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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黃蕊娥沒好氣兒道:“旁的不伶俐,不成想這丫頭腿上還有些功夫麼。”暗語則是,昨個兒才攀上皇上的床榻,今兒又學會殺人越罪了,到底不可小覷呢,得虧了皇后娘娘的精心調教。
只是轉念一想,又發覺太奇怪了,倘若侍寢是真的,那麼她擎等著冊封的旨意不就好了麼,殺人又為哪般?
黃蕊娥想不明白,少不得去睨了陳青青一眼。陳青青身份低微,於太后面前一味只能低眉順目,遂未曾發覺有人看自己,還陷在自己的千思萬緒之中,無法自拔。
太后冷哼了一聲,對皇后道:“哀家也鬧不明白,這後宮是怎麼了。皇上新帝登基未久,未曾選秀,你們都是伺候在跟前兒的舊人了。少說也是三年五年的情分。怎的就不曉得為皇上分分憂。家和萬事興啊,家裡都人仰馬翻、雞飛狗跳的了,讓皇上怎麼興國事?”
這話說的高凌曦一頭霧水,她不明白芷瀾刺死了小公公和皇上理政有什麼干係。然後太后的臉色陰沉下來,皇后的也不見得好看,她又不能隨性而問,只好佯裝明白。既然皇后已經起身告罪了,她身為貴妃的也沒理心安落座,遂隨著起身,領眾人福道:“臣妾等侍奉聖駕有所疏失,還望太后降罪。”
還未等太后開口,門外的小太監奏報:“御前侍衛副總領蕭風帶人犯求見太后。”
眾人均為之一震,紛紛轉首凝視著正殿朱漆門方向。
太后對雅福點了點頭。雅福肅清的嗓音,不疾不徐道:“帶進來。”
蘭昕顯然沒有料到,緝拿住芷瀾的人,竟然是蕭風。且說蕭風竟然這樣冒險,將芷瀾帶來太后鳳駕前,存心是不想留下她的性命了。從前在不知曉芷瀾身份的時候,他是那麼的喜歡這個女子,可轉眼翻臉竟比翻書還快,滿腔的情意真就能摒棄的了無痕跡麼?
還未等蘭昕想明白,感慨人情冷暖一番。蕭風已經拖著昏迷之中的芷瀾,走了進來。“奴才蕭風,恭請太后聖安。”
“她怎麼了?”太后不鹹不淡的問了一句,顯然是瞧著芷瀾昏厥有些詫異。
蕭風緩慢的跪下,將人擱在地上,才道:“人犯反抗,緝拿的過程中被奴才擊倒暈厥,應無大礙。”
“雅福。”太后看了一眼手邊的茶盞。
雅福恭敬道“是”,端起茶盞兀自走下來,一盞溫熱的茶水盡數潑在芷瀾臉上。下手的同時,雅福正色道:“啟稟太后,芷瀾的臉上有許多血點子,應該是把簪子紮在人身上,濺到的。”
太后並沒有聽從雅福的話而下結論,反而是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說是她殺了小公公,可有人看見了麼?除了這滿臉滿身的血點子,和那根銀簪子,還有什麼佐證?”
蕭風並不見慌張之色,反而是從容鎮定,胸有成竹道:“回稟太后,當時有巡查的侍衛經過,正巧聽見被刺的公公呼救,遂連忙趕了過去,正看見芷瀾將簪子從受害公公的胸口拔出來,丟進了一旁的湖水裡。
芷瀾隨即逃脫,侍衛未能將銀簪子撈起,也實在顧不上去追芷瀾。可當時的情況,侍衛看得一清二楚,必然不會認錯了人。”
蘭昕只覺得悲涼,索性是一盞茶未曾將芷瀾潑醒,否則她聽見這一番話,當是什麼滋味兒啊?情分不在,良人就快變成仇人了,真是巴不得她死。怎麼自己就沒認清楚,這蕭風竟會是這樣的人 ?'…3uww'
黃蕊娥接茬道:“難怪這簪子這麼幹淨,連一點血漬也看不到,原來是毀屍滅跡啊。”
太后睨了她一眼,略有些不悅。
“臣妾多嘴了。”黃蕊娥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認錯,恭順的垂下眼瞼,可心裡的氣兒還是往上躥騰。怎麼就不是這個芷瀾給小公公刺死呢,真是蒼天無眼。
蘇婉蓉倒吸了一口涼氣,狐疑道:“這怎麼會呢,芷瀾平日裡待人溫和,又是皇后娘娘近前伺候的得臉姑姑。在奴才裡面,也算得上有頭臉的半個主子了。哪有小公公敢得罪她的,即便是真有過節,她怎麼不能處罰了,非要自己親手刺死對方。太后,臣妾覺得,事情未免太蹊蹺了,不若等芷瀾醒過來,好好問問清楚吧。”
聽著純嬪嬌滴滴的話音兒,太后只覺得耳畔鶯啼,悅耳而舒心,鎖著的眉頭,輕輕的舒展開。“純嬪心善,說的話也不妨道理。只是哀家賜的茶也潑不醒這芷瀾,倒是難辦了。”
雅福含笑,恭順道:“太后不必憂慮,奴婢有的是法子弄醒這丫頭。”言罷,雅福半蹲下身子,右手拇指死命的按住芷瀾的人中穴,力道之大,沒有片刻功夫,芷瀾還真就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