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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貴妃光陰珍貴,小主不是想耗著時辰,讓主子久等吧?”
“去就去。”張爾香咬了咬貝齒:“公公帶路就是。”
木瀾有些著急,總覺得是來者不善,於身後捅了捅張常在。“小主,您還是……”
“你去回令嬪一聲,就說我臨時有事兒,不去她宮裡了。”張爾香哪裡知道,承乾宮裡是什麼樣的厄運在等著她。她只是很無奈,自己的身份如此低微,命運從來就由不得自己。“快去吧,我沒事兒的。”
第六百三十四章 傅粉狂遊猶未舍
進了承乾宮,張爾香心裡禁不住一顫。其實她鮮少來這個鍾靈毓秀,富麗堂皇的地方,最近是來過一回的,為了賀嫻妃晉封為嫻貴妃之喜。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陌生,好像當時的擺設與現在竟沒有一點相同。
這樣好的宮殿,想必她這一生都是住不上的吧!張爾香吸了一口濃郁的香氣,只覺得心肺俱涼,冰花像是凍結在了心底,疼的讓人窒息。
“臣妾見過嫻貴妃娘娘。”張爾香步入內殿,見嫻貴妃端身正坐,表情威嚴,不免有些的慌,匆匆就行了禮。
盼語從她的臉上,自然而然的看見驚慌之色,少不得勾唇一笑:“張常在真是稀客,若不是本宮請你過來,年輩的你也鮮少過來本宮這裡坐一坐。到底是府上一併熬過來的姐妹,如何能生分成這個樣子,叫人忍不住心寒。”
垂下眼瞼,張爾香並不敢與嫻貴妃套近乎。實際上,她已經過了三十,容姿漸漸衰馳。且還得罪了皇上,恩寵全無,她能怎麼和高高在上的嫻貴妃叫板?說句不好聽的,就連純貴妃身邊兒的風瀾也敢恣意輕踐,完全不當她是小主,尊嚴掃地。
“貴妃娘娘抬舉,臣妾不敢高攀,只求能在宮裡平安度日也就罷了。”張爾香殷切道:“能安穩的渡過此生,便是最好的了。”
“哦?”盼語微微有些驚訝,眉眼之間全是不屑:“你真的這麼想麼張常在?”說著話,盼語將身起來,緩緩的走到張爾香面前,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本宮怎麼聽說,有人因為惱恨純貴妃輕踐,暗下毒手,讓純貴妃險些滑胎。這事兒,是你乾的吧?”
張爾香臉色大變,惶恐且氣憤:“貴妃娘娘何出此言?臣妾幾時不滿純貴妃輕踐,又何曾暗下毒手令純貴妃滑胎?純貴妃不是好端端的養在她宮裡待產麼?怎麼就險些滑胎了?您的話,恕臣妾一個字兒也聽不明白。”
眼中微微盪漾著薄薄的怒意,盼語一點兒也不覺得有什麼難受:“也許你說的是真的,純貴妃的確安然無恙的在宮裡待產。但是本宮不得不提醒你。常在張氏,你衝撞純貴妃的肩輿在前,令人在純貴妃的簪子上動手腳在後。兩件事合併在一起,怎麼看怎麼都是別有用心。
前翻你比較走運,純貴妃安然無恙,可你卻受了風瀾之辱。讓做奴才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教訓了一番,看盡了臉色,於是你更加不服氣。
變本加厲的買通了內務府的奴才,將純貴妃送去修補顏色的珍珠簪子,交給了曾經的的確確在你身邊伺候過的天瀾。你當本宮和你一樣蠢頓麼?事情這樣明顯也查不出來,還是你覺得六宮裡的人心皆如同你這般險惡,都是如出一轍的希望純貴妃龍胎不保?”
張爾香不怒反笑,眼裡的悽哀之色終究還是形成了霧氣,凝聚成了淚珠。“那一日,於御花園衝撞純貴妃娘娘的肩輿,臣妾當真是無心的。只因那裡的位置比較特殊,有假山石擋住了光景,看不見前面是否有人。加之臣妾心急,一心想要追回豢養的貓兒,這才無心衝撞。
貴妃娘娘說的不錯,風瀾當時的確是說了極為不好聽的話。可臣妾自知有錯在先,又的確差點驚著了純貴妃,也就由著她去說了。娘娘您也會說,咱們都是從府裡熬過來的。從十幾歲,熬到了幾十歲,臣妾還有什麼是沒見過的?
主子沒有本事,受奴才凌辱根本是自古就有的,屢見不鮮。何況臣妾不過是個區區小主,受幾句冷言冷語算得了什麼。當時令嬪與舒嬪娘娘同在,皆可以證明臣妾是真的無心衝撞。此事連皇后娘娘也有所耳聞,不是同樣沒有怪罪臣妾麼?
如今,嫻貴妃娘娘您要翻舊賬,那臣妾也認了。至多是再向您事無鉅細,原原本本的解釋一遍。可您說,臣妾衝撞肩輿在先,又讓天瀾動手腳在後,這未免是無稽之談吧?天瀾總共才伺候了臣妾十來日,怎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肯賣臣妾如此大的情面?”
懸了一口怨氣,張爾香只覺得一顆心狂跳的厲害,由不得自己控制。稍微深吸了幾口氣,她試著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