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部分(第2/4 頁)
雲鶴扶個正著。
天佑蹙眉道:“怎麼回事?剛才那是炮聲吧?遇上海盜了?”
雲鶴的目光與之相對,神情更為冷峻。“天佑,你聽我說。確實遇到海盜了,他們正在靠近。可是剛才我聽到的聲音,與海盜無關。我想……可能是龍掛,龍吸水。”
“你是說龍捲?”天佑聞言心下一沉,正色道:“如今是什麼情形?”
“海盜船已在射程之內,船主不想衝突,讓艙底奴隸划向東南方。”
“不妥?”
“船正駛往發聲處。”
“不能讓船主換一條道?”
“海盜船從西北來,這是能最快甩開它的方向。”賞雲鶴搖頭道:“龍掛的事,我向船主提了。可是天太黑了,用‘千里眼’也看不遠。潮水起伏雖大,但船主說很尋常,不過是風浪大了點。”
天佑知曉人性,龍掛看不見,海盜就在眼前,讓船主改道萬不可能。原本他們下個月就要回大清了,可能要許久、許久之後才會再來歐羅巴。為此,在餛飩提出想看英格蘭往南的那片傳說中夜裡會發光的珊瑚礁時,他沒有拒絕。這片珊瑚礁是時下大不列顛最新鮮的話題,有不少上流界的貴族釣客和喜愛浪漫的情侶相約出海,欣賞碧海間最美的景緻。誰知回程會遇上這樣的事。
天佑看過不少天文地理的書籍,書上說,龍掛從出現到消失時間不長,有時候顯現的相當突然,彷彿眨眼間變出來的一般。天佑深知雲鶴若有沒八分的把握,是不會危言聳聽的。東南方定然是不能去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船長不信雲鶴的話,不願涉險就只有自己掌控航船。但眼下他們只帶了五個護衛,和春秋二婢,對方卻水手眾多,船底的奴隸更是聽令於對方,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控制住航船,實在不易。
若不論死活,倒容易些。無奈船長也是有身份的,船上又有那麼多貴族,只怕得命回大不列顛的當日就會傳出風聲,對他們甚至大清都不利。而僅僅制住船長是沒用的,後有海賊,一船的性命和船長的性命孰輕孰重?就是船員想妥協,貴族也不會罷休。
餛飩雖然一頭霧水,卻是個知事的,只是抱著溫溫並不作聲。
“放心,船長下令後,我就把甲板上的人都打昏鎖在客艙裡了。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拼命划船,現在是衛風在掌舵,朱禮、王保仲兩個在左右守著,另兩人壓制遊客。”
這話該第一句說才是,天佑冷冷橫了雲鶴一眼。
雲鶴晶亮的眸子掠過一絲笑意,“龍掛由東南而來,可能往西北去。如今,只能先往西行,海盜船很快就會靠近,我不會讓他們上船的。”說著俯身抱起丹墨。
“你要上海盜船?”
天佑的敏銳他一直看在眼中,雲鶴寬慰一笑道:“你們先走,我會跟上。”雲鶴握了握天佑的手,眼中千言萬語融成一句道:“小心。”
未等天佑答應,賞雲鶴已掠出了客艙,顯然情勢急迫。天佑知道躲在艙內保全一時卻更為被動,正想出船艙又逢一輪顛簸。恰巧春丫頭、秋丫頭踉蹌著衝入艙內,被天佑一把托住。“把門鎖上,照看好餛飩,除了我和雲鶴,誰來都不要應聲。”
“是。”
秋丫頭抱過餛飩,天佑轉身翻開床頭的小匣子取出火槍交由春丫頭。“這個會用嗎?”
“小姐放心,奴婢試過兩次。”
“嗯,那就好。”
小餛飩見天佑就要跨出客房,擰起小眉喊道:“孃親!”
天佑回首瞅著餛飩溼濡濡的黑眸,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沉聲道:“聽話。”天佑對上餛飩的目光,心下不知怎麼的有些不捨,卻仍步出客艙隨手關上房門,在聽得內側的鎖門聲後,大步登上甲板。
此時甲板上已是一片狼藉,有沾染著鮮血的破爛衣物、有彈藥喧囂後留下的汙漬、有被割下的殘肢斷指……風浪愈加張狂,一波波的海水衝上甲板,颶風把帆船吹得東搖西擺,若非緊緊抓住繩索很容易被甩入狂瀾之中。海風中夾雜著無數刀劍的擊撞聲、喊殺聲、火槍聲……此起彼伏的喧囂著,牽出一幕幕j□j的殺意。
海盜船與客船不停的重複著貼近相撞又盪開的局面,船員和貴族扒著船幫迎戰,奮力阻止盜賊上船,而云鶴與丹墨早已跳上海盜船揮起死神的鐮刀,令其迴轉自救,才讓客船上的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僅只過了十分鐘,但船員和貴族感覺已經歷了幾小時。他們知道有人跳上了海盜船,牽制了海盜的進攻,但眼前殺不盡的盜賊讓他們感到疲憊和恐懼。眼看某個貴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