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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正經了臉色:“臣妾猜想,皇上您一下朝便來到南書房批閱奏摺,還未曾召見旁人吧?”
弘曆頷首,蹙眉問道:“後宮有什麼事情?”
“一則喜,一則憂。不知皇上想先聽哪一樁?”高凌曦靈動的眼眸,與弘曆相觸,儘管臉色正經了許多,卻還是難掩柔情蜜意。來來回回撥動著少年天子的心絃。
“何以為憂?”弘曆託著高凌曦的手問。
“今兒一早,皇后娘娘本是要領著一眾宮嬪於慈寧宮向太后請安的。誰知還未曾去,倒是高翔來稟明娘娘,說太后鳳體有恙,免去了朝見之禮。”說到這裡,高凌曦擔憂的嘆了一聲:“太后病中,需靜養,臣妾也不便叨擾,可心裡總歸不踏實。”
弘曆沉著頭,略微頷首:“你有心了,稍後朕自會去瞧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帶過了這樁憂心之事。弘曆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與太后親厚。“那麼,何以為喜。”
高凌曦聞言,鄭重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含笑起身,向弘曆一拜:“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鍾粹宮秀貴人索綽洛氏有了身孕。”
“當真?”弘曆眉開眼笑,欣喜不已:“朕當即不久,後宮便有了這樣的喜訊,當真是一件幸事。”
聞言,高凌曦懊惱的垂下頭,福身請罪:“幸事是必然的。可惜臣妾身邊兒的寶瀾丫頭不爭氣,將臣妾託母家請入宮來的送子觀音像打碎了。臣妾知曉,皇上是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的,可秀貴人畢竟是初孕,難免心裡介意。
雖然皇后娘娘寬仁,並未曾責罰臣妾。可臣妾實在不安。這一樁喜事兒,真真兒讓臣妾給攪合了,故而特來向皇上請罪。”
看著高凌曦一雙杏目含水,幾乎要難過得落下淚來,弘曆於心不忍,連忙將她扶起來:“還當是什麼了不得,區區一尊送子觀音像罷了,朕再賜秀貴人一尊,抵償了她心裡的不快,不就好了。何況有朕的慰藉,想必她的心情能暢快許多,而你著實不必難過。”
“多謝皇上。”高凌曦感激一笑,淚水順著臉頰溫熱的滾下來:“有皇上這句話,臣妾就安心了。怪只怪自己太沒用了,些許小事兒都辦不好。”
“就為這個,你連件帛衣都不肯披。”弘曆疼惜的將高凌曦拉近自己身邊,攔住她纖細的腰肢:“朕在意你多過在意秀貴人,你可知你為她心疼,朕勢必也要為你心疼了。幸而蘭昕最知朕的心意,並沒有責備你,才叫朕寬慰了些。”
高凌曦感受著皇帝緊緊的擁抱,滿意而笑:“皇上,臣妾準備好香囊,盼你早早的來。”言罷,她俏皮的掙開了皇帝的螳臂,跑得遠遠的才福身:“臣妾可不敢繼續叨擾皇上閱摺子了,臣妾告退。”
弘曆看著她歡快的身影,暢快的笑了。
第六十四章 :卻疑春色在鄰家
連續幾日大雪,紫禁城內外鋪天蓋地的白色連綿不斷,掩蓋了些金碧輝煌的顯貴之氣,卻添了一抹肅和起敬的莊嚴。。!
皇后免去了六宮妃嬪請安之禮,而皇上也另有旨意不必打擾太后靜養,宮嬪們閒在無趣,都躲在自己的寢室裡貓冬。
這一日難得晴朗,金沛姿是怎麼也坐不住了,非得挽著嫻妃踏著皚皚白雪往御花園去,執意要看看這銀裝素裹的好時節裡,那美不勝收的奇妙景緻。
盼語本不願意走動,守著青炭銅爐取暖,躲開六宮紛紛擾擾的俗世與看不透的人心豈不妙哉,何必還要自己往這煩擾裡鑽。可她拗不過金沛姿,也只好伴著她走這麼一遭。
“娘娘,您帛衣上的風毛極好,柔軟又密,連著些貂皮縫製,最能保暖。臣妾眼拙,若是沒猜錯,應當是紫貂皮毛吧?”金沛姿含笑道:“皇上真是心疼娘娘啊,有什麼好東西,除了皇后娘娘宮裡,也就唯有您才有。”
撫了撫那柔軟的毛,盼語卻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歡喜:“好東西是好東西,連皇上的恩恤也是極好的,可惜並非眼下賞賜的。”盼語惋惜的笑著,掩飾不住眼底的蒼涼與冷漠:“還是早兩年在潛邸的時候,皇上就賜給了本宮。
那會兒沒想著用,進宮了才翻出來,前幾日交給內務府的奴才,讓人剪了縫在冬衣上,能擋些風也是好的。總歸不能可惜了東西不是麼!”言外之意,若是此時皇上手裡有好的紫貂皮,想必也只會賜給慧貴妃了吧。
然而金沛姿卻明白了更深一層的含義,今時今日,嫻妃已經不願意空守著皇上賞下的心意度日了。寧可叫人剪了那貂皮成條成縷的。輕輕的短嘆一聲,愁緒萬千,金沛姿慨然道:“娘娘,別怪臣妾說句多心的話。您想必是覺著,一入宮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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