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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說得明白,小燕子冒認皇親,本是死罪。但如今恰逢大赦天下,便饒其一命逐出宮廷。只是在出宮前,命慎刑司的太監割下小燕子的舌尖,免得她今後胡言亂語。
目下,令嬪禁足、永琪無傳召不得入宮、福爾泰去了西藏、福爾康貶成了三等侍衛,小燕子是求救無門,想找身畔的紫薇求援,卻見紫薇自顧不暇,只能掙扎著被侍衛壓去慎刑司受刑。
而夏紫薇則因濟南夏家人死絕,無人能為其作證。無憑無據,她的話不足採信。皇上仁慈,不追究她的罪責。既然,她當初從福家入宮為婢。如今,自是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紫薇沒料到日也盼,夜也盼,盼來的竟是這樣的結局。她趕忙掏出懷中的紙扇,雙手託至頭頂道:“這是皇上當年給我孃親的紙扇,上面還有皇上的印戳。”
乾隆冷嘲道:“小燕子當初認親,不是也帶著煙雨圖嗎?”
“這……”紫薇又恨又惱,正不知如何反駁之際,已被侍衛一左一右拉著出了乾清宮,一路送往福家。宮人說了來意後,把紫薇留下,便回宮覆命了。紫薇不知福爾康已經成了親,一見到他就同見到了浮木,雙足一踮撲向其懷中。
福爾康抱著懷中的紫薇,亦是莫名的驚喜,不停的安慰。待二者若無旁人的續完舊情之後,紫薇才想起自己的貼身丫鬟金鎖。紫薇提起金鎖,福爾康不由得想起延喜宮當日,令嬪挑唆永琪的話,心底難免忐忑。
福爾康不敢,亦不願出賣令嬪。只能編造謊言,說金鎖在慎刑司熬不過刑罰,自盡了。紫薇聽到金鎖的死訊,如聞晴天霹靂。金鎖,不,應該是白芍,跟著她十多年了。自從逃出夏府之後,她既防著白芍,又當其是唯一的依靠。
紫薇回憶著當初在人市內買下竹琴、夜入別院夏雨荷喪命、來到京師利用小燕子送信、巧言設計消去濟南的禍患、故作委屈藉由頭入宮、迷失在浮華中遺忘初衷、獻身於皇上卻成一場空夢、回京後一碗紅花了斷母子情分、將計就計使五阿哥托出實情……可如今,她不僅沒有成為大清公主,反而賠上了白芍的性命。
更讓紫薇無法接受的是,她為了不暴露身份,陷害夏家滿門。但而今,皇上卻用無人證來打發自己。夏家人活著,對她不利。死了,竟然仍扯她的後腿。紫薇恨夏家人、恨小燕子、恨老天對她不公,若是外公待她公平,她不會逃婚。要是小燕子說了實話,她早已是還珠格格。若皇上沒有遇刺,沒有忘記對她的承諾,她又怎麼會走到此刻的境地?
紫薇欲哭無淚,本是懷著期待跨出漱芳齋,不想下一刻卻被趕出了皇宮,此番又聽到金鎖的噩耗,這接二連三的打擊,害紫薇雙目發昏,怒氣堵住了心竅,猛然軟倒在福爾康懷裡。
福爾康急忙把紫薇送入客房,福倫夫人拉著大兒子語重心長的勸說:“爾康,你別忘了,你已經娶了晴格格了。不要對紫薇太親近,還是把她送走,以免惹禍。”
“不。”福爾康雙手負背,翹起鼻尖道:“額娘,你也別忘了,紫薇是皇上的女兒。眼下皇上是被小燕子嚇怕了,又沒有證據。何況,太后在一邊看著,所以皇上才不敢認紫薇。但我知道,皇上是極喜歡紫薇的。”
福爾康走了兩步,回首道:“在南巡的路上,皇上對紫薇多有照顧。而且,額娘也看到了,紫薇是個多好的姑娘,皇上怎麼忍心不認她?這只不過是一時的,我相信,皇上一定會來認回紫薇的。”
福倫夫人聽著兒子的分析,覺得也有些道理。無況,他們福家,已經不是往日的福家了。任何的機會都該抓住才是。福倫夫人想了想,微微皺起眉峰疑問道:“那你有個什麼章程呢?準備把紫薇留下?”
福爾康揚起嘴角,邪笑道:“我不僅要留下紫薇,還要納了紫薇。”
“什麼?”福倫夫人吃驚道:“這怎麼行?你已經有了晴格格了。你和她才成婚多久?萬一被太后知道了,可怎麼得了?”
福爾康冷哼道:“太后早就不待見晴格格了,婚後我和她去慈寧宮拜見,太后沒有召見我們,把我們晾在門外。額娘,皇上把晴格格指給我,是對我們福家的責罰。你想,晴格格如今是什麼名聲?要不是皇上指婚,兒子我不得不受著,她哪裡嫁得出去?”
福倫夫人本因太后對晴格格還有些忌憚,聽福爾康這麼一說,如何不厭棄晴兒?福倫夫人想到當初宮闈傳出的流言,心頭不免為兒子叫屈,立即沉了臉色道:“可她再不是,也是個多羅格格。萬一鬧起來,可不好看吶!”
“所以,我們不如先斬後奏。”福爾康眯著眼,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