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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淚:“你阿瑪在這裡,大福晉也在,有委屈直管說。你是大阿哥,可別在抹淚了。下頭還有兩個弟弟瞧著呢!”
“知道了,大福晉。”永璜抽泣,聲音也顫著:“蘇娘娘給了我些奶糕吃,讓我額娘發現了……”永璜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當著阿瑪的面兒,說自己的額娘不好。雖然他只有九歲,心思卻深,自然記得阿瑪有許久都沒去瞧過額娘了。
弘曆煩不勝煩,單手捏了捏鼻骨,沉首並未吱聲。
芷瀾若有所想,寬言道:“許是富察格格怕大阿哥你頑皮,累著了蘇格格。蘇格格的三阿哥還小呢,帶著辛勞些。”
蘭昕安然一笑,寬和道:“正是呢永璜,業精於勤荒於嬉,你額娘是怕你貪玩荒廢了課業。”說著話,蘭昕不經意的握住了永璜的手,卻見那孩子倏的擰緊了眉宇,險些掉下淚來,慌忙的就抽回了自己的手。
“怎麼回事?”芷瀾也覺出不對來了。
“讓大福晉看看。”蘭昕輕輕的握住永璜的小手,倍加柔和的安撫:“你別害怕,讓大福晉看看。”
弘曆鬆開捏著鼻樑的手,面色微凝,目光落在蘭昕方捲起的袖子上,見永璜的手臂上一道一道發紫的紅痕,觸目驚心。“是你額娘打的?”
永璜被弘曆的語氣唬住了,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想著大福晉方才說過的話,硬是連哭也不敢了。雙眼撲閃撲閃的讓人看了很是心疼。
“是不是你額娘打得?”弘曆見他不語,口吻比方才更急促了些。
“四爺。”芷瀾瞧著大阿哥驚惶的模樣,少不得心疼。“您別急,還是慢慢問吧。許說是旁人……”
“豈會有旁人 ?'…3uww'永璜乃她嫡親骨肉,竟如此刁毒。恩寵優渥,縱的她無法無天了。”弘曆看不慣富察格格的刁蠻驕縱,恣意妄為,因而越發的不待見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還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成想她竟然對自己的孩兒也這樣狠心,一口氣頂上來,弘曆“嚯”的站起了身子。
蘭昕緊跟著站了起來,擋在了弘曆身前:“四爺,有話好好說。永璜捱了打也這般不肯開口,必然是心疼自己的額娘。看嚇著孩子。”抻了抻弘曆的衣角,蘭昕略帶懇求:“不若讓妾身先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兒,爺您在……”
“永璜還小,亦知道袒護自己的額娘。可她呢!”弘曆橫眉冷目,面色陰沉,不由分說的邁了出去。
第八章 :杏花未肯無情思
芷瀾似自言自語:“四爺就是這性子,但凡有事兒,總是攢在心裡,不是到忍無可忍了,亦不會太絕情。。!”
蘭昕似沒有聽見,領著永璜往外走:“好孩子,別怕。大福晉知道你的心思。你阿瑪,最講道理,必然不會太為難你額娘。咱們姑且去瞧瞧,萬事還有大福晉撐著。”
“孩兒明白。”永璜抹著淚,跟著蘭昕,虎著小臉滿心的惆悵。
“四爺,您來了。”富察格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簾子才動,走進來的人竟然是弘曆。她還未及將藤條扔出去,只好慌忙的藏在身後,柔婉的起身向弘曆行禮。“妾身不曾準備,這就吩咐人備茶。”
弘曆目光敏銳,並非沒有看見。不開口,亦是等著富察氏先說。
“菊瀾,去備明前的龍井來,咱們四爺的心頭好。還有和合酥,芙蓉糕,牡丹瓊葉卷。”富察氏從心裡笑出來,落在臉上幾分明媚,襯得她嬌豔如花。
“怎麼不見梅?”弘曆恍若有思,揀了句無關緊要的話來問。
“打發出去了,不會辦事兒的奴婢,跟在身邊兒亦無用處。”富察氏輕描淡寫的帶過,心想四爺必是從福晉那兒來,許已經知道梅之事,心裡有些不寧。隨即卻又是笑:“四爺累了吧,讓妾身給您捶捶!”
立於弘曆身後,富察氏舒了口氣,唇角的笑容亦有所減。她日日盼著弘曆能來,可人果真來了,心裡又怕得慌。好像沒有什麼,能瞞得住他。心虛的是,方才又責打了永璜,若是讓他知道,必然不高興。
一雙玉手,力度得宜的揉壓著弘曆的雙肩,這是富察氏做慣了的事。從前弘曆總贊疲勞盡掃,而此刻一言不發,無疑是不高興了。這麼想著,富察氏的手就停了下來。兀自繞道弘曆身前,緩緩的跪了下去。“妾身知錯了,還望四爺息怒。”
“哦?”弘曆淡淡的語氣,漫不經心,卻正能撥動富察氏的心絃:“何錯之有?”
富察氏仰起頭,凝神望著面容嚴肅的弘曆,很不是滋味道:“妾身不該任性,更不妒怨旁人。心裡的那碗水裝得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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