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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公主,奴才不敢推卸責罰。只是皇上說不讓搜身,以免給人盛氣凌人之態。再者,皇上也沒表明身份,怕這麼做了,反而引人疑竇。皇上說,而今要充盈國庫還要靠這些商賈,定要給他們一些禮遇的。而且,近來朝廷宣揚滿漢一家親,也該在這上做做文章。”
額侖繹麻不顧滴落的汗水,嚥了口唾沫道:“皇上命奴才和烏達在門外看守,奴才聽到房內各方的商賈向皇上獻禮,不想忽然聽到裡面有打鬥的聲響。奴才衝入房門,那反賊蕭劍已跳窗逃逸。而且,邊逃邊說皇上遇刺駕崩了。”
微服出宮不說,覲見各地商賈竟只帶了四個護衛。護衛帶少了,卻還讓兩人守門,真以為天下一片清明,萬心歸順了嗎?即便他隱瞞身份前去,但只要有心,總能看出些端倪。何況,那亡命之徒皆是秉著錯殺不可放過的,難道他不懂,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嗎?
天佑不住的搖頭。她知道乾隆日夜想著讓自己認同他,想做好皇上不叫她失望,可是……竟出了這樣的事。到底是他為皇者時日有限,不懂得自身安危便事關朝政的穩定,也未遇過反賊使他掉以輕心……天佑自責道,自己放手太早了。
天佑未語,叩首的額侖繹麻仍在啟稟道:“奴才聽屋內的葛侖說,當時商賈獻禮,蕭劍藉機上前,手捧綢緞遞給皇上。葛侖本想替皇上接下,不料就在這檔口,茶博士提著茶壺的手一抖,銅壺跌落於地,沸水飛濺而出。可巧的是茶博士正在旁側給皇上添茶,葛侖、豐爾察趕忙上前為皇上擋住滾燙的茶水。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蕭劍猛地抽出綢緞中的匕首,一下子刺入皇上的下腹。葛侖他們想阻已是不能,只來得及把皇上向後推開,方才沒有刺的太深。事後,奴才查了,那茶博士的手腕被石子打得青紫,想必是蕭劍暗中下的手。”
“那反賊蕭劍而今何處?你們沒有追嗎?”太后見天佑不說話,疑問道。
“回太后,奴才沒有追,也不敢追。皇上遇刺,身邊四人守護已是極少,奴才們怕商賈裡還藏著別有用心之人。況那蕭劍跳出窗戶就喊誅心之言,奴才怕追出去一來一往,反倒坐實了流言。” 額侖繹麻解釋道。
“做得好,進宮回話也說得極得體。”太后此時已定下心神,虧得額侖繹麻回宮沒有說什麼皇帝被刺,劇毒纏身這樣的話。要不,那後宮豈非當即就大亂了?然,太后轉而一思,沉聲道:“那反賊豈不是便宜他了?若是讓他出了城……”
“皇額娘放心,那逆賊傳出這樣的話,恐怕未跑到關口,城門便已經封閉了。”天佑眼光掠向園門處,淡然道:“九門提督只怕也該到了。”
果如天佑所言,下一瞬小喜子快步入園急報:“啟稟太后,九門提督求見。”
“還不快傳來!”
等九門提督述說了目前城內的情形,太后瞅了瞅天佑,裝作頭疼抬手捂著額頭道:“鬧市裡竟謠傳出這等誅心的流言,真是……咳咳咳……”
“小喜子,還不快去請太醫給太后整治。”說罷,天佑衝九門提督道:“本宮代太后吩咐,九門提督聽令。”
九門提督聞言愣了愣,隨即拱手道:“奴才在,請太后下旨。”
“皇上幾日前感染風寒,拖著病體為社稷操勞,午後發熱正在養心殿養病,沒想到順天府內流傳出這樣的謠言。未免皇上煩心病上加病,此刻不易告知皇上。命爾閉城三日,找出謠言的源頭。查尋時,就說反賊紅花會與回疆叛亂者勾結,因其戰事不利,便撒播謠言,妄圖以此渙散大清人心,從而扭轉戰局。聽明白了?”
“是,奴才明白。”九門提督原是進宮拜見皇上的,聽聞皇上出宮了,心田亦是一沉。現今聽瑞珍公主這麼說皇上病了,宿在養心殿,此話雖不知真假,卻也不敢深究。
當日皇上南下回宮後對他悄聲叮嚀過,若是日後有什麼不測,要他聽太后、瑞珍公主的旨意行事。他不明其意,為什麼皇上把一個漢女,提拔到太后等同的地位。但瑞珍公主雖是漢民,地位卻尊榮,他雖不服,也不敢抗旨。如今,看瑞珍公主不慌不忙的下著指令,大氣沉穩絲毫不顯懼怕之色,而且處處周全未有遺漏,想來倒是自己帶眼看人了。心嘆皇上果然有識人之明。
“好。”天佑勾起唇角道:“本宮想,怎麼捉拿反賊,提督是不用本宮指點的。”
九門提督心頭一緊,點首道:“請太后、公主放心,奴才領會得,這就去辦。”
揮退九門提督,天佑喚過春丫頭小聲道:“你立刻去養心殿找吳書來,告訴他命所有人改口。皇上今日沒有出宮,他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