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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好。
“陳常在,朕問你,毒害秀貴人龍胎之事,是否你籌謀計算?”弘曆一開口,便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這話似乎之前也問過,可陳青青早已經不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了。先否認,又承認,還是一開始就承認了。總歸陳青青清楚的記得,皇上並不信任自己。倘若信任,何必相問。只是到了這會兒,皇上依然不信任自己,她除了灰心而笑,並未有隻言片語。
黃蕊娥心裡害怕,可面上必得表現的義正詞嚴,當即就朝陳青青發難:“陳常在,本宮亦想知道,為何你先前已經認下自己毒害秀貴人的龍胎,這會兒當著皇上皇后的面兒,又想著矢口否認?即便你是個出爾反爾的小人,可你也不該將罪責推卸到本宮身上。
須知道,毒害皇嗣是多麼可怖的誣陷,本宮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必這樣害我。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反口,當著皇上的面兒,你必得說的一清二楚。”
陳青青掂量著儀嬪的話,也並未有太明顯的心思外洩。她不過是輕盈盈的跪下去,不過是低眉順目的聽著,不過是微末的猶如烈日下的冰雪,終究會融化、蒸發的看不見痕跡。
“陳常在。”蘭昕有些不耐煩的喚了她一聲。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是不願意連累自己心儀之人。“不盡不實,只恐你最終想要保全的人,也會因你而受累。於情於理,你都該道出實情,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想想秀貴人腹中那個可憐的孩子吧。”
黃蕊娥摸了摸袖子裡的玉佩,她不知道這時候是不是應該再掉一次。陳青青此刻,一手握著自己的性命,一手攥著心上人的性命,孰輕孰重,她真的會分麼?
“儀嬪。”蘭昕早已洞若觀火的察覺到她的心思了:“那玉佩擱在身上,怕是也捂熱了吧。你要想拿出來,就儘早拿出來。”
這一句話,驚得黃蕊娥眼尾抽搐不止,臉上的肌膚僵硬的扯也扯不動。
然而黃蕊娥還未曾伏罪跪地,倒是陳青青怕皇后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嘭的一聲就跪了下去。“皇上,皇后娘娘,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從來沒有謀算過秀貴人的龍胎。我父兩袖清風,家裡不過是簡樸的生活,試問臣妾哪裡有那麼大一筆錢,購置足那麼多名貴的當門子啊?”
“為何上一回你不說?”黃蕊娥破罐子破摔一般,森冷道:“冷宮的滋味大抵不好受吧,於是你便想出來害人了是不是?尚且有一線生機,人總是自私的先為自己籌謀。可笑至極。”黃蕊娥傷心欲絕,垂淚不已:“難道說臣妾母家富庶,臣妾就得為非作歹不成麼。陳常在之父,就不能動用官銀,替女兒掃清宮裡的障礙麼?”
陳青青突然站起了身子,亦不顧帝后詫異的目光,徑直逼向儀嬪,厲聲道:“娘娘說的真好啊,掃清宮裡的障礙,連臣妾之父也難逃干係了。你究竟還想因為你的自私,你的殘暴,害死多少人你才滿意。”
“你說什麼?”黃蕊娥憤恨的瞪著陳青青陰森的臉頰,絲毫不懼:“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陳青青冷笑一聲,轉首對帝后道:“臣妾有如山的鐵證,儘可以證明儀嬪才是謀害皇嗣的罪魁禍首。非但如此,臣妾還能證明,私制龍袍,欲意嫁禍側福晉高凌曦的人,就是儀嬪黃氏。”
第一百一十五章 :雨洗娟娟嫩葉光
這大逆不道的罪狀,薛貴寧根本聞所未聞,他垂首蹙眉,驚惶的掃過立在不遠處李玉的面龐。。看樣子,似乎他也從未知情,惶恐之中帶著深深的不安。當即沉下頭去,薛貴寧不敢再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情願皇上皇后信他充耳不聞,或許這樣才能保全自己。
陳青青眼底,沒有一絲溫度,空洞而落魄。整個人彷彿是被人掏了心去的空殼子,又讓誰硬塞滿了恨。“怎麼?儀嬪沒話說了麼?當著皇上與皇后的面兒,你不敢認了?”
“你瘋了?”黃蕊娥這語含雙關的問話,既是疑惑陳青青的動機,又怨惱她為何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從頭到尾,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到底皇后用了什麼法子,就撬開了她緊閉的嘴巴?難道是……甄洛山?
這下子,黃蕊娥恍然大悟,什麼都明白了。朵瀾遇襲**,八成是皇后的伎倆,為的就是嫁禍給自己,讓冷宮裡的陳氏誤以為這些都是殺人滅口的手段。“你聽我說……”黃蕊娥的聲調降了下來,甚至略帶祈求的意味:“事情不是你想到那個樣子。”
她的聲音很輕,輕的只能飄進陳青青的耳朵裡。“我並沒有……”
“你並沒有?”陳青青早已經恨毒了她,哪裡還能冷靜的聽她狡辯,緊緊握著的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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