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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臉色暗了一下,點頭道:“以前在京城的時候不多。”
我頷首,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後,接著說道:“朝廷攻打西嶽的時候,我第一次到前線去。西嶽本來唾手可得的,後來由於你父王求援玉真,玉真沒有直接派兵救援,而是偷襲我軍在烏蘭布統的糧草,我軍不得已回援烏蘭布統,就這樣,西嶽之圍得解,我軍撤回邊塞。”
原來西嶽和靖朝還有這麼一段,不過國家之間本來就時戰時和,所以我也沒往心上放,他看我沒反應,接著說道:“你父王去玉真的時候,還帶了兩個人,一個是你哥哥慕容非。”
“還有一個是我?”我順口接到,說完自己首先是一驚,蕭初過的臉色淡淡的,只是看我的眼光諱莫如深,帶著玩味和探究。
我心一沉,糟了,還是在他面前露出馬腳了。就在我心思百轉的時候,他淺笑道:“是啊,當時我在軍營探到這個情況的時候,有點搞不明白,素來聽說南王對玉霞郡主寵愛有加,戰爭豈同兒戲,怎麼能帶著姑娘家一起去呢?後來聽到郡主的才名,才(炫)恍(書)然(網),原來是帶了個軍師過去。烏蘭布統一役,溶月公子聲名鵲起,沒想到,他妹妹的謀略才華竟也不遜於他。南王真的是生了兩個好兒女,只是不知道,圍魏救趙是出於誰的計策。”
他說到最後的時候,嘴角雖然還在上揚,但眼中已經沒有一絲笑意,冷峻地打量著我。
我的心徹底跌進冰窖裡,我竟然忘記,我對面坐的是一個絕世神童,輕柔的聲音,低緩的語調,讓我一步步走進他設的圈套裡面,而我竟然還在這和他談笑風生。
我有點惱怒,但我要是此刻跟他攤牌,我就沒有翻身的餘地了。我心念電轉,柔聲笑道:“公子過譽了,我的才華不及非哥哥之萬一,那些不過是三人成虎、以訛傳訛,以公子這等聰明的人,怎麼也該看出來了,坐在你面前的根本不是什麼錦心繡腸的人。”
我沒有說那到底是不是慕容凌夕的計策,而是春風化雨般地把這問題給迴避了。
他微怔了一下,隨即淡淡地笑了,沒有再揪著這個問題不放,我心裡深撥出一口氣。我大致瞭解,蕭家的情報系統是很發達的,他對慕容家是極熟悉的,他不認識慕容凌夕,但瞭解慕容凌夕的一切。有一刻,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對慕容非和慕容凌夕之間的恩怨也有所瞭解呢?我剛才是不是已經在他的眼裡無所遁形了呢?
我得出一個結論:跟他喝喝茶,順帶聊些風花雪月可以,千萬不能往深處說。他輕輕柔柔的目光總是讓我有一種莫名的惶恐,我怕被他看得太透,在他面前,我總覺得自己沒穿衣服。這種感覺真的很狼狽,很不爽!
所以,除非他來找我,我是絕對不會去招惹他的。有時候,我會想,我這樣避著他,不是更表示我心虛麼,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呢?
可世間的事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我越不想招惹他,我跟他就越扯不清,終於有什麼要發生,不可逃避。
他約我在再來茶館喝茶,我去了,我總是沒有辦法拒絕別人,更不忍心拒人於千里之外。
到茶館的時候,他已經到了,坐在臨近大街的位置,淡淡地看著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咳,初過。”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他轉頭,鳳目凝視了我很久,目光閃爍。
蕭初過後來有很多次想起這個場景,東方緩緩升起的朝陽照在她的笑靨上,竟然比盛開的桃花還要嬌豔。
他小時候,很多人看到他,覺得他太孱弱,心中對他充滿了同情;後來,他聲名大噪,別人看他都覺得他非同凡人。而在她眼中,他看不到悲天憫人,也看不到崇拜景仰,不管自己有著多麼顯赫的家世,也不管自己有著多麼蓋世的才華,他在她面前不過是她所認識的一個朋友。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在他的對面坐下,拉家常似的開口道:“公子今天很閒麼,竟然有心情約我出來喝茶。”
他滿面含笑道:“怎麼瞬間就改了稱呼了?”
我訝然,原來我剛才叫的是“初過”,我不自覺地摸了摸鼻子,乾乾地說道:“公子喜歡人家喚你什麼?”
他怔住,隨即自如地笑道:“別人我倒不甚在意,但是凌夕叫我名字,我倒是很喜歡的。”
我呆了一瞬,已經聽到他輕笑出聲:“我一直在疑惑,你是不是往別人懷裡撞多了,才弄成現在這樣,原來是手惹得禍。”
他竟然敢嘲笑我的鼻子塌,而且還這麼□裸的嘲笑。我是沒有他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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