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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知心人為妻麼!”
蘇婉蓉立在弘曆身後,聽見了他口中的每一個字。自己的親骨肉,還不足四個月的永璋,此時就在房裡病著。難為他嫡親的阿瑪,竟然還有心思與旁人你儂我儂,情深繾綣。
原本是心疼的不行,可這會兒蘇婉蓉只覺得怒火中燒,到底在弘曆心裡,是子嗣要緊,還是嫡福晉重要?她強忍著憤恨,緩和了臉色,婉音如舊:“四爺、福晉,曹御醫已經給永璋瞧過了,請咱們進去再詳細說。”
蘭昕正經了臉色,深吸了一口氣,撫慰蘇婉蓉道:“曹御醫醫術精湛,必然盡心。姑且聽了再說,你也別太憂心了。”
“謝福晉。”蘇婉蓉臉上盡是感激的笑意,隨著她輕柔的頷首,鬢邊的珍珠簪子簌簌的搖晃。可又有誰能看清她的真心呢?
曹御醫見人都進來了,便對蘇婉蓉道:“格格,室內窒悶並非什麼好事兒,氣濁反不利小阿哥安睡。”言外之意,便是令無關緊要的人退下。
蘇婉蓉當然不傻,她順從的點了點頭,吩咐雪瀾和風瀾領著乳孃們下去候著。隨即追問曹御醫道:“是不是永璋有什麼不妥,請曹大人您如實道明。病在兒身,疼在娘心,妾身實在是看不得這麼小的孩兒遭罪。”
弘曆端坐,亦伸手請曹御醫與眾人並坐,才道:“曹大人肯來府中替幼子永璋診症,本王不甚感激。倘若大人瞧出了什麼不妥,也請直言不諱。病向淺中醫,本王明白這個道理。”
曹御醫點了點頭,怔忪間無聲一嘆:“表面來看,三阿哥之所以嘔吐腹瀉,皆因脾胃虛弱所致,且很像是孃胎裡與生俱來的的病症。尋常御醫或者大夫看過了,必然會開除一些溫補調和的方子,按尋常的法子來為三阿哥調理身子,以求康復。”
頓了一頓,曹御醫憂心忡忡的睨了寶親王一眼,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才道:“可老朽看來,這病並非如此簡單。”
蘇婉蓉有些焦慮,根本坐不穩當,自然也就沒有挺清楚曹御醫寓意所指:“曹大人是說,溫補的方子對永璋亦無用處麼?那該如何才能治本?”
“三阿哥脾胃本就虛弱,倘若進補,只怕難以消受。非但不能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會使腸胃不堪重負,愈發虛弱甚至嚴重。”眉目間深深鎖著一股不明朗的凝重,曹御醫沒有繼續說下去。
反而是蘭昕聽得真亮,肅顏冷聲道:“曹伯伯能來王府,私下為三阿哥診症,蘭昕感激不已。我與幼弟春和,皆是曹伯伯照拂下長大的。有何話,請曹伯伯不要見外,直說便是。”
若此,曹御醫點了點頭,再無顧慮道:“憑藉多年診症的經驗,老朽敢斷定,三阿哥必然是長期服用了不利脾胃的食物,才傷了根本。且這些食物,也並非直接餵食給三阿哥的,更像是母乳裡帶來的。”
說到這裡,曹御醫怕眾人不解,細緻道:“有許多食物、藥材,對正常人並未有什麼傷害,即便是長期服用,也無妨。可這些東西,對初生的幼子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毒藥。照老朽推斷,三阿哥只怕從初生起,就日日服用含有此物的奶水,已經傷了根本。”
“什麼?”蘇婉蓉大驚失色,怨懟加之急怒,她的臉色由白到紅,變了幾變:“是誰這樣狠心,想出了這種法子來害我的永璋?乳孃呢,乳孃何在,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婉蓉。”弘曆憐惜的喚了這一聲。“聽曹大人說完不遲。”弘曆曉得,蘇婉蓉平日裡柔順如水的性子,這會兒關係到永璋,她這個當額孃的不冷靜也無可厚非。言語中沒有責備的意思,更多的只是疑惑。究竟是誰這麼有心思,連一個才出生的孩兒都算計在內了。
緩緩坐了下來,蘇婉蓉恭順的道了聲“是。”
曹御醫看了蘭昕一眼,才接著說道:“老朽猜想,照拂三阿哥的並不止一位乳孃。按三阿哥的病況推算,可能僅有一位乳孃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否則三阿哥不會逐漸的衰弱,讓人察覺不到跡象。當然,也並非不能痊癒,只是必須小心醫治,頗得費些功夫。”
“曹伯伯身兼宮中事宜,近來必定繁忙。”蘭昕憂愁不已:“不知您能否時常來王府替永璋治病?”
曹御醫搖了搖頭,只道:“我時常來,只怕惹人注目不說,亦沒有這些功夫。而三阿哥的病實在耽誤不得了。眼下,除了要揪出喂毒之人,還得找一個當得起重任之人。”
弘曆聞言,贊同的頷首:“如此說來,曹大人是否已經有了屬意的人選。”
略微仰首,曹御醫篤定的目光格外自信:“老朽有一侄,雖並非御醫,卻深得我曹家醫術真傳。若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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