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部分(第3/4 頁)
內侍監,將承乾宮裡裡外外的搜了個遍,奇怪的是竟然都沒有發覺純嬪的蹤跡。而查問守衛宮門的侍衛,竟然說並未曾看見純嬪步出宮門去。活生生的一個人,怎麼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弘曆警覺起來,聽著殿外呼嘯的狂風夾雜著讓迷眼看不清景象的暴雨,頓時有了一個荒唐的想法。“活人沒有可能走出宮去,那麼死人便可以了。”
金沛姿被這個膽大的說法,唬得坐立不安,她很想問一句什麼意思,可皇后與嫻妃都不曾開口,幾時輪到她說話了。失神的望著皇上,迷茫的眼神之中,還有她難以掩飾的自卑。
偏是這個時候,弘曆的目光遲緩的向她投來,四目相對,他眼裡深邃的光華不知不覺多了幾分溫和。“朕的意思是說,嫻妃、金貴人,你們可看清楚被樑棟壓在身上的宮婢,真就斷氣了麼?”
這一句話,金沛姿以為皇上是刻意解釋給自己聽的。滿心的怨念一下子消去了大半,原來他還是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給自己一些溫暖,哪怕是這麼細小都好,都值得珍視。
“臣妾不曾走進去細瞧,倒是金貴人提著裙襬,不畏沾溼了鞋履,近前一觀了。”盼語將目光投向金沛姿,心裡也是疑惑的不行。
金沛姿會心的點一點頭,不疾不徐道:“回皇上,臣妾瞧見,倒在梁木下的兩名宮婢均口鼻帶血,且說其中一人側面朝下,鼻子已經深入了浴水之中。故而,臣妾覺得兩人已經身亡,否則躺在水中這樣久,怎麼會不動彈。”
蘭昕從來不曾疑心皇上的話,只要他說,她就信。“既然皇上有這樣的懷疑,只管叫人去看看,便知究竟。”
弘曆“嚯”的站起身子,平靜到有些冷漠的臉頰,卷帶著威嚴與自信。“朕要親自去證實。”
從側面看過去,蘭昕不禁心緒盪漾,這時的皇上,似乎才是那個與她結縭經年的少年兒郎。他自信,他睿智,他充滿了鬥志,總是情不自禁的吸引了旁人去矚目。幾乎想也不想,蘭昕就跟著他站起了身子:“臣妾願隨皇上同去。”
顯然是語調有幾分痴迷,蘭昕意識到自己失態,不免正了正臉色,垂下眼瞼去。
“好。”弘曆平和道:“你們都隨朕來。”
桂奎在頭前帶路,穿過正殿連線後廂的廡廊,又輾轉拐到邊角的一間小房前。“皇上,兩名宮婢的屍首暫且擱在這裡。”他邊說話,邊推開了廂房緊閉的門扇,稍微側了側身子。
弘曆最先走進去,只看了一眼蓋著屍首的白麻布,還未曾掀開,脖頸便是一涼。
“都別動。”那人的聲音很沙啞,透著瀕臨死亡的恐懼:“再動,就別怪我手上的刀子不認得皇上。”
“皇上……”蘭昕大驚,還未曾邁進門坎兒的腿,僵硬的懸在半空之中,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豈有此理,竟然膽敢挾持聖駕,你不要命了麼?”
“皇后娘娘何必激動,只要奴才與薇瀾,能平平安安的逃離皇宮,皇上必然安穩無虞。”蔣永廉握著刀的手,又向前緊逼了一些:“奴才敢斷定,皇后娘娘不會用皇上的命,來換奴才這條賤命吧。”
弘曆冷笑一聲,不以為意道:“朕被你挾持,你又何懼之有。朕不覺得你能傷得了朕,只是,你篤定你能走出這承乾宮麼。”
薇瀾捂著肚子,緩緩從門扇之後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躲在了蔣永廉的身後。“皇上,皇后娘娘,奴婢罪該萬死,可奴婢肚子裡的孩子是無辜的。求您,求您恩准奴婢出宮吧,奴婢不能讓這個孩子還沒出世,就早早的離去。”
盼語恨得牙根癢,雙眼慪得血紅,只快要噙出淚來:“豈有此理,薇瀾,本宮與樂瀾均待你不薄,你盡然做出此等德行敗壞之事。此刻,竟然還敢冒犯天子威嚴,你是作死麼?漫說是你腹中的孩子,就連你的親族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嫻妃娘娘果然氣魄,不愧是敢衝撞龍威的。”蔣永廉冷激熱諷:“奴才用刀架在皇上的龍頸上,您還敢這樣出言恐嚇,真就不怕奴才心虛膽喪,手一抖,要了皇上的命麼?”
“你敢。”盼語兀自繞開皇后,陰冷的逼近一步:“倘若皇上有什麼損傷,本宮必然抽筋扒皮,要你們碎屍萬段。”
蘭昕心裡牴觸,聲音難免清冷:“嫻妃,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金沛姿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見屋裡的人並不曾看見她,便趁機對薛貴寧使了眼色。薛貴寧連忙瞧瞧的溜開,腳步輕悄的飛奔去尋救兵。
而蘭昕帶著嫻妃,身旁還有桂奎與李玉伺候著,一行人將小間的門堵得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