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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梳著沖天辮的小兒見老者與生人說話,甩開婦人的手,顛著腳兒跑至老者身前,拉著他的衣袂,好奇的瞅著賞雲鶴懷裡的溫溫,一臉渴望。
“頑劣!”老者瞪著小兒輕責了一句,隨即衝賞雲鶴歉意的笑道:“我四十五歲上方得了此子,被他孃親慣壞了,請小兄弟見諒。”
“令公子玉雪可愛,哪有頑劣之說?”
說話間,車伕拉著洗淨了轂轆間淤泥的馬車入內,賞雲鶴上前指引著車伕把馬車拉至避風處,並從車廂中取出一把小竹椅,讓天佑坐下歇腳。
“爹爹。”小兒悄悄拉了拉老者的衣襬,輕聲呼喚。
“怎麼了?”老者雖說自己小兒頑劣,卻只此一子,又是老來所得,哪有不愛之理?自然百般疼寵。這會兒見他期期艾艾的小模樣,只得彎腰詢問。
小兒看著陌生男子把懷中的小狗交與戴瑋帽的女人,並從車轅上解下套索,牽著馬出門,立刻湊向老者耳邊,小聲道:“爹爹,孩兒喜歡那隻小狗。”
“咳。”老者偷瞥了天佑一眼,透過瑋帽也看不清對方是不是正打量自己。又生怕自己不應,兒子鬧起來,誘出不愉之因。急忙拉過小兒走向老妻和女兒,叫她們勸說。
“不嘛不嘛,我就要它陪我玩,我就要!”旅途寂寞又沒個玩伴,小兒早就在馬車裡坐膩了,這會兒見了那麼志趣的玩物,哪裡還能聽勸?
天佑自幼習武耳目靈敏,自是聽得小兒的話,但他並沒把溫溫放下地,反而抱緊了蹬躂不停的溫溫,心道小孩兒最是沒輕沒重,定會把溫溫弄疼,便是他家長輩前來說情,也休想讓他答應。
老者橫眉怒視著吵鬧不休的小兒,壓著嗓音罵道:“混帳!那狗又不是咱家的,叫為父怎麼給你?為父已經應你,到了城裡給你買一隻作伴,你為何還如此不依不饒?再吵,為父把你丟出去,不管你了!”
小兒還未反應,老婦人已把孩兒藏於身後,頗有埋怨的白了老者一眼道:“孩子喜歡,有什麼不行的?依我看,他們連個伺候的奴才都沒有,一定是囊中羞澀的。不如我們多出些銀兩,把那隻狗買下。”
“頭髮長見識短!”老者沉著臉責道:“你看他們的衣飾布料,再看看那馬車上的雕工。拿我們的馬,和他們的比比,你還能說他們缺銀子?”
老婦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一旁的姑娘怕親孃抹不開臉面,忙勸說道:“孃親也是為了弟弟,一時失了顧慮,爹爹便不要計較了。”
“哼!”老者狠狠甩了老婦一眼,嗔怪道:“若不是你娘她慣著你弟弟,你弟弟會這麼不懂事嗎?”
老婦一臉陰鬱的低下頭,她對丈夫的這個小兒是罵也不是、寵也不是、打也不是、捧也不是……老爺四十無子,只得由著他納了一妾,才生下這個孩子。老爺半生敬重她,從未在女色上叫她失了顏面,當初納妾也是為了死後有個捧靈摔盆的子嗣。而那小妾在生下小兒時就難產去了,可見菩薩是真真想賜給她一個兒子。
可是,孩子到底不是從她肚子裡出來的,稍有不如意的,便給人指摘。這不,又怪上她了。老婦暗暗翻了個白眼,想著要是她不慣著小兒,丈夫又該說她不慈了。正生悶氣的當口,只聽得女兒叫道:“還不快出來給爹爹請個罪。咦,弟弟呢?”
老婦人吃了一驚,往身後一看,果然不見人影。一時把心提到嗓子眼,誰知忽又聽得女兒的笑聲,隨著女兒的目光看去,卻見自家小兒撅著屁股,趴在蓮花臺前,向裂開的石縫內張望。
“看什麼呢?還不快起來,也不怕把衣衫弄髒了。”姑娘笑著走向男孩,剛湊近小兒身側,忽見石峰崩裂的窟窿處閃過一雙眸子,駭得姑娘一把拉過弟弟後退數步,險些失聲驚叫。
“你慌什麼?”老婦不解道。
姑娘蒼白著臉,驚恐的指著蓮花臺下的石峰處道:“裡面有東西,還是活的。”
“不會是蛇吧?”老婦邊自言自語,邊看向老者,示意他拿主意。
“你去看看。”老者命一側收拾柴火的小廝過去查探。
小廝手持樹枝,嚥了口唾沫慢慢步向石峰處,走到三尺外就怎麼都不敢靠近了,只是把手裡的樹枝朝裂縫的洞穴中插入,鼓搗一氣。小廝戳了半晌也沒感覺碰著什麼東西,剛欲拔出枯枝,只聽得啪咔一聲,頓覺手握的枝條一沉,下一瞬間窟窿內猛地躥出一道黑影,直撲小廝的門面。
嗖——!
這一幕發生在眨眼之間,眾人連出聲都不及,哪裡能上前救助。眼看小廝要傷於黑影之下,說時遲那時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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