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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婷對視一眼,終究還是默不作聲,只揀了皇后喜歡的衣飾,恭謹的替皇后梳妝。
“求求你,別再打我了,求求你。”
“誰叫你不好好幹活,把娘娘的衣服都洗壞了。打死你也活該。還當自己是一宮主位,高高在上的怡嬪麼?你這個怡嬪吃穿用度沒有一樣比得上老奴,不過是礙於母家的名譽才沒有褫奪封號罷了,你有什麼尊貴可言?叫你不好好幹活,打死你也不多餘。”
蘇婉蓉才走到門外,就聽見管事嬤嬤大聲叱責柏絮妤的聲音。邁了進去,才發現怡嬪衣衫襤褸的蜷縮在角落,看上去骯髒至極。“風瀾,我不便出面,你去……記著,叫她明白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該做的。”
“奴婢明白。”風瀾有些戰戰兢兢,她記得皇上下過嚴旨,毒害皇嗣的宮嬪一經發現,當即亂棍打死,絕不留情面。自己卻不過只是個區區的小宮婢,萬一……何況純貴妃娘娘最擅長的便是殺人滅口,倘若事情辦不好,那自己豈不是自尋死路了麼?
雖然這麼想,可礙於純貴妃就站在身後,她也不得不照辦。
蘇婉蓉見事情都穩妥,便自行一個人往回走,卻在半路上遇見了大阿哥永璜。
“兒臣給純娘娘請安。”永璜顯然是有備而來,眉眼裡皆是要說的話。
蘇婉蓉定了定神,親暱的喚了他起來:“自大阿哥出宮居住,就嫌少能在這裡遇上你了。今兒怎麼有空?莫不是成心在這裡等著本宮經過吧?”
“純娘娘是明白人,自然是洞若觀火了。只不過兒臣今日前來,是有件要緊的事兒要告知娘娘。”永璜稍微往前走了一步,卻沒有過分的謹慎,只是平常的聲調說話。“傅恆的第三子福康安害了痘疾,這幾日高熱不退。皇阿瑪擔心他命不久矣,成日裡去陪著,這件事只怕純娘娘您還不知道呢吧?”
的確是不知道。蘇婉蓉愕然:“倘若是真的,你為何不去知會皇后一聲,反而來告訴我?”
“一來皇額娘不會相信兒臣的話,二來,害死我額孃的愉妃如今也成了皇額孃的人。誰又曉得當年的事情有沒有皇額孃的授意,所以還是賣這個人情給純娘娘比較保險。”永璜如實道。
鬼魅一笑,永璜仍有話說:“除此之外,兒臣還知曉另一件事兒,想必純娘娘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兒臣不得不重複一遍。福康安根本就是皇阿瑪與葉赫那拉氏所生,與富察傅恆一點兒關係也沒有。這件事情,皇額娘還矇在鼓裡,如此一說,純娘娘便知道該怎麼稟明皇額娘了吧?”
勾唇冷笑,蘇婉蓉坦然問道:“告訴我了這麼多緊要的事情,永璜,你想要什麼?”
永璜聞言也是一笑,頷首行禮:“兒臣沒有親額孃的庇護,只求純娘娘心疼永璜。來日無論是三阿哥登基還是六阿哥登基,都請娘娘看在今日的面兒上,賞給兒臣一份富貴差事。若此,兒臣就感激不盡了。”
“你倒是聰明。”蘇婉蓉柔和一笑:“放心吧永璜,誰對本宮好,本宮心裡一定記著。”
“那兒臣就告退了。”永璜再度行禮,含笑而去。
彼時,風瀾也從辛者庫走了出來。“娘娘,奴婢都辦妥了。”
“不。”蘇婉蓉嬌美一笑:“本宮改變主意了。你想辦法,讓怡嬪那個賤人染上痘疾,又或者讓她把那病症弄到衣服上,偷偷用在七阿哥身上。她原本就是辛者庫的浣衣奴,沒有人會懷疑到是咱們的心思,這樣更安全。”
風瀾簡直要哭出來,那種如獲大赦的感覺,真是美好。如此一來,她就不用幫純貴妃鋌而走險了,生病而死的阿哥,總好過被毒死害死的不是麼?“是,奴婢明白了,一定辦妥。”
蘭昕依靠在弘曆的胸口,聽著他勃然有力的心跳,輕聲的問:“皇上這幾日異常的疲倦,是不是身子不適?”
“倒也不是。”弘曆搖了搖頭:“只是遇到了一些事情,朕心裡有些煩亂,故而疲倦。”
“若是國事,蘭心不敢問,也不想問。若是心事,皇上但說無妨,也許臣妾能試著為皇上分憂。”輕輕的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蘭昕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苦澀氣息。就像是他的心一樣,一樣的令人難以捉摸,刻骨銘心。
“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弘曆不想說:“你就這樣靜靜的陪著朕便好了。”
相對無言,兩人沉默無語。最終,蘭昕還是失望的入睡了,有些話,他還是不願意告訴自己。也罷,君王理當有君王的算計。
天還未亮,蘭昕就聽見房門外腳步匆匆的聲響。睜看眼睛,見身旁的弘曆酣然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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