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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許人知曉,只要這些人不開口,輿論就對他不利。
為此,賞雲鶴提議,讓他先下旨命富察貝勒,便是假貝勒富察皓禎之父為回疆巡察使。並在阿里和卓提親時,賜婚與含香。賞雲鶴說,只要他露出一點唏噓之色,朝臣們定會以為他被令嬪所傷之情未愈,不願納剛戰敗的異族女子。至於阿里和卓,既然不能攬皇上當靠山,退而求次,巡察使也不差。若是含香成了回疆巡察使夫人,在其眼皮子底下討生活豈不便易多了?
之後的事,就不用他們插手了。
果然,含香在大婚之夜刺死富察貝勒,阿里和卓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不僅不能為族人帶去各種福利,而且死了疼愛的小女兒,還要留唯一的兒子在京城為質。甚至,害得兒子為了部族,不得不手刃親妹子。手足相殘,含香的死圖爾都這一生都忘不了。
而此事得益者,便是他這個皇上。含香沒有入宮,皇室聲譽不損,阿里和卓卻因含香之事,令族人心生不滿。更除去了富察貝勒這個僭妄小人,富察只怕死猶不知,他的那些作為早被粘杆處的探子看在眼裡了,自己又豈能容他?
當初貶謫碩王為貝勒,不少大臣們兔死狐悲,明不能言暗中怕也以為他為了除去異性王,故意找茬弄得對方家破人亡,覺得他這個皇上太涼薄了些。如今出了指婚冊封一事,重臣多以為他為了補償富察貝勒,只是富察沒有福氣享受,怪不得他這個皇上。
經此一事,臣子的想法自然轉變。心道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況且,富察皓禎狂妄無禮,囂張不可一世的樣子都印在眾臣的眼裡,對大臣來說,死了這樣一個無用又會惹事的紈絝子弟,還帶累聖上的英名,實是不忠。據說,因為太過痛心富察皓禎之死,當日碩王的嫡妻也撒手人寰,更是不孝。這等不忠不孝之徒連累自己阿瑪受罪,豈可怪皇上不仁?自此,朝堂和諧,無人再提及富察貝勒,皇上也除去了禍患,皆大歡喜。
當然,沒有含香捅向富察貝勒的那一刀,還有含香的情人會刺。乾隆食指敲擊著桌面心道,他們會幫著對方,直到達成他們想要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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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午夜,慈寧宮偏殿後掛園的板房內,傳出駭人的驚呼。
“鸚哥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春丫頭掀開薄被點亮油燈,快步行至鸚哥的床畔詢問。
在昏黃的光線下,鸚哥蒼白著臉滿面皆是細密的汗水,見春丫頭上前,她低頭掩下慌亂的眼神,試了試額角的冷汗道:“你去睡吧,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
“惡夢?你夢到什麼啊?”春丫頭奇道。
“沒什麼。”在春丫頭不解的眼神中,鸚哥兒抬頭衝她笑了笑解釋,“夢中覺得嚇人,醒過來卻不記得什麼了,只記得亂糟糟一團,想說也說不清楚。”
“哦。”春丫頭聽聞點頭道:“這樣的夢我也做過,剛夢醒時還隱約記得一些,不多久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夢境也極亂,一會兒夢到這裡,一會兒又夢到那裡,要說也說不出個大概。”
鸚哥看了眼頗有興致閒聊的春丫頭,推了推對方道:“行了行了,也沒什麼事,你去睡吧。”
鸚哥兒好說歹說勸得春丫頭再次睡下,自己不顧渾身溼漉漉的褻衣,復也躺入被中沉思。方才做的夢,令鸚哥心駭神搖,她夢見有個女人在昏暗的屋子裡走動,因為看不清路老是跌跌撞撞。女人蹲□,摸了摸腳邊的東西,卻是一隻只酒罈。女人定睛細望,房中到處是七歪八扭的酒甕。正狐疑間忽然眼前一亮,酒罈中猛地露出的一顆顆的人頭。女人驚恐交併,踢開酒罈往出口逃,不料竟邁不開步子,下意識的低頭一看,腳邊盡是破裂的酒甕,而腥臭的罈子里正冒出無數蠕動著沒有四肢的人彘,那些醜物正一個個咬著她的腳她的腿,並攀附在她的身上。女人怕得死命揮打,踢開身上的東西,人彘卻死咬不鬆口。最終那人疼得跌倒在地,被一擁而上的人彘淹沒撕咬,只露出一張絕望扭曲的臉。她自己的臉……
卻說鸚哥雖自躺下,心仍是怦怦直跳。好半晌,鸚哥才閉上眼睛輕嘆一聲,按下浮動的心緒,暗猜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但,自家小姐駭人的手段,再一次讓她懼怕起來,怕得發抖。
夢中之事並非她胡亂所思,實乃她親眼所見之事。鸚哥兒憶起白日冷宮內的情形,霎時間感覺體內一陣冰寒刺骨。她看見令嬪,不,是魏罪婦和琪罪人一併關在只有窗戶沒有門的石室內,就如夢境一般,裡面皆是酒罈,酒甕中裝著人彘。好些酒甕已經在琪罪人、魏罪婦的驚恐下失手打破,酒罈中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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