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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虧還有一項鐵證,是誰也無法駁倒的!魏清泰眼露得色,幸災樂禍的吼道:“五阿哥就是證據!你敢滴血認親嗎?”
乾隆可以不顧魏清泰的質問,但經過順天府內的謠言,與幾天來爭論的旨意,更有眼下這場鬧劇,他人心中未免沒有嘀咕,就算只有一絲的懷疑,那也是敗壞社稷的禍根,是任何一個掌權者都無法容忍的。
永琪見假乾隆鎖著眉峰沒有應聲,以為對方怕了,沉寂的心又活轉過來,附和著魏清泰道:“魏總管說的對,他不敢滴血認親就是假的!”
“那就由傅將軍、福尚書、紀學士、豐御史、施侍郎取東西來,當堂滴血正名吧!”乾隆也不廢話,揮手下令,傅恆幾人領命而去。
永琪嚷嚷著嫌假乾隆用人不公,想自己挑幾個人去取器皿。重臣心裡卻明白皇上一連點了五人,就怕滴血之後鬧出有人做手腳的閒言,這五人的品性眾人還是信賴的,且皇上的意思是讓他們互相監視,自不會出了差錯。
待取來器皿,魏清泰朝永琪使了個眼色,永琪還沒領會,侍衛一把拉過永琪的手割開口子,一滴鮮血滴入青瓷盆內的酒汁中。未等永琪回神,乾隆起座跨下龍椅,取過刀割開手指,血滴落入白酒中蕩起一圈圈波紋。眾目之下,兩滴鮮血沉入盆底慢慢靠近,眨眼之際融為一體。
“怎麼會這樣?不會的,不會的!”永琪顧不得喊疼,指著乾隆瘋狂的喝道:“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手腳!你不是我皇阿瑪,不是!你是反賊,反賊!”永琪說罷雙手一掀,翻倒了青瓷盆。瓷盆從侍衛手中滑出跌落於地,碎成千百片,其內的水珠更是飛濺的到處都是,跪於地的魏清泰等人一時間滿面溼漉一片狼藉。
你不願我是你阿瑪,難道我就願意有你這樣的兒子嗎?要不是怕眾臣暗中藏有疑竇,對朝廷不利,何至於順亂臣賊子的心思滴血認親?乾隆心頭惱怒,厲聲吩咐:“堵住嘴,押下去!”
永琪冷不防被堵了嘴,押出乾清宮。魏清泰卻扭著身子,大喊道:“不!他真不是皇上,你們別信他!”早在兩滴血交融時,魏清泰就傻了眼。他在永琪的掙扎聲中驚醒,臉上倨傲的神色轉為倉惶,鐵青著臉想著女兒口口聲聲說皇上是假的,那便不會錯!魏清泰深信女兒明白其中的利害,皇上的真假關乎他們此次行動的身家性命,如何敢輕忽?魏清泰更知曉女兒心思稠密,若非十拿九穩絕不會鋌而走險。
魏清泰本與女兒令嬪打算讓永琪上早朝混淆視聽,他們也兵分兩路,一路是令嬪去慈寧宮請安,用話頭拉住太后、娘娘們,讓人聚在一處,方便他們一網打盡。第二路便是他帶著十幾年中收買的人手,一路往慈寧宮並把它掌控在手中。控制住後宮,並抓住太后,威脅她就範,下旨說皇上是假的,一切便迎刃而解。誰知,他帶人剛潛入後宮就被侍衛拿下,他亦被押至乾清宮。
雖說他當時心存懼怕,但進了乾清宮見了諸多大臣之後反倒漲膽了。魏清泰暗道,只要皇上是假的,那麼他的命就保住。保住了命,還怕沒有富貴嗎?哪裡料到自己想出的得意保命符——‘滴血認親’竟讓假皇上的血和五阿哥的血相溶了,這豈不是把自己往死裡推嗎?魏清泰垂死掙扎道:“你要真是皇上,傳出刺殺皇上謠言當日的侍衛額侖繹麻、烏達、豐爾察三人在哪兒?”
魏清泰的話音方落,門外有侍衛朗聲道:“奴才額侖繹麻、豐爾察有事稟報。”
“宣。”乾隆神色一暗,轉身回座。
豐爾察,額侖繹麻入內跪叩道:“太后命奴才給皇上帶話,令嬪勾結內務府賊人慾以謀反,虧得瑞珍公主察覺,傳來侍衛壓制住反賊未釀成大禍。令嬪心知計敗,又對太后、娘娘、公主下毒,失手後以十五阿哥的性命要挾未果,已被賜死於延喜宮。太后說,反賊的話皇上不用在意,要是他們不編造個大義名分,如何矇騙人賣命?太后請皇上嚴懲反賊,驅逐謠言還朝堂一個清明。”
“不,不——!這不是真的!”
“太后聖明。”在異口同聲的讚譽聲中,魏清泰慘呼聲如同在狂風裡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了無蹤跡。魏清泰被頹敗的提出乾清宮,他知道自己唯一的希望破滅了,他的女兒令嬪失敗了。他不明白,女兒命小釦子在宮內的井水中下毒,為什麼侍衛仍是這般生龍活虎。他只希望因謹慎遣去城外的兒子魏壑居能逃過一命。
午後養心殿,對坐三人。
“……剛掀起被刺的謠言,便即刻澄清連帶鼓舞士氣,狠狠陰了反賊一把且藏下疑竇,並就勢讓我釋出旨意,宮內更傳出閒言碎語,引令嬪上鉤,之後魏清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