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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內正演奏著小步舞,這是首優美歡悅的曲子,兩旁的舞者時不時的點著腳尖跳躍。賞雲鶴、天佑翩然地扭轉身姿,不時的伸出手交握著輕快地躍步。
在他人眼底,賞雲鶴偉岸瀟灑,那副遊刃有餘的樣子,惹得一眾貴婦們心跳不止。而天佑好似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是那麼的輕靈雅緻,她柔韌的腰肢每一次舞動,寶藍色的裙襬此起彼伏的翻騰著,在輝煌燭火的照映下,仿若泛起了一波波耀眼的海浪。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充滿了致命的魅力,看得場邊的男人們湧起陣陣愛慕之心,對天佑身畔的雲鶴報以敵視之色,恨不得把他拉下舞池,換上自己。
天佑、雲鶴的舞姿過於出色,使得場中舞者們紛紛住步,圍成一圈觀注。唯獨先前向天佑邀舞的中年男子,依舊與女伴不緊不慢的跳著,頗有與賞雲鶴爭個輸贏的架勢。
說實話中年男子的女伴跳的不錯,舞步極為嫻熟,穿戴又華麗,就像只熟透的蜜桃,留著香濃的汁液,很是引誘了幾個青年的眼光。但她比不得天佑的是,那份滲入骨髓中的高傲與威嚴,和許多法蘭西貴族女性早已失去的青春洋溢的風情。
周邊圍了一圈簇擁者,一雙雙眼睛緊盯著大廳正中的舞者,舞池內卻無人怯場,步舞反而更為灑脫,點足、抬步、轉身、擺手間揚出一派風致,引得旁觀之人一個個交頭接耳的點首,不錯眼珠的凝望著天佑與賞雲鶴。另外一對雖亦是有圈有點,奈何其中的女子沒有天佑的舞姿輕盈飄逸,而中年男子的身形和風儀更是比賞雲鶴差遠了,自是缺人矚目了。
女伴聽得中年男子含糊的咒罵了一句,就知不妙。果不其然,中年男子鬆開了女伴的手,扭著發福的小腹幾個跨步,生生插入雲鶴與天佑之間。正當男子欲擠開賞雲鶴,拉住天佑的手強行交換舞伴時,‘砰’的一聲槍響,打破了舞曲的和諧。
在場反應最快的自然是賞雲鶴,槍身響起的那一霎,他已經聞聲找到了彈道的軌跡,也明瞭了對方的目標,就是身側這個硬是湊上前來的男人。對於糾纏天佑的男子,賞雲鶴原是看著他被射殺都已是仁慈了。但怕就怕火藥的來勢,射不中靶子,反倒射傷男人身後的天佑。或是男人心驚之下,拉了天佑做擋箭牌。
若此事發生在大清,賞雲鶴一把揉過天佑躍開便是。可眼下在法蘭西,會被人設計刺殺的,怎麼說都不會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他和天佑不是法蘭西人,到時候在各方勢力的運作下,第一個會被懷疑的就是他們。雲鶴可不願意在愉快的旅途中,鬧出這樣的事來。
這些心思不過在一念之間,須臾中雲鶴身形急轉,一把提起中年男子的後領,一手摟住天佑,足下發力避開彈藥。
躲於眾人身後的刺客見一擊失手,立刻補上三槍,卻仍敗於賞雲鶴的身手之下。此時,大廳裡的紳士和貴婦人們才回過神抱頭鼠竄,驚叫著四處躲藏,刺客亦隱逸於其中,向門外跑去。不料,刺客剛行了兩步,左腿忽然掠過一陣劇痛,疼得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被其後洶湧而至的人群踩個正著。人群過後,刺客就像一塊殘破的抹布,覆蓋在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哦,上帝!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你是我的恩人!”中年男子激動地握住賞雲鶴的手,高呼道:“是你救了我一命,你一定是上帝派遣的使者!”
中年男子仰視著賞雲鶴,又瞅了他身邊的天佑一眼,心道,唉!人的魅力是無法阻擋的。雖然,他剛才還向對方的女伴獻殷勤,但對方在危及之中,仍不忘救助只見了半面的自己,可想是傾倒在他的風采之下。沒見殺手連發三槍的時候,這陌生男子連心上人都顧不上了,只帶著他躲避嗎?
“親愛的。”中年男子的舞伴掉了面具,漏出豔麗的臉龐,眼角垂淚,哀聲道:“你不知道,我看見你遇險,嚇得心跳都快停止了。”
中年男子側頭打量著女伴頭上亂成鳥窩的髮絲,和滿身狼狽的樣子,復瞥了眼從容鎮定的天佑,心下嘆息這樣的美人與自己無緣。他總不能向自己救命恩人的愛慕者下手吧?再說,對方是這麼尊敬自己,不顧自身安危,在這麼危險的境地下救了自己……
當中年男子想入非非之時,穿著侍衛服的一列衛隊快步進入大廳,為首者來到中年男子面前施禮道:“先生,刺客已經抓住了,但您的身份似乎也洩露了,請儘快離開。”
中年男子衝侍衛點了點頭,又面向賞雲鶴道:“哦,我的恩人,今日的恩情我永遠不會忘記。我會邀請你們參加我的沙龍和舞會的,請一定要來。”
說罷,中年男子被侍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