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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鼓鼓的瞪著他,我不高興的說,“我要住得舒服,玩得高興,要求很多的。”
“你要什麼?”
“鸚鵡、畫眉、喜鵲,每樣一隻,要漂亮又幹淨的。”
君行健對我的奇怪要求,不以為意,吩咐下去,不一刻功夫,鳥兒送到。於是,當日下午申時,我又裝病,他又匆匆趕來時,就看到幾個魁梧漢子死盯著我,另外幾人被我指揮著,滿院子抓鳥,個個累得汗流浹背。
一連幾天,我每天辰時和申時,都不舒服。春曉明知我是裝的,還是盡忠的奔出去,君行健也不厭其煩的過來看我。我得意洋洋的朝他笑,他倒似涵養極好,一絲怒意也沒有。
我又提了許多要求,什麼“小貓、小狗、小兔、小雞、小鴨、小鵝……每樣送一隻來”,什麼“我要吃波斯羊腿、張家口的燒南北、兩淮的鱔魚席、潤州的水晶餚蹄、吳州的八寶刀魚、蝦仁珊瑚……”,什麼“珍珠粉、紫雪玉膏、螺子眉黛、迎蝶面脂、芙蓉燕脂……都拿來玩玩”,什麼“顧渚紫筍,陽羨茶,壽州黃芽,靳門團黃,蒙頂石花,神泉小團,昌明茶、獸目茶,方山露芽,香雨,楠木茶……,挨個衝來嚐嚐”,等等。
房中院內,每日異常喧鬧,小動物們歡快的四處流竄。君行健派了專人餵食看管它們,可春曉和那些魁梧漢子,還是忙得不亦樂乎。那些化妝用的,我常拿它們在春曉臉上胡亂塗抹,弄得她象個大花臉,她也不作聲。
這幾日,彷彿是我十幾年生命中,最肆意妄為的日子。
春曉和那些漢子,大約以為我是小孩心性,被關起來,心裡煩躁氣憤,所以故意胡鬧發洩,都有些讓著我的意思。只是每當我指揮他們抓小動物時,他們特別緊張,每次都有幾個人專門圍著我。他們以為我要乘亂逃走?
時至二十四日夜晚,一切準備得差不多,我安然入夢,養精蓄銳。
依稀,涵卿抱了我,肌膚相偎相親,柔聲問,“溶兒,你真不後悔?”
我蜷在他懷裡,堅決的說,“我絕不後悔!”
一轉眸,卻是重玥滿溢愛意的桃花眼,他笑問,“溶兒最愛的人是誰?”我如中瘋魔,痴痴相望,“玥……”
驀地,雪亮刃鋒,殺氣騰騰,我驚懼無比。告訴自己是做夢,睜開眼什麼事都沒有,可偏偏眼皮沉重之至。
彷彿,微帶涼意的東西,輕覆上我的額。如寒冰刺骨,愜意舒適,一切歸於安寧靜謐。
翌日辰時,起床後神清氣爽。飯後,春曉照例端藥來。知這藥有固本培元之效,我乖乖喝了。
悄悄運功,真氣依舊滯澀不通。不知那討厭的君行健,用什麼手法壓制我的內力,心中暗恨,臉上不動聲色,計劃得繼續進行。
攬鏡自照,鏡中美少年莞爾一笑。我轉向春曉,“你的髮髻很好看,我也要梳這種。”春曉疑惑的望了我。
我調皮的眨眨眼,“我今天想做回女子,怎樣?”
春曉釋然,開始細心梳理,“少將軍髮質濃黑柔軟,梳雙鬟望仙髻更美……”“不要。象你這樣,簡單點就好。”
很快,春曉利索的梳完,我滿意極了。袖中,前幾天吃羊腿時偷留的細骨,如今已磨成鋒利骨針,正蓄勢待發。
“嗯……”我霍然站起,撫額作頭暈之態。果然,春曉如往常般,右手臂托起我的腰,左手攙了我的左胳膊。頓時,她右脅全不設防,離骨針距離不過三寸。
我佯裝體力不支,往她身上靠去。袖內,手持骨針,對準她脅下大穴。
骨針,一分一厘逼近。春曉突地後退一步,右手如風扣住我的腕。心知她有所警覺,我大急。不知怎的,我自然的做了一個奇怪的扭轉動作,腕如靈蛇,倏地脫出她的掌握。
“搏擊之際,若力不如人,可在速度和瞬間爆發力上勝之。”不知哪裡看來的語句,忽而浮現眼前。我不假思索,捏了骨針,“嗤”的閃電般刺向她期門穴。同時,她手指急點,瞄準我肩井穴,顯然不想傷害我。
骨針,終以匪夷所思的速度,結結實實戳中。春曉無力倒地。
“對不起,”迅速拿骨針重刺她昏睡穴,看她不省人事,又拿手帕塞住她嘴,我這才鬆了口氣。手心微汗,心有餘悸。適才,詭異的動作,驚人的速度,我彷彿被什麼附體,怎會如此?
不及多想,依照她的臉形眉目,我對鏡拿黛青水粉,細細化了個濃豔的妝。又脫下她的衣裙飾物,飛快穿戴好。不一會兒,落地銅鏡中,我挽雙花髻,蹬彩帛履,上穿輕綢緗襦,下著紫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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