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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險些虛脫的身子。
有了賞雲鶴的一臂之力,天佑一鼓作氣把內力梳攏匯入下腹。接著□一陣劇痛,腦袋昏暈了一下,便聽得外側一連串的響聲,其中夾雜的哇哇之音格外刺耳。
“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是個白胖的小阿哥。”
嬤嬤一邊恭喜,一邊驚歎。驚歎於公主生產時的堅韌,從入產房到孩子出世未出一聲,可不像宮中有些主子,宮門未開一指,就哭天搶地,鬧得後宮人盡皆知。好麼!到真要用勁的時候,不是氣竭了,就是反倒怕疼不敢使力了。而且,從公主進產房,到小阿哥落草不過二十分鐘。其間,公主不用她們伺候,更不要她們安撫,害得她們都沒了用武之地,顯不出自身的手段了。
收生嬤嬤腹內如此嘀咕,但公主生子這麼順暢,自是人人欣喜。若是有個萬一,不說太后、皇上會不會饒恕,額駙就第一個不會放過她們。
“好!府內每人賞三個月月錢,嬤嬤們加厚一成。”賞雲鶴眼中掠過一絲喜悅,卻沒多說什麼,命人燒一桶水給天佑擦洗。
天佑拉了拉與雲鶴交握的手,待雲鶴回頭,低聲道:“讓她們都出去,給我把褻褲穿上。”
賞雲鶴剛欲吩咐,天佑忽然感覺小腹一個收縮,腿根處一陣溫熱流下什麼東西,守於床邊的嬤嬤們再次圍攏收拾起來。
“怎麼了?”賞雲鶴緊握住天佑的手,衝其外喝問道。
實則是胎盤等穢物排出宮門,嬤嬤不知怎麼告知,只得含糊道:“額駙放心,這是汙物去身,公主方大安了。”
“沒事便好,你們仔細些。”賞雲鶴叮嚀道。
“是。”嬤嬤們紛紛應諾。
不多時,穴口收攏止血,收生嬤嬤亦除盡天佑□的汙穢。雲鶴遣退眾人,命春丫頭、秋丫頭抬入水桶,親自為天佑擦洗穿上褻衣。之後,為天佑罩上披風攔腰抱起,快步出了產房送入收拾妥當的東廂房,並招來太醫為其把脈。
末了,雲鶴讓春丫頭帶著太醫寫下的幾個食補的方子給小廚房捎去,方坐於天佑身側,抱來被餵過奶正熟睡的胖兒子。
“你看。”
天佑原本心頭正不舒爽,欲扭頭不理睬,又不願如女人般鬧彆扭,只得忍下膩歪勁兒,冷冷瞥了眼雲鶴懷中的嬰兒。
嬰兒白胖,白胖的,胳膊一節一節如同蓮藕。腦袋上頂著些許的胎髮,毛茸茸的,此刻正閉著眼睛,撅著小嘴呼嚕大睡,嘴邊還流出少許口水。
天佑本想偷偷掐這禍根幾下,此時倒下不去手了。覺得眼前的嬰兒比弘時、弘曆、弘晝出生時漂亮,順眼多了。
“我給他取名知恩,夏知恩。”
天佑挑目對上賞雲鶴的深邃的目光,兩人對視良久,最終還是雲鶴打破沉默道:“你給他取個小名吧。”
取名?光看弘時他們的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他的強項。推拒吧,瞅見雲鶴懇切的樣子,又說不出口。天佑思來想去還未敲定,肚子倒嘀咕起來,反正取小名為了好養活,乾脆就取個順口的。這麼一想,天佑便脫口而出道:“就叫餛飩吧。”
賞雲鶴在天佑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餛飩是天佑最喜歡吃的麵食,聽到天佑這麼說,會心一笑道:“好,就叫餛飩。”
也不知是不是此話傳入了旁側的小耳朵裡,小餛飩握住肉肉的拳頭湊向小嘴邊打了個哈欠,掃了掃睫毛睜開烏溜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仰視著雲鶴、天佑,露出無齒的傻笑。
他應該還看不見的,又沒人逗他,笑什麼啊?不會也是個帶了魂穿來的吧?天佑心中生出疙瘩,仔細瞧了瞧小餛飩,看那副沒心沒肺傻笑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個有來歷的啊?
因為此事,又加上天佑心裡彆扭,對小餛飩有些冷淡。雖然每日都會見他,卻很少抱餛飩,常常是雲鶴抱著,他只是坐一邊瞅瞅。可不知怎麼的,明明小餛飩才是個嬰兒,是什麼都不懂的時候。可不管天佑怎麼冷然,小餛飩卻是萬分的親近天佑,只要在他身邊就不哭不鬧,什麼都忍著,生怕一哭就被嬤嬤抱走。雖然這小心思,沒人知曉。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宮女不經心把繡花針遺落在小餛飩的衣物上,刺入了小餛飩的背脊。小餛飩疼的扭動小身子,卻怕被抱離天佑身邊,硬是忍住不哭。最後,小餛飩的異樣被細心的雲鶴髮現了,伺候小餛飩的宮女們也被盛怒的天佑命人拉出去打了八十大板,當然小餛飩傻傻的小心思也暴露無遺了。
天佑一時間心頭好似猛地被刺了一下,生疼生疼的,他不自禁地抱起軟乎乎的小餛飩,瞅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