞珍公主都在太后左右的。之後,太后遣退奴才,瑞珍公主卻必是留下的。”
“太后和皇上談了什麼?瑞珍公主在內室說些什麼?”
“奴才無能,打探不到殿內的訊息,請娘娘責罰。”小釦子請罪道。
令嬪明白這事不能怪小釦子,況且正是用人之際,她拂手示意小釦子起身。小釦子叩首拜謝,退立旁側。令嬪此時雖是內裡跌宕起伏,蠢蠢欲動的念頭佔據了整個心房,但她向來是個謹慎的,想了片刻,倏地轉首問道:“小釦子,你難道不能從那漢女身邊的人下手嗎?”
娘娘,當初你可也沒這個本事。否則,怎麼會由妃轉為嬪呢?小釦子心中嘀咕著,口中卻為難道:“娘娘,您是知道的。在那瑞珍公主身邊伺侯的,不是她進宮時帶來的心腹,就是太后用慣的老人,她們不缺銀子。而且,也沒有把柄讓奴才抓住,實在難吶!”
令嬪聽著小釦子的話,眼中閃過煩悶之色,鎖著眉峰咬著紅唇低喃道:“難道,真沒有法子了不成?”她心底的念頭如野草般瘋長,但她卻知曉其中的厲害,那是踏錯一步便萬劫不復之路。若是無法打探明白,她如何敢動分毫?
黃杏不知想起什麼,上前兩步跪下道:“奴婢見娘娘這般煩惱,跟著揪心。倒記起了一件事,也不知對娘娘有沒有用。”
“說!”令嬪此刻已是病急亂投醫了,哪還由得黃杏吞吞吐吐?立時瞪眼呵道。
“那會兒晴格格還在宮裡,奴婢記得正是西藏土司來京比武大會之後。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去慈寧宮送錦緞給晴格格和瑞珍公主。瑞珍公主陪著太后,奴婢不敢打攪,只見著了晴格格。當日晴格格的臉色很不好,見了奴婢就問奴婢幾歲了,想不想出宮?”
黃杏不敢抬頭看令嬪,目不斜視的盯著膝下一畝三分地,敘述道:“奴婢不知怎麼回話,哪知道晴格格好像也不是真想問奴婢的事兒。奴婢只聽到晴格格嘴裡嘀嘀咕咕的說,有些個奴婢真是可憐,沒能找個好主子,年紀大了還在伺候人不說,只怕連喜歡的都要拱手讓人。接著晴格格又長嘆一聲,說以前是她想差了,其實宮裡宮外都是一樣的,只要做了奴才便是身不由己。”
令嬪原以為黃杏心大了,有事瞞著自己。如今聽到此處,才明白黃杏為什麼沒有告訴自己。晴格格說的那番話,簡直就是在捅她的心窩。按理說,黃杏已過了出宮的年紀了,晴格格這麼講,分明是藉著奴婢的事打她的臉。暗指她不是個好主子,欺壓奴才不給對方好歸宿。可是,什麼叫‘只怕連喜歡的都要拱手讓人’?這是什麼意思?黃杏現在提起,又是為何?
黃杏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