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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皇后娘娘。”蘇婉蓉歡喜的幾乎沁出淚來。
蘭昕從容一笑,吩咐錦瀾先行一步,去阿哥所打點著。柔聲對蘇婉蓉說:“走吧,早去能多陪阿哥們一會兒。”
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其其格再也掩飾不住壓抑的情緒了。天才曉得,這一早晨的,她挨的有多麼辛苦。
有好幾次,她都想放聲大哭,甚至不顧旁人的嫌惡,冒死向皇上問個明白。她珂里葉特其其格真就這麼惹人討厭麼?
蜷縮在床邊,其其格捧著收拾好了的包袱,死命捂著自己的口鼻哭泣,身子慄慄顫鬥不止,卻沒有發出一丁點聲音。
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的手背往下滾,帶著溫熱滑落。而透過窗欞投進來的影子,卻正好落在她身前,看似晴朗明媚,可根本感覺不到溫暖。
正如她此刻的心,被千萬重冰冷包裹,痛的麻木了。麻木過後,亦只會更痛吧。
“小主,您何苦作賤自己,想哭就哭出來吧。您這樣,奴婢看著揪心啊。憋壞了可怎麼好?”靈瀾不忍看她如此,哽咽的勸著,卻無濟於事。
“不如這樣,小主儘可以去求求皇太后。畢竟太后是心疼您的,多多少少,總能幫襯些不是麼?”靈瀾這麼想著,稍微用勁兒的晃了晃其其格的手臂:“皇上仁孝,必然肯聽太后的話。”
其其格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沒用的,靈瀾,我是驕傲,是跋扈任性,可我並不愚蠢。太后幫我,只因為於府中時,我替她辦了些事,盯緊了府中各人。那時候離得遠些,太后依附著我的身份,才對我疼惜幾分。僅此而已。”
靈瀾不明白,亦不願相信實際上失去太后的庇護,竟然是朝夕間的事兒。“現在不是一樣麼,小主依然可以為太后效勞。”
“但顯然高凌曦更有用些。她不僅仰仗母家的殊榮,更得到了皇上的心。太后需要的,正是這樣的人。”其其格揚起頭,不願再扮演弱者:“這才是我與高凌曦本質的區別。根本與是不是有太后的眷顧無關。”
清醒的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其其格正色道:“最要緊的則是,我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倘若皇上知道富察氏真正的死因,會恨我一輩子。這才是太后用以鉗制我,最高明的手段。”
張了張嘴,靈瀾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心裡卻和自家小主一樣的不甘願。好半晌,她漲紅了臉問道:“那小主您難道就由著她們欺凌了麼?總不能事事讓人牽著鼻子走吧?哪怕是在王府,您也沒吃過這樣的虧啊。秀貴人從前是什麼身份,連她現在都……奴婢實在不甘心,奴婢覺得五內具焚一般,恨透了。”
“忍著。”其其格緊握著靈瀾的手:“忍到咱們說得算時,一把贏回來。萬不得已,咱們還是得依附高凌曦!”
第五十八章 :夜闌臥聽風吹雨
一直到睡前,高凌曦都沒有等到誰來瞧她,就連道賀的禮品也再沒有一份送進來。。;儲秀宮猶如一座冰封了的宮殿,冷冰冰硬邦邦的,裡面的人自己走不出來,外面的人根本不想進去。填滿了讓人恐懼的孤寂。
許是心裡不暢快的緣故,高凌曦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情不自禁就想起富察氏被人殺害於自己窗下的那個夜晚。難以關緊的窗扇,滿手的鮮血,冰冷僵硬又無法瞑目的屍骨……瞬間心悸,冷汗涔涔。
“碧瀾。”高凌曦猛得坐了起來,連連喚了碧瀾幾聲。奇怪的是,竟然根本沒有人應答。“碧瀾,你在不在耳房?”高凌曦提高了嗓音,又連連喚了幾聲,依然沒有人吱應。
她開始覺得不安了,想著將頭埋進錦被裡,佯裝熟睡,以掩飾心裡的恐慌。可不知道為什麼,高凌曦非但沒有蜷縮起自己,反而著膽子掀開錦被,伸手抓起一件衣裳披了就下了床。
縱然十分害怕,她還是想要弄清楚,碧瀾到底在不在耳房,外面發生了什麼!
寢室的門吱的推開,高凌曦探出頭去,竟真沒發覺有人在。非但碧瀾沒有蹤影,連值夜的王喜子也不知去了哪裡。
“人呢?怎麼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高凌曦疑惑的不行,忽然聽見耳畔“嗖”的一聲。她沒有遲疑,隨即轉過身去。
“側福晉,您找我麼?”那女子披頭散髮的立在她眼前,看不清容貌,卻著了一套很眼熟的旗裝。
“富……富察格格!”高凌曦哆嗦著唇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人是鬼?”腦子裡瞬間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是富察氏冤魂索命來了!
“側福晉,妾身還未恭喜你,晉封貴妃又抬了旗呢。妾身死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