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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告訴了姑姑,太后亦不會放過奴才,既然橫豎都是個死字。那麼奴才情願死在姑姑手上,起碼痛快。”言罷,他緊閉上眼睛,將頭高高的揚起。
雅福見他如此決然,冷冷一嘆:“太后從來是用著人,也防著你,今日你不說,我拿你也沒法子。可將來,你如我一般的境地,別怪我不出手相幫。”
言至於此。雅福將匕首擱回的刀鞘,再不想與高翔磨嘰,旋身欲去。
心有些沉,高翔左右為難,到底說還是不說呢。雅福姑姑的話其實根本不錯,連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尷尬的問題。太后是用著他不假,保不齊將來不用他了,令他也置身尷尬境地。“去的人。”
簡短的三個字,已經是高翔違背太后懿旨的最大底線了。
雅福聽見,卻猶如不穩,甚至連步子都沒有緩慢下來。去的人,去的人……在心裡掂量著這三個字的意思,雅福腦子裡飛快的轉過方才去長春宮的情形。
“遭了。”她登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兒,現在通知皇后或許來不及了,可若是不通知,那如英的秘密,恐怕是要和她一起長眠地下了。
雅福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只覺窒悶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姑姑。”身後是小侍婢柔嫩嫩的細音:“太后說想吃糯米粥,讓奴婢這就去準備。請姑姑快去太后身邊伺候著吧,怕是離不開人。”
“知道了。”雅福本就矛盾,如此一來,更是糟心得不行。看來太后多半是已經疑心了她,故而要將她牢牢的盯住。“這匕首送給你。將方才抵著高翔的匕首塞進了小侍婢的手中:“我自去太后身邊伺候。”
弘曆於乾清宮下了朝,就被李玉告知皇后驚心,幾乎是一刻沒有耽擱的擺駕長春宮了。一路上,他沒少埋怨李玉,這麼大的事兒竟然不早些稟告,著實該打了。
李玉哪裡知道長春宮還有另一樁事兒,心裡只以為皇上擔憂皇后至極,連連告罪。
朵瀾急切的迎在了長春宮門外,見皇上來便喋喋道:“皇上萬福,皇后娘娘昨個兒夜裡夢魘,驚了心,頭疼的厲害,到現在還未退燒。御醫已經來瞧過了,也留下了方子。皇上還是趕緊去看看娘娘吧。”
若是平時,這一番話可算是大逆不道的欺君之言,然而這會子,朵瀾就怕自己說的不夠生動,還添上了各種擔憂的細微表情。
“李玉,你在這裡候著。”弘曆擔憂,不免加快了步子,亦不理會一旁同樣健步如飛的朵瀾,自顧自往蘭昕的寢室走去。“蘭昕,你怎麼樣,朕來瞧你了。”邊說話,弘曆邊推開了房門。
“皇上萬福。”蘭昕立在門內,怔忪的福了福身,難掩心慌。
弘曆有些愕然,眼前的皇后雖然面色憔悴,不施粉黛,可怎麼看上去精神都格外飽滿。憂色之中,透著令人擔憂的急躁:“你這是?”弘曆不解的目光,似乎已經敏銳的意識到什麼不妥了。
“皇上,您先進來。容臣妾慢慢與您說。”蘭昕警惕的看一眼皇上身後,總算朵瀾與錦瀾辦事利索,不曾有外人跟著。伸手握住了皇上的手,蘭昕禁不住有些微微發顫。
感覺到了她的惶恐,弘曆沒有多問,順勢走了進來。
“臣妾斗膽,敢問皇上年幼,是否有一位名喚如英的奶孃哺育?”蘭昕神色冷肅,不似玩笑,更不是尋常的一句關懷之言。
弘曆與她多年夫妻,心知她必然不是閒話家常,隨即頷首道:“不錯,如英乃是朕的乳孃,哺育朕好些年。但在朕十二歲時,她便告老還鄉,離開了王府。登基以後,朕也有派人去她舊居打探,想著接她入宮頤養天年,報答昔日哺育之恩,卻找不到蹤跡。”
說到這裡,弘曆敏銳的覺出什麼:“何以皇后會問此事,莫不是奶孃出了事?”
蘭昕搖了搖頭,並不答皇上的話,接茬問道:“那麼,倘若再讓皇上見到她,您能認出來麼
?”
篤定不已:“自然是能。朕年幼時,太后一門心思撲在先皇身上,撲在府中諸事上,根本無暇理會朕。且說朕後來被送入皇宮習課,由皇祖父親自指點,期間,唯有奶孃一直陪伴在側。朕怎麼會認不出來。難道……皇后見過朕的奶孃?”
這一回蘭昕沒有逃避,不住的點了點頭。“皇上的奶孃,現下就藏在臣妾的長春宮。”
“什麼?”弘曆驚愕的不行,畢竟他多方打探,都找不到奶孃的行蹤,怎麼人會好端端的出現在紫禁城,且還“藏”在長春宮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弘曆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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