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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入宮來為大清祈福,面見哀家,你豈會換上這一身行頭。慈雲庵的日子是好是壞,你比哀家清楚。而你雖然從未在皇上面前出現過,但你一眼就能認出他的容貌。不為旁的,十天半個月就有人送一幅畫像給你,這一送便是三十餘年,只怕也是近期才再沒有了音訊。”
“太后……”清心顫慄的都能聽見上下牙齒互碰的咯嘣作響。“貧尼死罪……可貧尼絕沒有僭越之心,更不敢妄想能取代太后之位。貧尼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卑賤的出身,忘不了自己是漢人的身份,即便今時今日,大清允許滿漢通婚,可漢人誕下的皇嗣又如何能即位為君。
太后,您口口聲聲說先帝對貧尼……對貧尼有心,可倘若他真的對貧尼有心,又怎麼會迫使貧尼交出自己的孩子給旁人撫育。先帝最在意的始終是太后您啊,也只有您才配貴為崇慶皇太后。”
盼語走進內寢的時候,正聽見這一番說話,整個人頓時傻在當下,一雙眼直直的凝視著跪在太后腳邊的清心師太。皇上的生母,竟然是……漢人。
“嫻貴妃。”太后早就發覺她愣在那裡,只是沒有打斷清心的說話罷了。這會兒當說的都說完了,她自然得要問一問嫻貴妃可聽清楚了沒。
“太后”盼語心驚肉跳,聲音也不免發顫,儘管她知道,自己應該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儘量保持冷靜,可她真的做不到。“臣妾給太后請安。”她腳下一崴,險些跌倒,踉蹌的走到太后身前。
噗嗤一笑,太后抿了抿有些發乾的唇瓣:“許是清心師太今兒說的故事新鮮,嫻貴妃從前從未聽過,這才會如此驚愕。其實啊,這故事已經三十多年了,你們初聽覺的詫異,但對哀家來說,這可是切實經歷忍受了三十年的事情,每一天都堆積在心裡,經久彌新。”
“太后有何吩咐。”盼語唇瓣哆嗦的問道,她僅僅是想趕緊從這裡出去。
“你去請皇上過來吧,這會兒,想來皇上正在皇后的長春宮呢。”太后笑意漸冷:“總歸是一場母子,總得見上一面。至於皇上認還是不認,就由不得哀家做主了。若楚啊,你也知道,哀家從來就做不了主,無論是先帝還是皇上,他們都是決斷的天子。”
盼語不知道該怎麼辦,一方面她不知道皇上究竟知道多少關於自己身世,另一方面,她也不知道太后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導演這樣一齣戲。但長春宮畢竟是皇后的寢宮,皇后如今身子沉重,萬一要是驚著了,她擔不起罪責。
再有,盼語有惻隱之心,她知道皇上是多麼在意這個嫡出的孩子,總不能在這個時候生事。“臣妾以為,這件事情……是不是先緩一緩……”
“哀家說去便去,已經緩了三十多年了,嫻貴妃覺得還要緩到什麼時候,是哀家嚥氣還是你成為皇后?”太后陰毒的目光戳的嫻貴妃無處可躲。
“不要,嫻貴妃,貧尼求您了,千萬別去。貧尼不能讓皇上看見……不能啊……”清心匍匐過來,死命的抱住嫻貴妃的腳踝,死活不鬆手。
盼語原本就畏懼,被她著突如其來的糾纏驚的不知如何是好,幾回掙扎都未果,最後重重的跌倒在地。“師太,您別這樣,你鬆手啊。”盼語想要掰開她的手,可是越掰她就越用力,腳脖子都要斷了,生生的疼。
“你們胡鬧夠了沒有?”太后有些看不下去,兩個人掙扎著,扭成一團,滾的衣服頭髮都亂了,十分的不雅。“一個是皇上嫡親額娘,一個是當朝嫻貴妃,這個樣子若是叫人瞧見了,豈非牙都要笑掉了。哀家有句話,是得說到前頭了,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既然早晚要見,早比遲好。”
聲音明顯低了下去:“再拖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你們說是不是?”太后狡黠的目光,來回在兩人身上劃過,終於收斂了肅清之意,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嫻貴妃,你去吧,哀家與師太均在此處候著。”
清心見是攔不住嫻貴妃了,便緩緩鬆開了手。眉頭緊緊蹙在一起,她的心已然被碾成碎末,疼痛並著畏懼。“太后,您這又是何苦……”
半個時辰以前,魏雅婷做了一件讓自己心中有愧的事情。這會兒依舊覺得難安,整個人都變得很不好,怏怏的立在窗欞邊。
“來,把這碗熱薑茶喝了,朕想,你必然是操持慈寧宮的佈置事宜,著了風寒。”弘曆雙手將熱薑湯端到魏雅婷面前。“這個湯味道辛辣卻帶著甘甜,最好就是一股腦兒的喝下去,發一發汗,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多謝皇上。”魏雅婷輕輕淺笑,從弘曆手裡接過了青花瓷碗:“皇上本來是在長春宮陪皇后娘娘的,都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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