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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若非這個原因,或許這兩個小丫頭也不會活活被砸死。
盼語的眉頭蹙成一團,疑惑道:“不會的,本宮沐浴一直是在另外一間浴室,怎麼好端端的今日會在這次間備水?”
樂瀾正要說話,金貴人領著薈瀾也走了過來。
“啊……貴人,您看……”薈瀾一看見地上躺著兩名侍婢,便抑制不住內心的恐懼驚撥出聲。
金沛姿的心一驚,卻總算不至於失態,只是臉色唰的慘白起來,凝重不已。“敢問嫻妃娘娘,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搖一搖頭,盼語心裡也是疑惑得不行:“本宮也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樂瀾聽嫻妃這麼說,便忍著心驚跪了下去:“是奴婢多事,奴婢瞧著娘娘先前沐浴的廂房,雙交四稜花窗子壞了一扇,怕這麼大的風灌進來,讓娘娘您受凍。這才臨時讓小丫頭們將熱水備在次間……誰知道樑棟會突然崩坍……”
金沛姿看了一眼地上的樑棟,心裡好奇,便提著裙襬,踩著水走了進去。
“貴人,您當心啊。”薈瀾害怕的不行,一顆心懸在半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金貴人頭上的天花,生怕再有一根樑棟掉下來。
金沛姿卻沒有那麼畏懼,她和嫻妃一樣,也是看見這一幕就覺得奇怪。怎麼可能好端端的一根樑棟,說掉下來就掉下來,還這麼準當的砸在了浴桶上,砸死了人……
半蹲著身子,裙角掉進了水中,金沛姿顧不得狼狽,仔細的看了看樑棟的一端。浴桶被砸壞了倒也無可厚非,可這樣的碎散,足以說明這樑棟是很重的。於是當它掉下來的一瞬間,在浴桶旁添水或者撒花瓣的宮婢也就被壓在了底下,活活被砸死。
這些原本沒有什麼奇怪的,金沛姿想不通的,則是怎麼會這樣巧。添水也好,撒花也罷,人總不可能一直待在浴桶旁邊動也不動。再說,這廂房之內,有多少根樑棟啊,偏偏是浴桶上方的這一根掉下來了,哪裡會有這麼倒黴的。
猛然回過頭去,金沛姿對上嫻妃的目光,出言不遜:“娘娘別怪臣妾多嘴,若是沒有於長春宮逗留這麼許久,而請了安就娘娘您就回宮沐浴,恐怕被壓在下面的就是您自己了。”
“奴婢有罪,是奴婢的疏失。”樂瀾聽聞此言,面色大變,連連叩首:“好端端的,奴婢為何要更換沐浴的寢室啊,要是,要是連累了娘娘可怎麼辦?奴婢即便是死在眼前,也不足以抵償自己的罪責……”
看著掩面痛哭的樂瀾,再看看神色篤定的金貴人,盼語心裡也這般懷疑。甚至說,從她看見了這兩名宮婢的屍首,她便已經猜到了這些。“金貴人所言不錯,這樑棟必然是讓人做了手腳的,而無論是誰為之,最終的目標都是本宮。”
“薈瀾,你去稟告皇后娘娘。”金沛姿不糊塗,遠的不說,這承乾宮裡最有心病的,便數她自己了。難保不會有人想要嫁禍給她。既然逃避不是辦法,那麼她索性站出來:“請嫻妃娘娘勿怪,臣妾始終覺著,此事交由皇后娘娘處置是最合適不過了。”
“不錯。”盼語堅毅而鎮定:“是非曲直,或許並非表面看到的這麼簡單。但無論是誰,本宮都不會就此作罷。”
第一百三十九章 :須防銀字暖朱唇
王進保打了個千兒,躬著身子侯著皇上問話。:。眼尾的餘光,不安分的劃過皇上面龐。擔心此時開口攪了的寧靜。
弘曆一直沉著頭,專心致志的閱覽各地呈上的奏摺,根本不曾分心理會是誰站在眼前。
天色愈加陰沉,狂風大作,呼嘯入耳。黑雲壓的很低,似乎將那潮溼的水霧之氣,塞進鼻腔之中,淤塞的人難受。
“嗯哼。”王進保有些沉不住氣,提醒似的清了清嗓子。
擱下手中的摺子,弘曆見他垂首哈腰,像是等了些時候。蹙了眉,弘曆暫且不去想摺子上的辭藻,沉聲道:“說吧。”
“皇上,承乾宮出事兒了,來稟報的奴才說宮內一間廂房的樑棟折了,砸死了兩名侍婢。”王進保品著,近來嫻妃得寵,心想皇上在意的自己也在意,必然能博得讚許不是。故而費這麼大的勁兒來知會皇上一聲,他又怎麼會不知皇上批摺子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的規矩。
人總以為,後宮是宮嬪爭奇鬥豔的地方。卻不知,奴才們亦得使出渾身解數,只為博主子賞識。王進保看得透徹,雖說一起伺候皇上的足有三人,可皇上更偏向李玉。那小子愣頭青似的,還是入了皇上的聖目,叫他怎麼能安於現狀。總得想想法子,尋一個可靠的依附不是。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