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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晴蹌踉走到梳妝檯前,吃力拉開抽屜,那盒殷紅的胭脂盒赫然呈現在她面前,她顫抖的開啟胭脂,自己剛剛塗抹的痕跡依在,白芷晴慢慢收緊玉指,胭脂盒已然在她手中扭曲,雪女!既然你想要置我於死地,那我白芷晴就奉陪到底,要知道這貴妃之位,也是我一路劈荊斬棘所得,若真扛上,我未必輸你!
鳳羽閣
當雪女踏雪而歸之時,月芽登時上前,焦急開口
“娘娘…你沒事吧?”月芽輕扶雪女,眸光上下打量,見其沒受行何刑罰,忐忑之心方才穩了下來。
“本宮沒事,倒是冬梅…。”雪女峨眉收緊,面色沉凝,這一路她百思不解,那‘落雁沙’到底從何而來,是月芽?雪女思及此處,長翹的睫毛慢慢轉向身側的月芽,若有所思。
“冬梅如何?”月芽狐疑問道,隱約覺得雪女的神情似有異樣。
“冬梅死了,是因為擦了那盒送給我們的胭脂,原來那胭脂上塗了‘落雁沙’,月芽,你覺得莊妃會對冬梅不利嗎?亦或是…她想毒死的人,本來是我?”雪女蹙眉開口,心底一直無所惑。
“什麼?冬梅死了?!這怎麼可能?那…那胭脂有毒?”月芽不可置信的看向雪女,清眸迸發出的震驚是如何也作不得假的,很顯然,此事與月芽無關,雪女暗自籲出一口長綿的氣息,儘管後宮爾虞我詐,雲波詭譎,可雪女願意相信,她身邊的月芽,對她有幾分真。
“嗯,如果我料想的沒錯,莊妃送胭脂是假,欲嫁禍是真,事實上,她本就不希望我能接受那盒胭脂,待本宮退回去之後,便以另一盒做了手腳的胭脂掉包,再在皇上面前誣陷本宮,只是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原來那盒送給本宮的胭脂已經沾染劇毒!”雪女冷靜分析,傾城容顏冷若冰霜,那一字一句,條理清晰,字斟句酌,顯然是經過仔細思量的。一側,月芽恍然
“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慾借莊妃之手對娘娘不利?”月芽微有一震,是媚娘?不會……媚孃的初衷不是要了雪女的命,又豈會初戰便下如此毒手。
“有這種可能,看來這後宮還真的不如表面那麼太平。月芽,你相信麼,這只是開始,以後行事要萬分小心。我們進去吧~”雪女淡聲開口,眸間無半分懼色,月芽暗中掃過雪女的容顏,心中幾分舒緩,經此一事,她似乎覺得,就算這後宮掀起再大的驚濤駭浪,眼前的女子亦會乘風破浪,傲然於風尖浪口之處,不知為什麼,月芽總覺得雪女有這樣的氣勢,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中慢慢臣服。
當媚娘踏入御書房,便覺周遭空氣驟降,李公公惶恐掃過媚娘,便識相離開,遂將房門緊閉。
“君上是在生媚孃的氣?”柔若無骨的身姿搖曳著走向龍案,媚娘溫聲細語,淺笑依依。
夜離軒無語,猛的將奏章摔在案上,一雙鷹眸如刃般看向媚娘,不言不語。媚娘不由一震,自從踏進大越皇宮,她還從沒見過夜離軒在自己面前如此暴怒。
“媚娘記得,雪女雖想以身試那胭脂,卻不曾用手撥弄,即便到了冬梅手裡,她仍是用髮簪挑的胭脂浮面,媚娘不得不相信,那‘落雁沙’是雪女所為,用來對付白芷晴,不知皇上可有心得?”媚娘停下腳步,眸光直視夜離軒,心,略有一絲痛,彷彿一粒沙在自己心尖不停翻滾,那種痛隱隱的,卻能致命。
“朕不這麼認為!如果不是陰差陽錯,雪女便會和冬梅一樣,香消玉殞!”夜離軒強忍住心底憤慨,冷聲喝斥。
“是嗎?請皇上捫心自問,這樣的猜測會不會是您主觀希望的,在您眼裡,雪女冰清玉潔,斷不會做如此齷齪之事?”媚娘不卑不亢,柔聲回應,心底的痛一點點蔓延,彼時她也曾九死一生,卻從未見夜離軒有半點心疼。
“難道不是嗎?”夜離軒反問,心底漸起波瀾。
“不管怎樣,雪女現在安然無恙,死的人是冬梅,這便是最好的證明,皇上若覺得這樣的做法太過冒險,大可下旨殺了白芷晴以正視聽,讓後宮的人都知道,雪女擁有怎樣的榮寵,可媚娘想提醒皇上,您的初衷是什麼?”媚娘冰眸微閃,眼底抹過一絲受傷。
“朕可以選擇相信這次是意外,但朕不希望會有下一次!”夜離軒以指揉額,心中煩亂不堪。
“皇上這話跟媚娘說不著,由始至終,媚娘都沒參與其中,自不能保雪女周全,不過媚娘想提醒皇上,大楚的後宮,絕不比您這裡純潔多少,雪女走不出這條血路,於您而言,便沒有任何價值。”媚娘淡聲開口,未等夜離軒回應,便已轉身,只是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