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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可疑。薇瀾卻是由辛者庫調進承乾宮伺候的,倒是奇怪。”
這奇怪的意思是說,嫻妃娘娘得寵,實在沒有必要從辛者庫揀選奴才來伺候。薛貴寧思忖著不知道當不當開口,餘光從眼尾掃過樂瀾,總覺得還是由她自己說會比較好。
“奴婢知道那薇瀾何以會從辛者庫調進承乾宮伺候。”誰知樂瀾還沒開口,倒是溪瀾搶佔先機:“薇瀾與樂瀾根本就是舊識的姊妹,樂瀾在娘娘面前得臉,央求娘娘將自己的好姊妹也調進承乾宮來。這件事奴婢一早就知道,沒想到樂瀾卻是存了這樣的居心。”
越說越來勁兒,溪瀾氣鼓鼓的樣子,好像真就知道內情一般:“現在看來顯而易見是她們二人裡應外合,一個若無其事的陪在娘娘身邊往長春宮請安,另一個偷偷於宮內找機會讓人在樑棟上做手腳,妄圖對娘娘不利。皇上,求您一定要懲治了這毒婢,替娘娘出氣。”
“你卻看得透徹。”盼語的聲音苛責意味兒十足,卻不開口為樂瀾分辯什麼。“當著皇上呢,樂瀾你有什麼委屈儘管說出來。”
樂瀾一直沉默不語,就是等著嫻妃這一句話呢。“奴婢與薇瀾是舊識不假,求娘娘調她入承乾宮伺候,也是奴婢所為。”
“你終於承認了。”溪瀾冷冰冰的眸子翻白,狠狠的剜過樂瀾的面頰。嫻妃被禁足時,她的教訓之言還響徹耳畔,今日捉住這麼好的機會,若不報了這仇,豈非對不起自己。“人是你安排進來的,浴室是你要更換的,說不定從前那一間浴室壞了的窗子,也是你刻意所為的。娘娘待你不薄啊,做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還不乖乖的束手就擒,認罪伏法麼。”
對上溪瀾的眸子,樂瀾根本沒有心慌的感覺:“奴婢無愧於心。”縱然溪瀾咄咄逼人,恨不得將自己死在眼前,可樂瀾依舊冷靜以待,絲毫沒有同樣的劍拔弩張。
瞧出樂瀾是個有心性的女子,並沒有太過疑心。反倒是那溪瀾,急功近利的讓人很是討厭。蘭昕聽著兩人說完話,只對嫻妃道:“事情出在你宮裡,亦是你身邊的人,皇上與本宮到底不如你清明。如何來審,由你自己決計。”
向來喜歡將權利下放於嫻妃手中,蘭昕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信任她了。不為旁的,盡然是與自己親近的,總得讓她歷練著些,始終一個人的眼睛能看到的有限。何況嫻妃又懂自己的心,從她方才對純嬪的態度,便一清二楚了。
自然,從皇上的目光裡,蘭昕得到了意料之中讚許。他一定也同意自己的做法,希望嫻妃能替自己分憂。
“是,皇后娘娘。”盼語恭敬垂首的時候,溫婉不亞於蘇婉蓉。然而仰起頭,一雙冷眸含怒,卻又是另一個樣子:“桂奎,上竹夾。”
沒料想嫻妃一開口竟然是這樣的話,弘曆不其然皺了皺眉。這烏喇那拉氏或許從來都如此,表面柔順,內心卻硬朗的厲害。談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弘曆只覺得她比蘭昕生動一些。起碼喜怒皆形於色,沒讓人猜的太累。
情不自禁的瞟了蘭昕一眼,弘曆亦能感覺到來自她的沉重。似乎是為了自己,她揹負的太多太多,即便她是心甘情願的,可總歸……不好。
樂瀾依舊平靜,似乎沒有聽見嫻妃的話。溪瀾卻得意的陰笑起來,唇角勾起,好像已經看見樂瀾被上了竹夾,雙手血肉模糊,痛苦不堪的樣子。
桂奎將竹夾取了上來,躬著身子等候嫻妃的指令。
“本宮把話說在頭裡,若這個時候,肯站出來說一句實話,這夾子儘可以撤下去。”盼語算是仁至義盡了,這些年的即便沒有功勞,伺候在側也總歸有苦勞。念在這一份薄薄的人情面兒,她不願意把事情做的太絕。
然而事實往往會令人失望,話音落片刻,並不曾有人站出來說些什麼。
“既然如此,本宮也不必再留什麼恩惠了。”盼語的聲音透著森冷的殺意:“溪瀾,你還不肯說麼?”
正逢一道閃電的強光耀進來,瞬間照亮了溪瀾無比驚恐的臉。怎麼會這樣,為何嫻妃娘娘不是要夾上令人疑心的樂瀾?“奴婢冤枉啊,娘娘,您這是為何?明明薇瀾與樂瀾是舊識,浴室更換亦是樂瀾的主意,奴婢根本不曾參與其中,您這樣責罰奴婢,恕溪瀾不服。”
桂奎瞧著嫻妃面露堅毅,便沒有等,即刻抻開了竹夾,朝著溪瀾走過去。
“不要啊。”溪瀾驚恐的跪著躲避,一雙手緊緊的攥著,藏在了身後。“嫻妃娘娘奴婢是冤枉的,為何要夾奴婢的手?”
“樂瀾若是真與薇瀾串通,何必要將她害死?難道說明知是死,那薇瀾還能不閃不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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