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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這心病,沒想到一發覺,便已經這樣的嚴重了。她輕微的點一點頭,慢語道:“儲秀宮的侍婢認出這具屍首所穿的衣料,是慧貴妃日前賞給近身侍婢寶瀾的。由於屍體已經發脹,面龐難以辨認,一時間難以判斷是否寶瀾其人。本宮以為,先交給仵作檢驗,再議不遲。”
“嗻。”傅恆與蕭風異口同聲道。
二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均不願對方帶來的人將屍體搬走。好像在他們眼中,誰能親自辦這件事,誰就更得主子的看中。
而蕭風最惱的,便是傅恆依仗皇后的威嚴,愈加不把他放在眼裡。需知御前侍衛乃是貼身侍奉皇上的護衛,又不是皇后跟前兒的哈巴狗,為何這傅恆得意的連下巴都要揚到頭頂了。
為打破僵局,蘭昕含了一口氣,清冷道:”蕭風,你是御前侍衛副總管,此事交給你去辦本宮方可安心。”
傅恆聞言,眉目情不自禁的挑了起來。可當著後宮這麼多位娘娘、小主的面兒,他實在不敢喚一聲長姐。只得恭順的看著蕭風將指揮底下人,將屍首抬走。別提有多洩氣了。
“傅恆,你吩咐其餘人護送給位娘娘、小主回宮。”蘭昕見她不悅,少不得緩和了口吻:“另外屍體是在這池子裡發現的,沿著池子綿延搜尋一遍,或許兇手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也未可知。”
這倒是立功的好機會,傅恆一聽,心裡就沒那麼憋屈了。“奴才遵旨。”他響亮的應了這一聲,連忙召喚了底下的人四散開,按皇后的吩咐來辦。
到底是年輕人,心思還是太淺顯了。蘭昕總覺得放不下心來,若不是有自己這樣時時盯著,真不知道這幼弟會惹出什麼亂子。
蘇婉蓉但笑不語,似乎看透了皇后的心思。唇邊的笑意卻在與皇后四目相對時,慢慢的隱退去:“娘娘,您看這事兒要不要知會皇上一聲兒?”
擺明了是純妃想借此良機,於皇上面前討巧。蘭昕自然點頭:“也好,還是純妃想得周到,那麼此事就交由你去辦了。本宮先行回宮,敬候佳音便是。”
第一百九十一章:寶妝蟬鬢軃金翹
“還不走?”盼語見樂瀾痴愣愣的看著地面——方才擱過屍首留下的水痕發呆,不免奇怪:“你這是想什麼呢?”
樂瀾連連點頭,扶住了嫻妃的手緩緩道:“是,娘娘,咱們回去吧。”心裡的疑影,樂瀾不敢當著眾人的面兒一一講明。
蘭昕最放心不下的,自然是恩寵萬千的慧貴妃。少不得叮囑碧瀾幾句:“暫且不管是不是寶瀾,好好伺候你家娘娘,別在讓她勞心了。”
碧瀾的手一直緊緊的扶著慧貴妃的玉腕,生怕力道稍微一鬆,貴妃便順勢垮下去。“是皇后娘娘,奴婢定然盡心。”
方才還滿面喜色的秀貴人,如今只是一臉的茫然,與婉貴人遞了眼色,便默默無聲的退了下去。頗有些事不關己的味道。
索瀾心裡怨懟,這麼好的時候竟然如此觸黴頭,莫非是有人故意與皇后過不去麼?“娘娘,咱們也回宮去等訊息吧。這兒畢竟才……不吉利。”
“那臣妾也告退了。”其其格順勢退了下來,這才覺得心裡沒那麼難受。方才好幾次險些吐出來,還憑白的遭了純妃的嫌惡,真是可惡至極。她心裡不滿,嘀咕著早晚向純妃討還回來。
蘭昕倒是不怕有什麼不吉利的,卻也覺得該回宮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了。
而盼語與樂瀾的腳步是最快的,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匆匆忙忙的趕回了承乾宮。身子到底發虛,疾走了這一段兒,盼語的氣息不免急促起來,虛汗沾溼了貼著脊樑的小衣。她還顧不得喝上一口水壓壓風,便急切的抓過絲絹就往臉上一抹:“你到底有什麼隱瞞?”
樂瀾十分愧疚,因著自己方才在人前顯露了異色,才讓嫻妃娘娘這麼不安。“娘娘,奴婢並不是存心想要隱瞞什麼,而是……那屍體上穿著的衣料您瞧見了麼?是內務府新派下來的春季料子,和您賞賜給奴婢的竟然一模一樣。”
“哦?”盼語不免一驚:“你是說本宮賞賜給你的那一塊料子?你不是已經做成了衣裳,還穿過一回!”
“是呢,娘娘好記性。”樂瀾說這話,轉身去了耳房拿了那件衣裳。“您再仔細看看,有沒有這麼湊巧的,連紐扣的樣式,竟然都不差。分明是比照著奴婢這一件做的。”
盼語方才沒有留心那屍首身上的紐扣,但見樂瀾說的言之鑿鑿,心裡的疑影似乎越發的清晰了。“難道是刻意的?可做這麼一件一模一樣的衣裳,是要做什麼呢?”手順著衣服往下摸,卻忽然停在了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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