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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太醫都試過了,用針灸刺多隆腦中的穴位,但未見有起色啊!”
“點穴與針灸不同,它是……”
皓祥還要解釋什麼,賞雲鶴卻攔住他的話頭,只是飛快的點出一指,擊上順承郡王胸口的紫宮穴。順承郡王但覺胸口一熱,彷彿一股熱液從四面八方而至,湧入他的心扉之中。這尾勁氣瞬間包裹住他的內腑,使順承郡王一掃這些天的心焦與怨氣,整個人都好似泡入溫泉之內,舒暢已極。
順承郡王此時才知曉依爾根覺羅·鷹的手段,趕忙起身行大禮道:“本王方才是帶眼識人了,還請鷹貝勒莫怪!”
“哪裡。”
賞雲鶴淡然一笑,示意並未在意。順承郡王剛欲說幾句奉承話,一邊的皓祥卻急道:“王爺,什麼也別說了,鷹貝勒不是小心眼的人。還是讓鷹貝勒,先看看多隆的傷勢要緊。”
“說的是,說的是。”順承郡王立即側身,往內室擺手道:“兩位請跟我來。”
三人繞過屏風跨入裡間,平躺於床上灰白了臉色的多隆,已入賞雲鶴的眼底。賞雲鶴步上前坐於床頭,握住多隆的手腕,按上他的脈門。許久,賞雲鶴才移開指掌,漠然起身。
順承郡王見依爾根覺羅·鷹半晌無語,以為多隆無救了,頓時悲從中來,哽咽著問:“鷹貝勒,小兒……小兒是沒救了?”
皓祥沒料到自己請依爾根覺羅·鷹前來,反倒使順承郡王絕望了,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順承郡王,轉頭詢問依爾根覺羅·鷹道:“鷹貝勒,你的點穴之技,也對多隆無用嗎?”
“在下的點穴之術,能讓令公子的經脈復甦,經由一次次衝擊,去修補自身的傷處。但他如今腦中有血塊,不宜用通經之法。當先去了這血塊,才是救命的根本。”
“可如何能去腦中的血塊吶?”順承郡王凝眉哭喪道:“太醫們不知試過多少法子,這血塊一直未曾消卻。鷹貝勒,你有什麼方法,可以一試嗎?就算是活馬當死馬醫,也總比他一輩子躺著好。”順承郡王到此時,方確信了依爾根覺羅·鷹的醫術,懇求道。
“有個方子,確能消除血腫。”賞雲鶴在順承郡王渴望的目光下,順口唸了個藥方。
順承郡王聽罷,苦著臉道:“天山雪蠶、雪蓮子、血人參……這,這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啊?雪蠶,血人參,本王連聽都沒聽過,這……這可如何是好?”順承郡王已被兒子的傷勢,折磨瘋了,一時哪裡還去分辨真假?只要能救自家的獨苗,即便賠上而今的地位、傾盡府內所有的財力,順承郡王也不會眨一眼。
“鷹貝勒,這些東西,哪裡能找到?我去找!”皓祥一臉正色道:“多隆是我的好兄弟,他如今成這個樣子,我見了也難受,總想為他做點事。你說吧,這東西哪兒有?我立刻騎馬去找,也算盡一份心力。”
“皓祥……”順承郡王聞言,心頭感嘆。他往日一直不喜歡兒子同皓祥交好,只因為皓祥是他的死對頭,碩王爺的兒子。可而今看來,自己倒是有眼無珠了,險些讓兒子錯過了重情重義的兄弟。
順承郡王也曾經過風浪,哪會不知,世人都愛錦上添花,無人願意雪中送炭。多隆如今成了這副樣子,皓祥卻仍不離不棄,也不顧自己昔日對他的冷眼,能為多隆請來依爾根覺羅·鷹,甚至還想為多隆出外尋藥,這般的性情中人,實為難得,難得啊!
順承郡王平復了心緒,想著依爾根覺羅·鷹的話,以為他是因為救不了多隆,而說的推托之詞。不禁搖頭道:“救不成便罷了,也算我兒福薄。但有你這麼為小兒盡心,多隆泉下有知,也該高興啊!”順承郡王拍了拍皓祥的肩膀。
“王爺!”皓祥看了眼頹敗的順承郡王,又轉朝依爾根覺羅·鷹,浮起滿面的哀求之色。
“行了。”賞雲鶴揮手道:“看在郡王爺為了兒子夜不成寐,皓祥又足足求了我兩天的份上,我就不藏私了。”賞雲鶴從懷內取出小瓷瓶,掰開軟木塞,房內霎時飄起一股清香。
“這是?”順承郡王目不轉睛的盯著賞雲鶴手中的瓷瓶,心有所盼的追問。
“這是當年我師父留給我的保命良藥。”
依爾根覺羅·鷹方過弱冠之齡,便有如此不凡的身手,眾人皆猜測其有奇遇。而今,依爾根覺羅·鷹取出靈丹,順承郡王對此更是深信不疑。
賞雲鶴故作苦惱的塞上瓶蓋道:“在下也並非吝嗇之人,何況,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只是,這兩顆丹藥得來不易,之後更不會再有了。在下本欲把丹藥當作信物,交與瑞珍公主,顯我一片誠心。可看到多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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