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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曹旭延那番話。純妃此刻到來,竟活生生像是挑釁一般。
“讓她進來。”蘭昕見錦瀾死死的抵住門扇,像是要將純妃生吞活剝了一般,隨即道:“純妃既然敢來,便是知道本宮奈何不了她。”
索瀾抹去了臉上的淚水:“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即便今時今日,我們不能從二阿哥身上找到證據,也不代表誰能逃過天譴。早晚是要有報應的。”
門敞開了,蘇婉蓉一身縞素,雙眼紅腫不堪,領著三阿哥永璋,緩慢的走了進來。
“皇后娘娘請節哀。”蘇婉蓉倒是畢恭畢敬的福了身,隨後領著永璋走到了床榻邊:“永璋,去給你二哥磕個頭。”
“純妃娘娘這是要唱戲麼?”錦瀾毫不客氣的擋在了永璋身前:“二阿哥是怎麼去了,想來沒有人比純妃娘娘更為清楚了。先前後宮訛傳不斷,道明純妃對二阿哥心存不軌。原本以為,空穴來風不過是有人虛張聲勢罷了,這下可好,竟是為了自己的惡性掩飾罪證。
如今事情是真的了,純妃娘娘您卻可以聲稱自己是被冤枉的。正好借那訛傳稟明皇上,說什麼栽贓陷害,說什麼無稽之談,撇清了自己卻是容易的不行。可您有沒有想過,蒼天有眼,你這樣昧著良心就不怕遭雷劈麼?”
“錦瀾住口。”蘭昕冷喝一聲,叱責道:“純妃是妃主,豈容你咆哮僭越。”
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衝動,可錦瀾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她憤懣的轉過臉去,抵死也不肯對純妃示軟。
蘇婉蓉卻像是並不在意,臉上也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堅持方才的話,依舊囑咐永璋:“去給你二哥磕個頭,送一送他吧。”
索瀾推了推錦瀾,示意她讓開。雖然這個時候,她心裡也難受,可無奈御醫手中都沒有真憑實據,怎能證明就是純妃所為呢。光憑曹御醫的一面之詞,就算稟明瞭皇上又能如何。純妃不過是讓曹御醫不要如實的稟明二阿哥的病情,卻沒有讓他下毒,或是耽誤救治。
而其餘的御醫均可以證明,曹御醫的方子是穩妥的,並沒有錯漏。皇上會因為純妃一點點的私心就治罪於她麼?
怎麼可能!索瀾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三阿哥身上,現下是皇后無所依傍了,可純妃卻有。皇上痛失了二阿哥,斷然不會再讓三阿哥有半點不好。
有些灰心,索瀾堅持拉開了錦瀾,由著純妃領著三阿哥叩首。
蘇婉蓉瞧得出皇后是有多麼痛恨自己,卻沒有急著為自己分辯什麼。只待永璋叩首畢,半蹲下身子緩緩對永璋道:“好孩子,你告訴額娘,前天夜裡,你看見了什麼?”
永璋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輕輕將十指靠在了唇邊:“噓,額娘,我答應二阿哥不告訴別人。”
蘭昕聽聞是與永璉有關的話,連忙蹲下身子,將永璋抱在身前:“永璋,你告訴皇額娘,前日夜裡,你答應了二阿哥什麼?皇額娘很疼二阿哥的,不會生他的氣。好孩子,你告訴皇額娘。”
為著不下著永璋,蘭昕竭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溫和。那關乎永璉的事情,一樁一件她都不想錯過。
“我看見二哥在後院的池子裡嬉水。他說夜深了,有好多魚游出來,正好抓魚。”永璋嘿嘿的笑著,並不明白死為何意。他僅僅是覺得二哥睡著了,於是這會兒便不肯起身和他一起玩了。這樣想著,他轉過身子走到了床邊,伸出小手攥住永璉冰冷的手:“二哥別睡,快起來,帶我去摸魚啊。”
如此又喚了幾聲,床上的永璉依舊沒有反應,永璋不解的轉過臉道:“皇額娘,二哥是不是怪我把他的秘密講出來,不理我了?”
蘭昕很想擠出一個微笑,告訴永璋並不是。可笑沒有勉強能掛在臉上,卻淚眼滂沱:“你二哥是怪皇額娘不來看他……是怪皇額娘不來看他……”
再也沒有一絲氣力,蘭昕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愚蠢與執拗,害死了永璉。而她苦苦尋找的兇手,竟然就是她這個當額孃的。“是本宮害死了永璉,是本宮害死了永璉……”一口氣頂在胸腔,蘭昕再也受不住這種折磨,整個人失了心氣夢的仰倒在地。
“皇上……”蘇婉蓉原本是要去扶皇后的,可不經意回過眼眸時,竟然發覺皇上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心中不禁狂喜,這麼說來,皇后的話皇上應該聽了個一清二楚。甚至就連永璋的“童言無忌”皇上也該聽了個清清楚楚。
真是太好了。蘇婉蓉幾乎要笑出聲來。人人都以為她無所不用其極的買通御醫來陷害二阿哥,注意力自然集中在她與曹旭延身上。可誰又會知道,暗地裡教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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