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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時,馬車恰巧駛過一座石橋,兩邊貫通著一大一小的湖泊,其下是清澈的流水。放眼眺望,湖中波光閃爍,一對對天鵝依偎著仰首高歌,湖岸四周的參天巨樹疏密有致的錯落著,此處的樹木確與大清格外的不同,其間的樹葉有紅有紫,有黃有棕,一棵棵一叢叢的參雜在深淺不一的碧色之中,好似一副絕美的畫卷,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的引人入勝。
“這還不是最美的景緻,湖泊的源頭要再往深處一些。改日,我們一起去,帶上溫溫和丹墨,在那裡用個午膳。”
“好。”
雖說雲鶴只得了天佑一個字,但到底是答應了,這卻是孕期後,天佑難得的好聲好氣。雲鶴緊了緊擁著天佑的胳膊,天佑的眉峰稍稍一擰,最終仍沒有揮開腰間的臂膀。之後,兩人不再交談,只是貪看著窗外的景緻。當馬車彎過小道,不遠處的波爾蒂莊園靜靜的肅立在斑駁的樹影中。
歐羅巴的建築與東土大相徑庭。而今,大清的宅院講究的是精、奇、巧,從中營造出詩情畫意,來達到人景合一的境界。而歐洲的莊園、別墅則座落於大自然中,多以大氣、秀麗、宏偉使人稱道。天佑由得雲鶴握著手下了馬車,隨即昂首打量著面前的波爾蒂大宅。
宅子比想像的大得多,好像一座巍峨的城堡。它經歷了久遠的年月,其上的每一塊磚瓦都含著光陰的韻味。從大宅左側不起眼的角落竄出的爬山虎,裝點的宅子更沉靜了幾分,好似一杯珍藏的濃茶,以山泉精心沖泡,飄出醉人的芬芳。
大宅分三層,一二樓大廳、客房的窗戶是共通的彩繪玻璃,每扇都足有三丈,寬五尺餘。爛漫的陽光照耀在彩窗上,泛出七彩的光芒煞是好看。三樓的臥房伸展出偌大的陽臺,其下支撐著白玉石柱,為大宅添了一分莊嚴。屋頂上,棲息著白色的鴿子,正一次又一次的盤旋飛馳著。
目光由上而下,掠過宅子四周用心炮製的花園,園內種著大片青松,匠人以剪子裁出各種形狀,有兔、有鼠、有球形、有拱門,不拘一格,別有風致。松樹下點綴的紫羅蘭、丁香花正開的鮮豔,把花園烘托的生機勃勃。
天佑衝恭謹彎腰的花匠緩緩點首後,與雲鶴攜手跨入大廈。入內便是大廳,空闊而華麗,正對著雕花樓梯,梯子鋪著絳紅色地毯蜿蜒而上,左右分叉至二樓走廊。大廳左右的耳室是偏廳,佈置著精美的傢俱。天佑沒有細看,隨著雲鶴上樓歇息。
主臥房在頂層,雲鶴備置了三處,分別是東西兩側與正南面的臥室。天佑因坐了一日馬車精神不濟,此刻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了看,最後選了東面的臥房。
鸚哥兒在天佑身後咬著貝齒,心怨小姐對雲鶴的討好不經意,更為雲鶴萬般的心思俱非用於己身,又是一場心酸。卻說賞雲鶴哪管丫頭在想些什麼,揮手遣退了奴才,帶天佑進傳官房淨手,其後攬著天佑共赴梳洗間沐了浴,接著拉上天佑入試衣間套上睡裙,方重回臥室倒在蓬鬆的大床上相擁而眠。期間,照顧天佑之事,雲鶴每每親力親為,愈發引得鸚哥嫉妒不休。
賞雲鶴購置波爾蒂莊園的大手筆,使得周邊村鎮上的小貴族側目不已。每到聚會時,三三兩兩的簇在一起小聲談論著,口氣中透露出藏不住的酸意。
這日,保羅裡家開舞會,附近的小貴族、紳士,來了七七八八。舞會開始後,男人們湊在一起議論政治,女人們則說著時下的新聞。
“嗨,你們知道嗎?夏約克爵士把波爾蒂莊園賣了。”卡密拉聳了聳肩,故作驚歎道。她以為聳肩的動作很時髦,這是她在年前從巴黎回來的小姑身上學的。
保羅裡夫人看了卡密拉一眼,抿了抿唇道:“這事,我們早知道了。那人不僅買下波爾蒂莊園,連同莊園周圍的林子都買下了。而且還花了不少時間,把房子重新整修了,用青石把莊園圍了起來。”
“天啊!那要多大一筆錢啊?”近來正為開支煩惱的露絲夫人雙掌合十,羨慕道。她正為夏約克爵士賣莊子得到的法郎和路易嘆息,但她對沒落的貴族沒興趣,讓她想追問的是買下波爾蒂莊園的神秘人物。露絲夫人想著,也許自己能從中得到些好處,便迫不及待的問道:“保羅裡夫人,你知道是誰買下了波爾蒂莊園嗎?”
這個討厭的臭□,恐怕又想著勾引人了吧?自己沒有給她舞會的請帖,每次都不要臉的不請自來,連吃帶拿從不回請。哦,難怪上帝降罪,讓她成了寡婦!保羅裡夫人在心裡罵了幾句,嘴上不鹹不淡的說道:“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個從東方來的貴族,很年輕,很有錢。”
“就這些?”比之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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