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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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才將芷瀾帶回府中,給了她這樣一個名分。”傅恆接茬回道。
“朕沒問你。”弘曆的語氣聽得出是動了薄怒。
傅恆默了聲音,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
芷瀾似乎是等著皇上問自己,然而真的聽見了,心裡又是另一種的翻滾。“皇后娘娘賜了奴婢一杯沒有劇毒的毒酒,於是奴婢沒有死。醒轉過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容貌全給毀了,而那時見到的人便是富察傅恆。可以說是大人救了奴婢。也可以說,大人沒有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將奴婢遠遠的送走,反而是藏在了自己的府中。”
“說下去。”弘曆對芷瀾的記憶,一直停留在年少時,隨後的很多年,她一直侍奉在皇后身側,很多印象已經模糊了。所以當看見芷瀾如今的樣子,他也是多多少少會覺得心疼。
芷瀾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才繼續說話。“那時候,奴婢覺得天都塌了,幾度輕生。但大人執意不許,希望奴婢能珍惜自己,並許以夫人的位分,留在府中過活。這一熬,也就是這麼多年了。這些年來,大人對芷瀾客客氣氣,猶如上賓。沒有半點的不好,當然也完全沒有福氣之實。反而是一直讓福晉與奴婢交好,從奴婢嘴裡套取關於皇上過往的種種瑣事。”
傅恆狐疑是自己聽錯了,但心思一動,他馬上明白並不是聽錯了就能掩蓋住居心的。“你胡說什麼,我幾時讓福晉與你交好,暗中窺察關於皇上的事情了?你可有憑據?”
昔日美人面說變就變,如今身旁的人也是居心叵測。傅恆懊悔的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這才是真正的農夫和蛇。他毀了芷瀾的容貌,只是為了能把她好好的留在身邊。雖然不乏私心,可說到底,他也從來沒有因為容貌而嫌棄過她分毫。
可如今看來,自己當初還不如不救這個女人。由著她在亂葬崗被餓狼叼去,或者為了生存下去,墜入青樓出賣身子,又或者遠遠的逃離京城避禍,此生不復相見。無論是哪一種,都好過現在。“你的臉是我毀的,根本與皇后娘娘無關。”傅恆當著皇帝,鏗鏘有聲道:“你要怪就怪我,要恨就恨我,與皇后娘娘無關。但是芷瀾,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有憑證,倘若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皇上,您聽見了吧?”芷瀾滿面是淚,打溼了厚厚的面紗。“這些年,奴婢只要做不好,就要遭這樣的冷言冷語,甚至一頓毒打。奴婢為求自保,也為能洗刷冤屈,一直忍辱負重,就是為了今日,能將滿腹的苦楚對皇上一吐為快。”
傅恆冷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你喜歡珊瑚,我讓人四處去找,得一串最紅的給你。你喜歡翡翠,嫌府中那些水頭輕,我更是不惜大價錢買給你。你說自己陋顏,沒有面目見人,我請繡娘入府,日夜不停的為你織鮫綃面紗,一匹千金。
這些不光是因為我心中愧疚,而是我真的想給你最好的,難道這也是位了利用你才使然麼?倘若我對你有半點不好,你豈會有現在的樣子?我只將你囚禁言行拷問便是,待你說出實情,將你狠狠斬殺,永絕後患不好麼?我何必要給你名分,讓你如同一把懸在頭頂的寶劍一樣,時時刻刻帶著威脅留在我府中?
芷瀾,做人要講良心,我富察傅恆所做的事情,上無愧於天下無愧於地,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麼你呢?”
說到這裡,傅恆朝弘曆一拱手:“奴才大言不慚了,即便無愧於天地,無愧於自己,奴才也有愧於皇上。芷瀾到底是皇上的人,又是從皇宮裡賜死拖出去的。千不該萬不該,奴才不該自作主張將她留在身邊,更不該毀了她的臉,扭曲了她的心。
所以,無論皇上要怎麼處置傅恆,傅恆都沒有半句怨言,只求皇上網開一面,不要遷怒長姐。長姐從來就不知曉此事,是傅恆沒用,給長姐……惹禍了。”
這話聽起來耳熟,好似蘭昕也說過。弘曆依舊不悅,眉宇之間的怒氣絲毫沒有緩解。“一個早該死了的人,竟然活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縱容她活著的人,竟然是朕最信任的人。而將她留在身邊只怕是動機不純,也就是說,一直以來,算計著朕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你與皇后!”
連用了三個“竟然”,傅恆能聽出這件事是真的令皇上錯愕。雖然想不通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結果卻不會出乎傅恆的意料。“奴才願意以死贖罪,求皇上開恩。”
芷瀾不想傅恆這麼快就有了態度,心裡微微驚愕。傅恆若是真的以死償命,拿自己的存在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這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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