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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戲言。朕曾經答應她,將自己家中珍藏的畫卷想借觀賞。”弘曆沒有說謊,所以語氣也是輕哂的:“也因為傅恆一直不在京城,朕瞧她一個人支撐著府邸也是怪無趣的,便清了她入宮說說話。
就是怕有什麼誤會傳出去,所以才用了些心思,不想這樣倒是弄巧成拙了。”弘曆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才道:“到底還是有風聲吹出去了,朕知道,令嬪不是沒輕沒重的人,所以才惱恨李玉自作主張。朕不過是一時大意才受了些風寒,不想竟然弄成這個樣子。”
蘭昕正好想讓傅恆回來,便順勢說道:“妙芸一個人在京城熬著也不是辛苦,傅恆轉眼走了也一載了。皇上的初衷是好,只不過誤會這種事情都是巧合下發生的,李玉也未必能想得這麼周全。倒是皇上,念在臣妾有孕,最見不得打打殺殺的血腥事兒,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你都這麼說了,又信任朕,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朕想著,傅恆也歷練了些日子,等過些時候擇個機會,朕會將他調回京中上任,直接入朝為朕分憂。”弘曆輕緩一笑,將手擱在蘭昕的腹上:“朕真是高興極了,蘭昕,多謝你。”
“皇上。”蘭昕鬆了一口氣,傅恆能回來,許多事情便自然而然就會淡了。這麼想著,蘭昕心中也安慰不少。
第六百三十章 落絮輕沾撲繡簾
盼語走進長春宮的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雖然宮中侍奉的人如舊,擺設也如舊,可說不出是怎麼回事兒,她就是覺得今日看起來格外不同。原還以為,自己是來的早的,不想她到之後才發現,連大腹便便的純貴妃都已經端身正坐在皇后下首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盼語周正的行了禮,轉首對純貴妃道:“今兒天有些陰,怎的純貴妃也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了,不是說你日前抻著了麼?無妨了?”
蘇婉蓉見皇后還沒出聲,只是淡然一笑:“給皇后娘娘請安是頂頂要緊的事情,長春宮春意常在,哪裡用分天好不好呢?”
“是了,嫻貴妃,坐下說話吧。”蘭昕聲音溫和,語調平緩,透著無力。似乎是不想太費心神與力氣,總歸是見慣了宮裡的這一套說辭,無謂在這個時候波動平靜的心。她只是希望這個孩子平安孕育在自己腹中,直至瓜熟蒂落。
“謝皇后娘娘。”盼語見了皇后,聽她說了一句話,更是覺得自己的直覺不會有錯。長春宮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且還不是壞事……甚至可以說是極好的事情。但會是什麼呢?她實在有些猜不準了。
正在狐疑,卻聽見薛貴寧拉長嗓音道:“皇上駕到!”
盼語驚得猛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實際上她還沒有坐穩,就又站了起來。這個時候,皇上不是該上朝麼?怎麼會來了長春宮?還不等她想明白,那道頎長的身影已經赫然眼前,叫人想不看也難。
蘭昕微笑著從鳳椅上走下來,就著索瀾的手。直到皇上停在面前,她才屈膝福身:“臣妾給皇上請安。”
一眾宮嬪自然是隨著行了禮。然而誰都沒有得到皇上片刻的注視。
“快起來。”弘曆雙手托起蘭昕,叮嚀道:“朕不是說了,你如今身子重,不必這樣多禮。怎麼就是不聽話呢,叫朕擔心。”
責怪之中帶著寵溺,叫人聽著難免多心。盼語瞥了一眼純貴妃,見她面色潤澤,十分欣喜,心中連連暗叫不好。皇后宮裡出了什麼樣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卻是她純貴妃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說明什麼?
皇后竟然和純貴妃走得近了。
等等,什麼叫身子重了?盼語的心驚肉跳的看著面前帝后,只覺得後脊樑直冒冷風。“臣妾斗膽敢問皇上一句,何謂身子重了?臣妾怎麼好像聽不明白呢?”言談之中略帶玩笑的意味兒,盼語竭盡全力讓自己的看不出異樣的心思來。
“這正是朕要說的。”弘曆回首瞥了她一眼,笑意濃郁。卻是先扶了皇后坐好,才不緊不慢道:”朕有一則喜訊要與你們分享。皇后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朕又要當皇阿瑪了。”
耳朵裡嗡嗡作響,盼語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蘇婉蓉卻是最麻利起身的,又是從前那種吳儂軟語的調調,說著極為好聽的話:“皇后娘娘再度有孕,福澤深厚,小阿哥必定是人中之龍。臣妾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
金沛姿激動不已,幾乎沁出淚來:“臣妾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此乃皇上福澤所致,皇后娘娘福慧雙修,一定能誕下個聰明伶俐的小阿哥。”
盼語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哭,可是她真的要憋不住眼裡的淚水了。純貴妃一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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