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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已經看過皇上給內務府下達的上諭了。新人於三日後入宮,本宮已經著人整理景仁宮,往後她便可以如同你們一般,伺候在皇上身側了。”
“竟然不是訛傳……”其其格自然心裡不痛快,這小聲的嘀咕,皆因為她已經失了方才的底氣。
“那麼,不知是哪一家的女子有這樣的福分?”蘇婉蓉滿面青光,竭力攥拳,長而堅硬的指甲嵌進肉裡,卻並未讓她覺出半分的痛來。
金沛姿瞧著她的樣子,不禁抿著唇偷笑:“是哪一家的女子都好,只要能入宮便是有福分
的。正如同純妃娘娘與臣妾等,不皆是這個道理麼。”
原本就心裡有氣,蘇婉蓉才問了這一句就被嘉嬪不由分說的給頂了回來,當即就氣的她險些避氣。“早晚也要知道這女子的身份,嘉嬪口中的道理本宮不甚明瞭。”
高凌曦不理會兩人的齟齬,只端起手邊的茶輕輕呷了一口。其實她倒是將此事看得很淡,反正選秀和納新人是必然的,即便氣死慪死也改變不了什麼,倒不如順水推舟,在大家將注意力集中於此事的時候,好好想想該如何讓自己生不下這個孩子。
“純妃娘娘這麼說,便是臣妾多事了。”金沛姿雖然沒有惱怒,可口吻已經不是平日裡的平順了。她心裡的怨懟,既是衝著純妃,又是衝著皇上。這些日子以來,她與皇上的情分看似好了許多,時常出入養心殿、南書房,陪伴在皇上身側。
可就算是這樣,皇上要納新人入宮的訊息,她也是才知道的。皇上有這個打算總不會是一時興起吧,既然早有籌謀,為何私下見面的時候,不與自己言語一聲?
金沛姿忽然覺得,自己其實就是一件衣裳,可有可無的衣裳。皇上喜歡的時候,就拿來穿穿,不喜歡的時候秋扇見捐、束之高閣,沒有隨手扔掉已經是對她的恩賜了。
若是換做旁人或許會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在她金沛姿眼裡看來,這是極大的侮辱與諷刺。她實在不能容忍自己心愛的夫君,竟然將自己放在這麼一個卑微的角落裡。
“嘉嬪既然知道,又何須一問。”蘇婉蓉也不是好惹的,脾氣上來了,溫婉的樣子依舊,嬌滴滴的語聲依舊,可是言談間凌厲大現,已經沒有那種小鳥依人的感覺了。反而眼眸之中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苦澀。
蘭昕輕輕的將手上的珊瑚珠手串取了下來,輕輕擱在旁邊的几上。目光陰沉森冷的看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女子們,終究沒有開口。
盼語看出了皇后的無奈,遂清了清嗓子,揚聲喝止:“你們說夠了沒有。純妃,你好歹也是妃主,即便是關心此事,也不該當著皇后娘娘的面兒失了分寸。嘉嬪,亦是。正因為身份擺在這裡,才更要謹言慎行。上諭既然已經發了,即便你們吼破了嗓子也無濟於事。”
高凌曦撲哧一笑,緊忙以絹子拭了拭唇角:“嫻妃可說了一句大實話呢。的的確確還真是沒有作用。”
因著慧貴妃這句半認真半玩笑的話出口,在場的氣氛算是緩和了不少。
蘇婉蓉自覺不當,別過臉去沒有再言。
而金沛姿也垂下眼眸,她心底的失落,並非誰都能明白的。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苦苦苛求的是什麼。皇上不會只垂注她一個人,可連最起碼的尊重他也沒有給自己。難道成為他的女人,成為全天下看似最高貴的妃子之一,就註定了她得放下全部的尊嚴,一心為他而活麼?
下一瞬間,金沛姿忽然投了一束目光,以一種無比欽佩的目光看向皇后。或許整個後宮之中,唯一能做到的人便是皇后了。
正殿再度陷入沉靜之中,蘭昕才幽幽的低嘆一聲,隨即明眸一轉,語調溫和道:“新納入宮的貴人是當朝武將柏士彩之女柏氏絮妤。”
話一出口,妃嬪之中又是不小的騷動。
高凌曦溫和的眸子,透著一股新鮮之感:“出身將門的女兒是否性子也會特別剛強,咱們這後宮裡一水兒的柔和溫婉,說不定真能令人耳目一新呢。臣妾倒是很想快點見一見這位妹妹。”
聽著慧貴妃違心的話,盼語帶著護駕的尾指情不自禁的顫了一顫。“慧貴妃娘娘想得深遠。”
蘇婉蓉倒吸了一口涼氣,總算這位新人的位分和出身都算不得高。柏氏,她的笑容漸漸恢復了方才的溫度。許說是皇上想要征戰哪裡、平叛哪處,才不得不倚重武將。畢竟柏士彩不過是尋常的四品武將,算不得多高的地位,而他女兒入宮的道路也不盡然會同慧貴妃那麼平順。
這麼一想,蘇婉蓉的心越發沉靜了下來,她輕輕的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