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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面向弘晝道:“弘晝,還記得你和朕舞象之年,皇阿瑪派遣我們去渝州的事嗎?那時候正是梅雨天,你我微服出訪也沒帶多少侍衛,因為急著趕路衣衫都溼了,你還因此得了風寒發起熱。只得借住在一戶姓徽的人家,還是朕冒雨去鎮上請的大夫。”
弘晝躬身頷首道:“皇兄說的事,臣弟還記得。那戶姓徽的人家門口擺著兩隻小石獅子,也算是大戶人家。連那大夫臣弟都還沒有忘,彷彿是姓吳。”
“對,就是姓吳。”
乾隆剛欲再說什麼,被他的雷厲手段嚇懵了,終於回過神的永琪氣急敗壞道:“你們別被他們騙了,連皇阿瑪都被賊人暗害了,和親王府可比不上大內森嚴,說不得早就以假亂真了。”
簡直胡扯!
如果說前一刻永琪說的話,讓眾人疑竇叢生,那麼此刻的話,簡直就是狗尾續貂,畫蛇添足。和親王今日與他們一路上朝說過不少話,恰巧還因為皇上近來的旨意,談起了先帝在位時釋出的政策,私下說過的言論,和親王回憶的時候講的可是分毫不差。難道,在二十年前,反賊就已經把和親王給換了不成?
說句大不敬的話,那時候當今的聖上,也就是寶親王身邊守衛看顧的還不似如今這般嚴密,為什麼換走弘晝這個不著調的,卻不換明顯被眾臣視為下任帝位繼承者的寶親王?既然,能把人養的與和親王一般無二,可見這些反賊耳目聰明,在宮中、朝中很有些勢力。那麼,會出現這樣的錯誤嗎?
有些個喜歡多想的還要深究,或許反賊虜去了人後嚴刑逼問,假王爺他們才知道那麼多。可是,弘晝若真是反賊,他除了辦辦生葬,敗壞敗壞自己的名聲,還有什麼作為?那些個反賊不是口口聲聲要反清復明,一次次鋌而走險刺殺聖上麼?為什麼不利用假王爺做刺客,而是僅僅為這次換帝做個旁證?不是傻子是什麼?
重臣們浮想聯翩,乾隆也並不辯解,而是朝索尚書道:“索卿也是兩朝重臣了。你還記得雍正八年,皇阿瑪派朕去瀘縣賑災,你亦是其中之一。到瀘縣後,你怕發生瘟疫,還給朕上了幾條防範之策,這事你還記不記得?”
“記得,記得!奴才記得!”索尚書沒想到日理萬機的皇上還記著那麼久之前的小事,頓時激動的渾身顫巍巍的,險些摔倒在地。
不待索尚書再說什麼,乾隆瞅向另一側道:“佟愛卿……”
……
乾隆一連說了幾起過往,永琪插口不及急得面紅耳赤,在場之人眼見如此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那丁點懷疑早已煙消雲散。此時反倒疑惑起五阿哥是否得了魔怔,要不誅九族這般的大罪竟敢胡亂攀扯?
而且,還是獨自一人上殿,也不知他聽信了誰的讒言,自找死路。不過,據人所知這五阿哥平日盡做不著調的事,比如不與同胞和睦反認奴才為兄弟、常對朝臣口出不遜、不敬親母嫡母反敬庶母……何況還出過曾與還珠格格傳出醜聞後娶民女為妻之事,也不知其中有什麼三味。想來,也只有五阿哥這般沒腦子的,才會弄出今日這樣的鬧劇。
不少家中有子的大臣在心底嘆道,先前自己一直覺得兒子有這樣那樣的不足,是天生來討債的。如今想來,最可憐的竟是皇上,果然為君者不易啊!看看,不過是老子病了兩天,兒子就這麼不給臉的當眾說自己爹是假的,要把老子拉下馬,還有比這更傷人心的嗎?
“你們別聽反賊胡說!難道你們要助紂為虐嗎?你們還是我皇阿瑪忠心耿耿的臣子嗎?你們要眼看著大清江山毀在反賊的手裡嗎?”永琪環顧眾人,不死心的怒喝著。
眾臣也不應聲,只是雙眸中都透著‘可笑’二字,回望永琪。他們不懂,事實已是如此明顯,為什麼五阿哥仍是執迷不悟。
實則眼下永琪心裡也沒底,早先令嬪娘娘信誓旦旦說皇上是假的,而且是她親自查實的。令嬪娘娘更用十五阿哥的命發過誓的,此事絕不會錯,他方敢一人上朝欲以舌戰群臣,揭穿假皇上的真面目。令嬪娘娘也說了,帶著太監侍衛是無法入金鑾殿的,且人多了勢必打草驚蛇。而要是有其他阿哥跟著,那最後論功行賞該怎麼分?總不見得把皇位劈兩半吧?無況他沒有親兄弟幫襯,何必扶持勁敵呢?
聽令嬪娘娘這麼一分析,永琪茅塞頓開。況且他心頭早積了一股怨氣。小燕子、福爾康、福倫一家,確實可能騙過他,但那也是必不得已的。人死了,他生前許多的錯誤都會讓人淡忘,特別是某人刻意的遺忘,而對方的好處卻會被無限的誇大。這不,永琪憶起往昔無憂無慮的日子,有爾康、爾泰、小燕子陪著他,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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