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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告訴他結果。雖然我已經毀容了,但是我還有能說話的機會,也就是幾天後的事情。再等一等吧,他不是也還有康復的可能嗎?”從容的寫著。其實,我的內心在掙扎,他瞎了,看不見我的樣子,也許我能伺候他一輩子。但是,他好了,我就生活在矛盾之中,痛苦會伴隨我的一生。
就這樣,我們兩個在泰國的醫院渡過了一個多月的時光,我每天趁著幸村睡著的時間到他的病房去看他,拉拉他的手,或是撫摸一下他的臉龐,也有驚險的時候,就是他突然間醒了,問我是誰?無言以對的我只能落荒而逃,估計他可能會把我當成被他容貌所傾倒的女護士或者是女醫生吧。
終於到我能開口說話的一天了,嗓音有些沙啞,但是海因茨老師卻異常的興奮,她告訴我,我的聲音能恢復到受傷前的八成左右,這多少讓我有些心滿意足。起碼,跟丈夫說話,能讓他聽得出是我這個真人。
“精市,我是直子,我來看你了,我沒事了。我們回北京,好不好?”這是我這麼長一段時間來,在他面前說的第一句話。
“直子!真的是你嗎?我看不見了,你知道嗎?儘管醫生們都很樂觀的安慰著我,但是,我知道。我這輩子恐怕沒有希望了。”他說的很平靜,平靜到我都不敢相信。
“原諒我,原諒我的自私,是我造成了眼前的局面,精市,你罵我吧,或是打我兩下,我很內疚。”看著眼前的丈夫,我十二萬分的歉意。我弄傷了自己,流產了孩子,還牽連了他,那個我一輩子都不願傷害的人。
“別,直子,我。,我們離婚吧。”他的紫眸是那麼的有神,可就是看不見了。
“你不原諒我是嗎?你恨我,對嗎?我現在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精市!”我失聲痛哭。
“不,你誤會了,是我不想拖累你。和一個瞎子生活一輩子,那會委屈你的。”幸村哽咽著說著這句話。
“精市,實話告訴你,我毀容了,深度的,已經面目全非了。我本來想告訴你們我死了,但是由於你出了這件事,我猶豫了。我想照顧你一輩子,這是我欠你的。所以,打死我,也不會和你離婚的。”我下定了決心。
“呵呵,還真是巧呢!這樣也好,我看不見,你也不用害怕了。直子,原諒我的自私,我收回剛才的話,我們回北京去,我們好好的過日子。但是,答應我,整形手術一定要做。即使不是為我,也為了我們的孩子們。”說著,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抓住我。我本來就坐在他的床邊,就這樣,我擁抱住他:精市,我要用我的一生來償還你!
56、第五十六章 日子 。。。
飛機緩緩的降落在了北京的首都機場,我們一家的近況一直沒有和家裡人說。於是,是我親自駕車回到別墅的。原因嘛,就是幸村臨出發前把自己的車子留在了機場的地下車庫裡,還預交了一個月的停車費,所以,在我補齊了費用後,我們兩個便踏上了回家的路。在這期間,我戴著大大的墨鏡,蓬鬆的假髮遮住了我的大半張臉,並沒有很多人注意過我的容貌,我暗自的出了一口氣。
還是回北京之前,我在泰國的醫院裡拆下了臉上的繃帶,幸村一直在我的身邊,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這使我很安心。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我第一是個女人,第二還有一個貌似天仙的丈夫。於是,當我拿起鏡子那一刻仍然在不停的顫抖。
“看看吧,直子,比我們預想的要好得多。面積不大,而且灼傷和燒傷不同,它沒有猙獰的疤痕,只是。”海因茨老師勸說著我。
“是啊,直子,看看吧,總是要面對的。”幸村含笑看著我,儘管他什麼也看不見吧。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死就死吧,把鏡子正面朝上,擺到了自己的眼前,就看到我的額頭,眼睛的周圍,還有右半邊臉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左邊的臉頰和顴骨的面板變成了豹紋兒似地花皮,用手輕輕的摸了摸,還伴有凹凸不平的手感。
“那個,我是不是要續發了,也許頭髮長了,能遮蓋住一部分。”我自嘲的笑了笑。
後來就這樣,我們回到北京,過起了平淡安寧的日子。
兩個月嫂加上全職的阿姨一看見我們夫妻就都掉了眼淚,直說:你們夫妻都是那麼好的人,怎麼老天就這麼不開眼,讓你們遭那麼大的罪呀!我們沒有辦法,都是四、五十歲的人,只好反過來勸她們別難過,日子總得過下去。
兩個小兒子快一歲了,他們還不是特別會說話,北京人都說貴人話語遲,暫且歸結為這個原因吧。看見我和幸村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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