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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心思,禁不住嘖嘖嘆道:〃冊封還真就不是著急的事兒。咱們在這裡磨破了嘴也無濟於事,還是散了吧。雖說是這個季節了,御花園的景緻依然美不勝收,看著倒也舒暢,有興致的姐妹不妨一起走走瞧瞧,樂呵樂呵也好。〃
〃我可沒有黃格格這麼好的閒性兒,恕不奉陪。靈瀾,咱們走著。〃其其格不悅的白了一眼:“樂呵?哼,先帝爺這才薨逝,哀思都來不及。真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是怎麼長得。偏了吧!”
只覺得一股火頂上來,黃蕊娥被嗆白的有些難看,憤懣的別過旁人,兀自跟了上去。“其其格,你也別太得意了。皇上的聖意,豈是你能參透的。怕就怕到時候不如人,才真叫人難看的樂呵不起來呢。”
豈有此理,其其格咬緊貝齒,見黃蕊娥竟敢如此挑釁,眼裡透出了怒意:“敢再說一回麼?”
“別沒譜了!”盼語算不得苛責,卻饒有興味兒道:“這是長春宮,皇后娘娘的寢宮,你們是要做什麼?”言罷,她喚了樂瀾來:〃咱們也回去吧,眼不見為淨。〃
比之從前的凌厲與傲氣,烏喇那拉盼語這會兒根本成了紙老虎。除了還是舊稱的“側福晉”,旁人真就看不出她能比高凌曦得意多少。
蘇婉蓉與金沛姿笑容相應,大抵是心裡皆痛快的不行,難得見烏喇那拉側福晉霜打了似的垂頭喪氣,又怎麼會不幸災樂禍呢。權當是自己出了口惡氣也好,畢竟她是一貫都騎在旁人頭上的。淪落一回,理所應當。
自然,蘇婉蓉與金沛姿總算內斂,誰也沒有過分的表露什麼,更沒有隻言片語的羞辱與辯駁。畢竟都是跟在皇后身邊最近的人,承蒙皇后的提點,大面上自要比旁人會做些。且說,她們也明白一個共同的道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時的不濟未必就是真不濟了。
只要皇上的心還在,烏喇那拉氏再度獲寵也未嘗不可。
慈寧宮內,弘曆伴著太后品茗,二人均沉了臉色,並不輕鬆的樣子。
好半晌,太后先道:〃雅福,給皇上取些菊花糕來嚐嚐鮮,愛家瞧著,這些日子啊,皇上清減不少。〃
弘曆猶是謝過,見雅福關上了內寢的門,才略有所思的問:〃太后有什麼話,要私下裡與朕說。連雅福姑姑也避著?〃
"避著有避著的好。〃太后撥弄著手上一串細小的佛珠,不動聲色道:〃流言蜚語最能讓人心不寧靜。皇上是天子,何必信無稽之談。且說這流言揚起之時,乃弘曆你登基前千鈞一髮的要緊時機。皇上就不覺得可疑麼?”
竟然是要說這個!弘曆蹙眉不語,直直的對上太后的一雙鳳目。
“那一年,康熙爺於王府見過你,喜歡得緊。當即就下旨將你代入宮中撫育,由不得我這個當額孃的不肯。且說,你雖然養在深宮,一早離開哀家的膝下,可骨肉血親,豈是幾重飛簷能隔斷的。為母者,時時刻刻憂心的,除了自己的孩兒還能有什麼?〃
太后這樣坦然,是弘曆意料之外。原想著對於這樣禁忌的話題,藏著掖著、避而不談,又或者是自然而然的遺忘才是上佳之策。弘曆卻沒有想到,太后卻有這樣不拘一格的心思:〃太后所指,朕不甚明白。〃
閉口不談,實則是弘曆拉不下臉問一句:太后啊,您到底是不是朕的親額娘?倘若不是,朕嫡親的額娘,又是誰?
太后的鳳目虛著,似乎多有心寒,卻並未指責皇帝一句。〃弘晝撫育在哀家膝下,不過是先帝償了哀家的憐子心願。哀家每每抱著他,總會情不自禁的想到你。弘曆呀,咱們母子情薄不假,可額娘也是為你將來計。難得你祖父康熙爺願意親自撫育你,這樣的福分,旁人趨之若鶩不得,額娘豈有不肯的道理?〃
太后持了絹子,輕輕抹了抹眼角的淚痕,顯然委屈。〃可你我母子之間,何止如此?以旁人的那些虛妄之言,毀哀家痴念二十五載的憐子苦心,未免太不值當了。弘曆,你少年登基,正是意氣風發時,為何偏偏是嫡親額孃的話,你卻不信?〃
從懷裡掏出一物,太后伸手握住弘曆的手,付予掌心又攥合:〃這是你出生時,先帝親筆所書的玉碟,若你不信,自管自己瞧瞧。〃
弘曆攤開掌心,果見玉碟上詳細的寫著自己的出生時日、地點之類,字跡也的確是先帝的御寶。生母之名赫然寫著〃鈕祜祿楚媛〃幾個字,似乎由不得人不信。弘曆執拗著,心裡有些慌亂。難道,他緊緊因為幾句流言就質疑了自己滿人的血統,誤會了自己嫡親的皇額娘麼?
當然不是!
總覺得那一層血脈相通的感覺,他根本無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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