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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瞥到那邊的牡丹,我驀地想起昨日重玥說的最後一句話,忙喚人來,“太子殿下昨晚到如今行蹤如何,做了什麼事,叫人立刻到我書房來報。”“是。”
衛涵卿一臉疑惑,“你想到什麼?發生什麼事?”
“你忘了,昨天重玥叫我別再操心軍糧案。”
衛涵卿溫和的笑了,“那不是很好。你該多休養才是,何苦費心幫王佐洗脫罪名。”
“重玥這麼說,就表示他想到辦法破軍糧案。我好奇呀。”我疾步而行。
到書房甫坐定,已有人來稟“昨夜有個異邦人到東宮,適才太子殿下帶他輕騎進了大理寺獄,此刻尚未出來。據查,那異邦人乃天竺僧侶,稱為波達法師,炫 …書∧ 網不僅精通佛法,而且會許多法術。”
法術?我皺了皺眉,以重玥的智慧,不會輕信什麼江湖騙子吧。
片刻,又有人來報“波達法師拿了水晶球在陳鵬程眼前晃呀晃,陳鵬程就慢慢睡著了,象個傻子一樣,法師說什麼,他就跟著說什麼。後來,法師問他軍糧案的事,他說有人用兩百萬兩白銀買通他,誣陷王佐。法師問是誰給他銀子……”
“怎樣?”我有些興奮,聽上去那法師好像真是個奇人。
“剛好有個銅燭臺掉地下‘哐啷’一聲響,陳鵬程突然驚醒了,再不肯說半個字。法師有些累,太子殿下就帶法師回東宮了。走前,特別交代加強防衛,把陳鵬程挪到守備最森嚴的地字號房。”
略一沉吟,我給重玥寫了封信,說派往大理寺獄的二百威烈軍戰士任他調遣,著人即刻送往東宮。
回頭,見衛涵卿雙眼睜得又圓又大,好像無法相信有這種事,我一笑,“驚奇嗎?重玥的本事,我從來都不懷疑。只怕他在代天巡狩期間,這樣的能人異士還招攬了不少呢。”
衛涵卿似回過神來,笑道,“溶兒也不差,大理寺獄中剛發生的事,立刻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些暗探可不是我安排的。”我嘻嘻一笑。
此後,我和他去城郊玩,夜晚隨意找了戶農家借宿,直至十七日晚亥時才回城。回城第一件事,我帶他悄悄潛到紅袖招,溜入我預訂的那間房。
“這麼晚怎麼不回府,反而到這裡來?”衛涵卿眼底盡是柔情蜜意。
憶起那天在這裡纏綿的吻,我臉一熱,“當然是做正經事。你別想歪了。”
“我想什麼了?”衛涵卿笑得很無辜。
看窗外黑暗中,尚燈火明徹的大理寺獄,我正容道,“我說過,三天之內,一定會向重玥證明水家沒有操縱軍糧案。”
“那跟我們在這裡有什麼關係?”衛涵卿的黑眸亮得驚人。
我悠悠道來,“因為今晚,必定有人去殺陳鵬程。”
“你怎知道?”
揉揉眼,我攜了他的手,懶懶的往床上一歪,“不說了,我想睡了。”
“溶兒,既然有人要殺人,你不準備去抓?”
往他懷裡鑽了鑽,我含含糊糊的答,“反正還早。”好奇怪,貼近他一起睡,心間甜絲絲的,特別愜意。
酣夢中,“鐺——”的打更聲,刺穿我的耳膜,我猛的坐起。丑時到了,人一天中最倦怠的時辰,所有守衛戒備最鬆懈的時刻,也是殺人的最好時間。
“醒了?”衛涵卿幫我順了順頭髮。
我拉他下床到窗前,長安的街市尚在安靜的沉睡,只隱隱聽得隔壁房斷續的呻吟聲。
擰了眉,我渾身不自在,“那些人怎會發出那樣奇怪的聲音?”
衛涵卿忽而摟過我,柔聲一嘆,“溶兒,你什麼時候才長大?”長大?我不是一直在長大嗎?我有點納悶,眼睛卻緊盯窗外,一刻沒放鬆。
有人?淡淡月華下,一個黑影如飛鳥掠往不遠處的大理寺獄。我和衛涵卿拉在一起的手都不由一緊。我說,“讓重玥他們去對付,實在不行,再出手也不遲。”
果然,黑影沒入屋頂。不一刻,許多人拿了火把奔到街上,將那黑影團團圍住,合攏成一個圈。那黑影卻在眾人間,上下翻飛,穿梭自如。
心中一凝,我忙躍身下樓,自懷中取出訊號彈,擲到高空中耀出雪亮的光帶。
“怎麼又等不及了?”
“看這人身手,絕對是武林中頂尖高手,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他們是抓不住人的。”
對答間,我和衛涵卿已到包圍圈外。那殺手面蒙黑巾,高大魁梧,出手縱橫開闊,強勁霸道,碰者立傷,一時間,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