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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考慮過了,精市是個非常疼愛孩子的人,他會好好的和孩子們生活下去的,至於後母,我們藤真家是不會坐視不理我的孩子們的。老師,求求你,幫我這個忙吧。您見過我的丈夫,您覺得現在的直子,能配得上那個男人嗎?”我依然堅持著。
“讓我也考慮考慮,好嗎?直子,這不是一件小事。還有,現在開始休息,不要讓我擔心,我會盡快給你答覆。”她轉身離開了。
我緩緩的躺在病床上,看著泛黃的天花板,呵呵,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我付出的代價還不夠大嗎?一張一合的眼皮終於在不知什麼時候閉攏了,真的再也不想睜開,我要是真的死了,恐怕是事情最好的解決方法。
病房的大門猛的被人撞開,就在我睜眼的同時,海因茨老師帶領著幾個護士闖了進來:“直子,幸村在機場來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多車追尾,他頭部受傷,正在手術室搶救,趕緊上輪椅,跟我來。”她指揮著護士們把我扶到輪椅上,推著就往電梯間走。
我的天啊!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呀!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是他再出了什麼事,我就真的不要活了。兩隻手緊緊的抓著輪椅的扶手,心臟彷彿被鈍器猛烈的撞擊著,一揪一揪的疼。快速的來到腦系科,正好看到頭部被包裹的像個粽子似的幸村被醫生們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我捂住自己的嘴,緩緩的站了起來,在海因茨的幫助下,走到了他的床邊。
“什麼情況?”海因茨用英語問向醫生。
“頭部撞傷,估計有腦震盪,不過沒有明顯的頭骨問題,核磁共振的結果一會兒出來,再看看有沒有神經或是瘀血問題,他現在是藥物作用的睡眠,沒有暈厥或休克現象。其他的就是皮外傷了。”醫生耐心的解釋著。
“那他什麼時候會醒?”
“幾個小時以後吧。”他們也把他送進了一間病房。
我坐在他的床邊,用手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頰,我的丈夫依然是那個風姿綽綽的男人,而我。
“直子,幸村的頭部掃描結果出來了,情況沒有預計的那麼好,瘀血壓迫他的腦部神經,卻不宜動手術,只能靠他自己吸收。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我們沒有辦法估計後遺症是什麼?”海因茨和腦外科的醫生站在我的背後。
我機械性的點了點頭,屏退了其他人,海因茨老師又再度開口:“現在你還要讓我在他醒了以後,告訴他,你已經死了嗎?”
“我不知道,我現在心理亂的很。老師,我第一次感覺到作為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是那麼的渺小,我現在是那麼的無助。”我寫下了這麼一行字。
“好吧,一切都以幸村醒來經過檢查後的結果為下一步吧。”海因茨也很無奈。
55、第五十五章 失明 。。。
我最終被海因茨老師和幾個護士強行送回了自己的病房。睡不著覺,在床上輾轉反側,我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被動搖了。我心愛的男人為了我急急忙忙的趕到異國他鄉,卻在這裡遇到了車禍,前途未卜,如果在這個時候再騙他說我死了,是不是太殘忍了?可是,我轉念又想,他醒過來後,看見已經面目全非的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憑我對他的瞭解,他是不會在乎我毀容,失聲,他甚至會比以前對我更好!我呢?我會在這無形的壓力下崩潰的。算了,還是聽從海因茨老師的建議,走一步看一步吧。
深夜,我悉索著下了床,在醫院走廊昏暗的燈光下,慢慢的走進了幸村的病房。我實在是放心不下他,我們近在咫尺,我要守護著他,哪怕等他醒來後就是我們的生離死別!抓著他的手,撫摸著那層厚厚的老繭,兩行眼淚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就是這樣的一雙手,我是真的想牽一輩子都不放開!
突然感覺他的手動了一下,我驚得站了起來,衝力帶倒了椅子,雖然病房裡只開了一盞小夜燈,但我清晰的看見幸村睜開了眼睛。慌忙的想要逃走,卻被他叫住,只是那語出驚人的話,把我嚇呆了。
“誰?是誰在那兒?天黑了嗎?怎麼不開燈?我這是在哪兒?我怎麼看不見東西?”
我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天啊!那雙紫眸依舊是那麼的明亮,怎麼會看不見?下意識的走到他的床邊,伸出自己的右手,岔開手指,在距離他眼睛不遠的地方,顫抖著晃了晃。儘管,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他那一動不動的眼球還是涼透了我的心。
不顧一切的跑到護士站,用力的拍打著大門上的玻璃,我整個兒人接近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Oh ;my god !您這是怎麼了?您應該躺在床上