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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金貴人,你怎麼看?〃
金沛姿著實一愣,沒明白皇后問什麼。究竟是海常在中毒乃何人所為,還是嫻妃責備儀嬪是否應當。總歸她心裡很是模糊,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當然,她也怕得罪人,無論是皇后、嫻妃還是儀嬪,她都不願意交惡。
太過明確的將自己歸於哪一陣營,或許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蘭昕見她的臉色晃白,神情又呆滯,不若平時那麼伶俐,心裡有些讚許。或許大智若愚也不失為保身之計,可這會兒她就是想聽金沛姿來說。於是乎稍微掂量,蘭昕又問了一回:〃金貴人不是都瞧見了麼?與本宮說說你的看法也好。〃
〃是,皇后娘娘。〃金沛姿蹙了蹙眉,又抿了抿唇,艱難的開口:〃臣妾想,海常在中毒必然有人存心剷除異己,儀嬪雖然照顧不利,失了主位風範,可未必就是行兇之人。同一宮簷之下,難免殃及互累,換作臣妾,當不會以身犯險!〃
生怕嫻妃介意,金沛姿旋即掉轉話頭道:〃臣妾也明白嫻妃娘娘之心。看了海常在受盡折磨,幾乎命懸一線,臣妾心裡也是又急又氣,恨不能即刻揪出這惡人來。娘娘她之所以嚴責質問,也是希望能為海常在討個公道,鳴鳴不平。實在是讓臣妾感動。〃
蘭昕輕緩的點了點頭:〃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嫻妃、儀嬪,你們的皆是犯了這樣的糊塗。〃
盼語倒吸了一口涼氣,忽然就軟了下來。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礙於誰的威嚴,而是她發覺了自身的不足。輕率、沉不住氣、輕易就失去了理智,甚至魯莽,樣樣都佔全了。哪裡還有從前的縝密與周到呢?
當盼語對上了皇后清澈又敏銳的目光時,羞愧的無地自容是她唯一的感悟。
好在蘭昕沒有棒打落水狗的意思,非但沒有,反而還格外寬惠的開導了幾句:〃嫻妃啊,你才一十九歲,年級尚且還輕呢。遇著事兒,別太心急,多想想從前的自己,便好了。〃
〃多謝皇后娘娘教誨。盼語明白了。〃這話挽回了盼語的顏面,她在心裡感激皇后寬容。
黃蕊娥一併拜謝,淚水卻無休止的滑落:〃皇后娘娘,臣妾心裡害怕,若是果然如嫻妃娘娘所言,是臣妾耽誤了時候,沒有妥善的照顧好海常在……萬一,萬一海常在她……那臣妾唯有一死,才能抵償這疏失了。〃
掩面哭泣,不光是為了海常在,更多的卻是感嘆自己悲苦的宿命。黃蕊娥真的害怕了,心一抽一抽的疼。
芷瀾沉著的走進來,輕輕一福便道:〃皇后娘娘,奴婢仔細的檢查了海常在所食所用之物,薛貴寧也細細搜查了景仁宮內內外外,均未發覺有任何不妥。〃
這話讓黃蕊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身子一晃就跌坐在地了。〃皇后娘娘,臣妾當真沒有害海常在啊。臣妾有私心不假,可下毒這樣卑劣之事,臣妾絕不敢嘗試。〃
盼語有些啞口無言,黃蕊娥是不是真的清白言之過早,但是這足以證明她真的太輕率了。怎麼可以就著沒影的事兒,紅口白牙的冤枉人。好歹她也是堂堂妃主哇!
蘭昕也頗為惆悵,府上的無頭公案已經夠多了,再不能讓後宮裡也存有這麼些汙穢之事了。一時間焦頭爛額,蘭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誰要害珂里葉特氏。區區一個常在而已,誰這麼迫不及待呢?
芷瀾等著皇后吩咐,半晌沒得旨意,略微有些沉不住氣,蚊音道:〃皇后娘娘,皇上那裡還等著回話。”
雅福就在這個時候走進來,雙手捧著一隻香爐,恭敬福身道:“皇后娘娘萬福。奴婢奉太后懿旨前來景仁宮探望病中的海常在。得知常在乃中毒而非疾病,心中疑惑,誰知就在不經意間,奴婢發覺香爐裡有些奇特的塊狀灰燼。
查問過海常在的近身侍婢靈瀾後,奴婢得知海常在所用的膳食,最終賞給了伺候的侍婢們,卻並未有人中毒。奴婢以為,若海常在並非是進膳而中毒,會不會有人將毒藥混進香爐裡,以燃燒之法,使其中毒呢?那些塊狀的灰燼,奴婢已經交給王御醫查驗了。〃
從容不迫的說完這些話,雅福將手上的香爐遞到芷瀾手裡,預備呈敬皇后。“娘娘請看,這裡還有一些。倘若果然有不妥,還請皇后娘娘小心提防。”
第六十九章 :晴空一鶴排雲上
芷瀾從雅福手裡接過那香爐的時候,不止手在顫抖,連同肩膀亦隨之不住的顫動著。、。緊緊是熹貴妃身邊的姑姑罷了,就畏懼成這個樣子,芷瀾無法想象若然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已經是當朝太后的熹貴妃,她會惶恐敬畏成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