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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曆看著面前的盼語,半是無奈半是揪心,少不得含怨的點了下頭。“你問吧,只是不許太傷神。”
“遵旨。”蘭昕含笑應聲,但也僅僅是一瞬間在臉上掛了笑意,隨後便有恢復了清冷肅清的表情。“嫻貴妃,究竟純貴妃珍珠簪子被做手腳的事情,到底和張常在有什麼關係。本宮聽令嬪說,你可是用了鞭刑。如此嚴苛的刑罰用下,必然是有了鐵證,那麼就請你當著皇上將此事一五一十的闡述清楚,也好安後宮人心。”
“臣妾遵旨。”盼語輕緩福了福身,對上皇后明澈的眸子,心禁不住往下沉。上天太過偏愛面前的女子,給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眷顧,為何自己到頭來什麼都沒有?“經過臣妾細緻調查,發覺張常在利用曾經伺候過自己的天瀾,在純貴妃的簪子上做了手腳。細緻的內容,請皇后娘娘允許臣妾傳天瀾稟明。”
蘭心頷首,淡淡的看了嫻貴妃一眼。說真的,再看嫻貴妃的時候,那種感覺像極了是在看太后。嫻貴妃已經學到了太后的精髓,為了一己私慾,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卻永遠也學不會放手,學不會回頭。
這不是蘭昕情願看見的結局,實際上,她知道嫻貴妃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大半的錯都是自己鑄就的。於是她才堅持想要親自過問此事,為的就是盡一盡心,哪怕只能償還些許都好。
“皇上萬福金安,皇后娘娘吉祥如意。”天瀾在內務府伺候,鮮少能面見帝后,心裡的激動可想而知。但她是真的聰明,什麼時候該表現什麼樣子,她真的懂。若此,回話的時候,她戰戰兢兢的十分難安:“奴婢死罪,奴婢沒想過純貴妃娘娘簪子上的珍珠會掉下來。只是聽張常在說,簪子的珍珠不怎麼好,讓換成新進貢的南珠。
起初奴婢也不敢,畢竟東珠不如南珠珍貴,換與不換,奴婢也做不了主。何況,純貴妃娘娘的簪子送入內務府,交到奴婢手裡,是補色,奴婢不敢擅自更換旁的東西。可張常在給了奴婢一顆南珠,說不是進貢的東西,而是她自己所有,為的就是討純貴妃高興。
純貴妃娘娘身懷有孕,張常在說自己昔日得罪了娘娘,所以才想到這個法子補救。還讓奴婢念在昔日主僕一場的情分上,就幫襯一回。起初奴婢依舊不敢亂動,可張常在又哭又求的,奴婢……到底是奴婢,並不敢忤逆小主的意思。
再者,張常在給奴婢的南珠的確成色極好,奴婢猜想,純貴妃娘娘看見了一定會高興的,所以……就……”
“胡說八道。”魏雅婷聽不下去,冷哼一聲:“你知道是純貴妃的東西,還敢私自更換珍珠麼?即便是你敢,你有什麼憑證說是張常在指使你做的?再有,那顆南珠分明就是進宮的貢品,若不是經過你的手,張常在有什麼本事從內務府弄出來?事後,還將那顆東珠混進南珠裡面充數,你當內務府是她宮裡後院不成?
天瀾,本宮勸你還是實話實說,究竟何人指使你當著皇上皇后的面兒信口雌黃的。倘若你現在道出實情,本宮或許還能替你求情,請皇后娘娘網開一面,饒你一條性命,你想清楚了麼?”
天瀾惶恐的不行,跪下搗蒜似的磕頭:“令嬪娘娘,奴婢不敢說謊,由始至終,奴婢都沒有拿過一個銅子兒。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顧念昔日的主僕情分,奴婢沒有半句虛言。何況奴婢不過是換了一顆珠子,也不知道珠子怎麼就會掉下來了……”
盼語見天瀾說的情真意切,不免自己也信了幾分。可隱憂也隨之蹦了出來,這些話,當著皇后的面說是一回事兒,若要張常在前來對峙,卻又是另一回事兒。謊言早晚是得拆穿的不是麼?紙怎麼厚也終究包不住火。
薛貴寧躬著身子進來,一個千兒打下去才道:“皇后娘娘,延禧宮的奴才扶了張常在於殿外候著。”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盼語心驚的不行,彷彿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帶進來。”蘭昕瞥了一眼嫻貴妃,心裡倏地生出幾分焦慮。
魏雅婷連忙轉身迎上去,擔憂的扶住了張常在:“姐姐怎麼過來了,不是說讓御醫瞧一瞧麼,這傷實在不輕。”
“臣妾無礙。”張爾香撒開令嬪扶住自己的手,跪在地上,虛弱的向皇上皇后行禮。“臣妾自知死罪,嫉妒純貴妃有孕在先,先後兩次謀害純貴妃在後,還未能脫罪,博取令嬪娘娘的同情,由著娘娘出頭為臣妾討回……所謂的公道。其實……一切根本就是臣妾所為。
臣妾故意衝撞嫻貴妃,以追貓為理由,佯裝意外。但實際上,臣妾是故意算準了時辰。還有,臣妾利用天瀾的同情,暗中令她更換珍珠,為的其實是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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