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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旦皇上想起她來,柔順似水亦能如膠似漆,蘇婉蓉會讓自己不遺餘力的去迎合,只做他喜歡的樣子,哪怕是裝也好。
這樣的安靜、體貼,可謂善解人意至極。所以弘曆心裡還是很喜歡蘇婉蓉的,只是或許沒有對高凌曦那般明顯與狂熱罷了。
秀貴人因為有孕,特意站在了蘇婉蓉身旁,居其餘貴人之前。懷胎四月的她,腹部明顯結實的隆起一些,好在新做了寬鬆的衣裳才不至於太顯眼。
畢竟是皇上繼位後,第一位成孕的宮嬪,弘曆總算待她不薄。雖然鮮少來後宮走動,卻時常吩咐身邊的人於鍾粹宮探視。賞賜下來的東西有皇后的,便有她的,總算不少。
這一份恩寵,讓秀貴人心裡沉甸甸的舒服。然而此時此刻,皇上的目光沒有過久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又難免令秀貴人有些失落。恰巧御膳房準備的水餃是茴香餡兒的,略有些沖鼻的氣味兒,令秀貴人覺得胸悶不已。一個不當心,她便沒有控制住反上來的酸水,乾嘔了一聲。
當下,這一聲真就比皇上的目光更引人注意,所有人的一水投來明暗難辨的眸光。可無論是誰,當著帝后的面兒,妒忌、怨懟之類的心緒皆隱藏的很巧妙,並不曾有半點的顯露。
蘇婉蓉連忙把自己的絹子塞進秀貴人手裡:“這是怎麼了?快,雪瀾,端盞溫水來。妹妹不慣這茴香的氣味兒麼?”
蘭昕的眸中,一道柔和的微笑溫暖融融明媚:“許是害喜了吧,秀貴人才四個月的身孕,不適也總是有的。”特意側過臉,對上弘曆的雙瞳,蘭昕喜悅道:“臣妾問過御醫,說秀貴人腹中的龍胎強健,很穩固。皇上大可以安心。”
弘曆慨然頷首,示意李玉將秀貴人的水餃端下去:“是朕粗心了,孕中辛勞,必然百般不適。朕未曾問過易彤你的胃口,草率上了這水餃,難為了你。”
秀貴人聞言欣喜若狂,好不容易才藏起了得意,忙不迭的福身道:“多謝皇上、皇后關懷。能為皇上誕育皇嗣實乃臣妾之福,何來的辛勞。倒是皇后娘娘費心關懷、淳嬪娘娘日日照拂,辛勞不已,讓臣妾於心不安呢。”
蘇婉蓉聽她這麼說,心裡總算舒了一口氣。且不論這秀貴人是當真感激,還是伶俐的賣乖,總歸能讓她在皇上面前露一露臉,就已經很好了。若此,她連忙扶住了秀貴人,滿面喜色:“妹妹這麼說就是見外了不是,身子不方便,別動不動就福身的。”
金沛姿湊近嫻妃的耳畔,低低道:“娘娘可都看清了吧,這秀貴人平日裡悶葫蘆似的,沒見嘴皮子這麼利索。這會兒得了好,也不忘先拔頭籌,便宜了自己宮裡的那一位。淳嬪又是極會逢迎的,一來二去,鍾粹宮可是佔盡了風頭呢。”
盼語笑容得體,淺淺的抿唇輕語:“鍾粹宮有這樣的福氣,到底是旁人羨慕不來的。你當是咱們承乾宮呢,冷清的如同一座冰窖。你與我,皆沒有這樣的福氣呵。”
“說的是呢。”金沛姿想著皇上許久不入後宮了,更未曾傳召自己侍寢,心裡便堵得慌了。怎麼就沒有秀貴人這麼好的福氣呢,天不見憐,唯有認命了。
高凌曦聽著身後有人輕聲嘀咕,少不得轉過身子瞟了一眼:“嫻妃妹妹同金貴人說什麼呢,笑得這樣熱鬧,不若也講給咱們大傢伙聽聽。”
“妹妹”兩個字,高凌曦咬的格外重,說出來的同時,才覺得長久聚集於心裡的那股痴怨,今兒總算是宣洩出來了。記得在府上的時候,同為側福晉的烏喇那拉氏就瞧不上自己。不允准自己喚這一聲妹妹,可山不轉水轉,誰能想到入宮之後,竟然會有這樣的一日。
身份懸殊之別,是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皇上親旨抬旗,高凌曦早已經不再是內務府包衣的出身了。若非不當張狂恣意,她還真想問一問這位嫻妃娘娘,今時今日還有什麼是她所能倚仗,自恃高貴的。
盼語懵了心似的,並未開口應聲。反而垂首含笑,像是完全沒有聽見一般。就連金沛姿遞了眼色,她也根本沒看。整個人完全與這殿上的人事脫離,越發顯得格格不入。
高凌曦頗為尷尬,她沒料到當著皇上與皇后,嫻妃竟然敢這樣不理不睬,使她下不了臺。明豔而精緻的臉龐浮現淡淡的緋紅,看上去雖好看,可這滋味兒並不好受。
“回慧貴妃娘娘,臣妾與嫻妃娘娘不過是在說,海貴人的身子好了許多。”金沛姿佯裝不明所以,從容道:“今兒不是二月二了麼,天氣一暖和,想必海貴人能好得更快些。嫻妃娘娘與臣妾才去景仁宮探視過,故而欣喜。”
“慧貴妃恕罪,臣妾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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