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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水兒的清淡。”
朵瀾傍在皇后身邊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清淡有清淡的好。”
蘭昕擇了一對紫玉的耳墜子,那墜子的形狀,像是滴落的紫水。“你們說的皆有道理,本宮只是從來不把榮華富貴擱在心上罷了。”
“娘娘,純嬪娘娘求見。”錦瀾走了進來,邊福身邊道:“這會兒已經在側殿候著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蘭昕輕笑,兀自將耳珠子戴好,好以整暇:“側殿說話未免太疏離了,本宮想純嬪是有些心底話要說的。錦瀾,將人請進來吧。”
朵瀾與索瀾福了福身,跟在了錦瀾身後退了下去。
蘭昕看著她們三人身姿窈窕,舉止優雅,輕靈之中透著一股子機敏,不禁微笑。這樣的年華真是好,時間過得真快呢,怕是怎麼挽留也無法留住。
“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蘇婉蓉依舊是小鳥依人的娟秀樣子,唔噥軟調:“嬪妾這會兒來,沒攪擾娘娘小憩吧?”
一改往日的寬和,蘭昕的眉目裡,凝結著一股冰霜,卻恰到好處的控制在端莊的範疇。並沒有咄咄逼人之勢,卻有壓倒一切的凌傲,遠遠的高於面前的女子,儘管她只是倚著團墊兒而坐,並非端身落座在鳳椅之上。“純嬪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倘若不是預先知曉本宮會午後小憩片刻,想來也不會這會兒才來。”
沒有讓她起身,那麼就拘著禮好了。蘇婉蓉低低捲翹的唇角,若有似無的帶著笑意:“皇后娘娘的意思,嬪妾心裡明白。想來嬪妾的來意,皇后娘娘您更是看得透徹。”
“本宮只是覺得,純嬪有話不在晨時請安時說,便是唯獨只想說給本宮一人聽了。”蘭昕揚一揚下巴,示意她不必再拐彎抹角。
蘇婉蓉怎麼會不明白,只是眼裡的那一份純真,依舊不改顏色。可她並不知道,過分的偽裝,只會讓她顯得更加虛偽。“嬪妾去過阿哥所,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給大阿哥做了一床百家被,親自送了過去。”
說實在的,旁的蘭昕都可以忍,關乎皇嗣關乎永璉,她是怎麼也忍不了的。擺明了就是純嬪的挑釁,難道她還要佯裝無謂麼?蘭昕抿唇冷笑,雖然沒有發出聲音,可依然震懾人心。“本宮知道純嬪去過,於是永璉就病了。”
話說的這樣直白,蘇婉蓉有些不那麼自然。尤其是雙膝一直彎著,令她很是難受。“嬪妾不過將皇后娘娘吩咐的原話,知會了二阿哥而已。那百家被的由來,總不是臣妾杜撰的吧。”
“的確。”蘭昕不否認她的話,還相信她只是添油加醋的表述了一番,甚至一字未改自己關心永璜的本意。令人氣惱就在於,這純嬪是真的抓住了永璉的心思,知道他會因此而難受,知道他會羨慕甚至妒怨,於是便毫不留情的加以利用。可憐永璉不過還是個孩子。
“你說的的確沒錯。”蘭昕揉了揉自己的腕子,漫不經心道:“永璉一直覺得本宮冷漠,對他的關懷甚至不及阿哥所裡的嬤嬤。純嬪不愧是當額孃的人,最能理解幼子思念母親的心思了。反過來說,本宮也是當額孃的人,所以摘了綠頭牌是小,不允你去阿哥所探望才是大。”
方才是膝蓋有些僵硬,這會兒,蘇婉蓉已經覺得小足發麻了。不過既然能來長春宮單獨面見皇后,她也料想到會吃一些苦頭。於是她輕巧一笑,恭順柔和道:“嬪妾不過是有什麼說什麼,皇后娘娘若要怪罪,也無可厚非。但實際上,二阿哥生病完全是二阿哥的心思,真與嬪妾沒有什麼關係。多謝皇后娘娘,還替嬪妾憐子著想。”
“那你為何要來?”蘭昕似笑非笑,眸子裡隱約流露出凜利的寒光:“不會顯得此地無銀麼?純嬪是聰明人,心思縝密,若輕率恣意、急功近利了些,本宮還真未曾看到過這一層。”
自然知道皇后不是再誇獎自己,蘇婉蓉嬌滴滴的笑著,說話之前,卻是長長嘆息一聲:“娘娘,臣妾到底沒有做過什麼,即便你心裡有疙瘩,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總不能因為有這心病,就來責罰嬪妾了不是麼?”
“是麼?”蘭昕緩緩的直起身子,目光不偏不倚的落在純嬪臉上,道:“如此說來,本宮非但不能怪你,反而還要感激你。是你警醒了本宮有這麼個不得了的心病,於是乎永璉才病了,歸咎到底,亦是本宮的責任。而你,挑唆了本宮與嫡子的母子之情,竟然是一件功勞了。”
“嬪妾不敢當。”蘇婉蓉心裡有些發怵,可臉上的笑意並未受影響:“嬪妾不過是想給皇后娘娘提個醒罷了。後宮人事諸多,繁複冗雜,即便娘娘您蕙質蘭心、睿智過人,也總有顧及不到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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